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勾心斗角的手段并不高明,抓人痛脚的事,更不是她的强项。
宗晢见她说不清不楚的,一时也下不了结论。
“那些文件我放在小区里,我现在让人去取回来看了再说吧。”
本来,宗晢对关泳媚所说的那些资料并不抱多大希望,毕竟,关泳媚一生糊涂到了家,她所保留的证据,含金量也许不高。
可当他认真看完那一叠资料之后,他便改变了自己的看法。
他让白芍陪白小鹭睡觉,而他,则在书房里等袁烨。
将近十点,袁烨带着他们白天见过的那名寥律师来到了宗家大宅,三个男人在书房里一直商讨到凌晨两三点。
这一晚,白芍如往常一样十点半便上床睡觉,等她一觉醒来,身边的位置还是空的。
而这时,是凌晨一点多。
白芍想要去看看宗晢是不是还在书房里忙碌,想想,又怕打扰他,便拿过手机给他发了条信息。
“在哪?怎么还不回来睡觉?”
宗晢没回信息,不过,很快,卧室的门打开,宗晢摸黑走了进来。
“小芍,我们还在看我妈带回来的那些证据及资料,你先睡,我忙完就回来。”
说着,低头亲亲白芍。
白芍没好强留,只叮嘱他如果饿了让人去准备些吃的喝的,提提神填填肚。
白芍在天微亮的时候又醒了一次,这次,身边总算睡了个人,而且,从他的呼吸声不难判断,他睡得很熟。
白芍蹑手蹑脚起了床,又像昨天一样,自己先去上班。
这次,她留了张纸条,让宗晢今天别回公司,先在家好好休息,把该处理的事处理完再回去也不迟。
白芍只身一人回到宗氏,意外地,看见早她几分钟到达公司的江奇。
“江奇,你回来了!麻烦都解决了吗?”
江奇点点头,“是的,暂时算是平稳过渡了,这次,多亏了宗少,也辛苦你了!”
他说着,探头看看她身后,“宗少呢?”
白芍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好说,“家里有点事,他今天可能不回来上班了。”
江奇倒是没怎么追问,“那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吧,这几天,他可比我和小萱辛苦多了。”
江奇回来了,白芍的重担便轻了不少,上午,有个高层汇报会议,白芍与江奇开完会回来,以为今天不会回宗氏的宗晢,却坐在办公桌后忙碌。
“你怎么回来了?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除了宗茂的事,白芍也想宗晢在家好好休息一下。在她看来,昨天他所说的那些真相,无异于把旧伤口血淋淋地扒开,说不痛,自然是骗人的。
“那些资料和证据,全交给寥律师去处理了,之后的事,我也全权委托他去处理,除非,非要我本人出席不可,我才到到场吧。”
白芍理解宗晢的心情,爱怕是没多少了,恨,却是蚀进了骨渗进了血里。
江奇莫名其妙地看看宗晢又看看白芍,“怎么回事?宗家出什么事了?怎么把寥律师牵扯进来了?”
江奇不傻,这寥律师是宗老爷子在生时亲手提携的,当年宗老爷子的遗嘱,便是他代拟的。
白芍担心地看着宗晢,以他现在的精神状况,每重复一次那些破事,就等于把伤口又揭开一次。
宗晢朝她笑了笑,“我没事,早看开了。”
白芍不好劝他,只好坐回办公桌后,假装忙碌,然后,听宗晢简明扼要地把这些天的事说了个大概。
然后,白芍又听到宗晢说,“我是万万没想到,我们之前一直找不到的关键证据,居然,被我妈找到了。”
白芍这才明白,怪不得宗晢一直对宗茂隐忍不发,原来,是关键证据没找着,所以,他才按捺着迟迟不动手,怕的,是打草惊蛇。
“宗老大概也想不到,他自以为天衣无缝的事,居然被宗老夫人留下了那么关键的证据。”
白芍没有插话,只静静地听着。
“这次,他怕是在牢狱里待到死了。”
宗晢说的他,自然,指的是宗茂。
“那姓李那个女人和他那几个儿女呢?有没有什么证据指向他们?”
宗晢冷笑一声,“那个女人,绝对是他的真爱啊!我妈留下的那些证据,半点没沾到那女人和她儿女身上,摘得干干净净……”
相比之下,宗晢在宗茂那里受到地“厚待”反倒不像是亲生,像是捡来的一样。
江奇却说,“以前的不沾边,现在的就难说了。”
宗晢抬眼看他,“你有新证据?”
江奇点点头,“也是多亏这次出国一趟,我那天和小萱的哥哥闲聊,无意中听他提起那女人的名字,然后,我便多了个心眼,让他帮我查一下,我上机之前,他已经明确告诉我,那女人一家几口都不干净,我们,就再耐心多等几天吧。”
宗晢原本冷漠的脸,总算浮起一丝笑意。
等江奇离开之后,宗晢走过来抱抱白芍。
“小芍,对不起,让你跟着我受苦受累了。”
白芍抬手拍拍他的脸,“傻瓜,登记那天说的誓词,你这么快就忘了?”
宗晢把头埋到她的颈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没忘!”
“那不就行了?兄弟尚且能两肋插刀,换了夫妻,难道反而不成了?”
宗晢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总之,谢谢你!”
白芍摸着他头头,没再多说什么。
过了好一会,宗晢才放开她,旋过椅子,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