好。”
下了飞机, 林声久就已经套上了羽绒服,只不过室内温度和在h市的时候没什么差别,她就那么敞着, 没有拉上拉链。
坐电梯下到地下停车场,冷风吹来,林声久吃了“不听话”的亏,抖抖嗦嗦地拉上了羽绒服。
何楚天把行李放在他开来的黑色商务车后备箱,替两人拉开车门:“首都这两天降温得厉害,看样子要下雪了。”
“下雪?”林声久生于南方,很少见到雪。
“落下来的话,周日可以去故宫看初雪,很有名的,当然人会有点多。”
白雪镶红墙,碎碎坠琼芳。
林声久有些期待,在心里默念着,一定要下雪一定要下雪,要是有幸看到故宫的初雪,这趟绝对不虚此行。
商务车驶出停车场,祁直对何楚天说:“去吉园路别墅吧,那边离体育场也近。”
体育场即是ye演唱会的举办地点。
“好的,那边定时有人打扫的,只不过,吴总周四临走前给阿姨们放了假,这么晚了外卖怕是不好叫,要不要先去附近吃点东西?”
祁直问他:“我记得附近有家粥店凌晨也营业?”
“没错。”
“先去粥店吧。”
何楚天调出行驶路线,导航开始播报本次行程的终点。
林声久听到后,小声对他说:“祁直,我已经定好酒店了呀。”
祁直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外面总归不如家里干净,体育场就在吉园路附近,明天过去很方便。”
前两天新闻爆出酒店卫生乱象,林声久订的酒店赫然在勒令整改的名单之列。
听他这么说,林声久无声地叹了口气,这让她心理负担很大啊,她偏头倚在座椅上,打开支付宝瞥了眼余额。
等回去求爸爸支援一点然后再把钱转给祁直吧,她想。
车窗外,各色耀眼霓虹灯一一被甩在身后,下了高架桥,一栋熟悉的建筑出现在眼前,顶楼上红色的十字标志非常显眼。
“是三院!”
林声久面露意外,她指给祁直看:“那栋楼,就后面那栋矮一点的,是脑外科的住院楼,我之前来首都看病的时候,就住一楼。”
“是么…”祁直低下头,心不在焉地把玩着手机。
何楚天听到后顿悟,原来祁直少爷上回来首都三院探望的朋友就是眼前这位林小姐。
他笑着提醒后座的两位:“再过三个路口就到了。”
商务车驶入吉园路,路两边植满了银杏树,这个季节叶子已经落完,光秃秃的更显清冷。
粥店果然还在营业,门口的路灯坏了一杆,黑暗中招牌的光芒更盛。
祁直推开车门:“我去买粥,你在车里等着。”
“小心一点,外面好黑啊。”林声久随着他下车的身影看向马路对面的粥店,怎么粥店的名字,有点眼熟?
“哎——我还没说要什么粥呢!”
祁直已经走远,林声久便作罢,灵光一闪,她打开手机里的外卖软件,找到几个月前的订单。
这也太巧了,她竟然叫过这家店的外卖?
何楚天作为星遇的员工,顶头上司吴总前段时间在网上转发的微博,他最清楚不过,祁少在网上表白的博主,十有八九也还是这位林小姐。
“林小姐,我多句嘴,祁少真的对你很上心呐!”何楚天不禁感叹了一句。
“啊?”
“哦对了,林小姐,有件事我还没当面和你道歉,六月份的时候,祁少到三院看你时托我订了一束兰花,后来店家跟我反馈,说那批花材品质不好混入了易致敏的蒿草还是什么草,您没过敏吧?”
何楚天的脸上浮起歉意:“这是我的失职,虽然祁少说没关系,但我还是想当面和你致个歉。”
林声久一头雾水:“你确定是我?我没收到花。”
她在首都的那段日子,从来没有见过祁直。
“那也许是我电话打得早,祁少还没来得及送给你吧?三院的脑外科不夸张说绝对是国内第一……”
祁直来首都看过自己?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没有见到他?林声久心中微乱,她绞紧手指,垂眸思索着。
“林小姐?”何楚天喊了声。
“啊不好意思,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没什么,我是问,您现在好些了吗?”
林声久扯出一个笑:“早就已经好了。多谢你关心。”
领着星遇的工资,何楚天致力于为临时老板说好话。
“诶,要说关心还是祁少关心,我没来首都之前一直在吴总手底下工作,从来没见过祁少那么担心一个人,那次他也是凌晨到的,睡了不到五个小时就去三院看你,我还记得你的主治医师也姓林,祁少不放心,又请了一位脑外科的主任,那位可是业界大拿,可难约了。”
脑外科的主任确实给她做过检查,可林医生不是说主任查房时就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