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顺从地点点头。
宗晢终于抬起了头,双后捧着白芍的脸,与她深深对视着。
“但婚礼,要等春节后,因为,我要花些时间准备。”
白芍仍是乖顺无比地点头,“嗯,你说了算,我只负责当幸福的新娘子。”
白芍以为,经过了这么多,自己对结婚、对新娘这些词已经不再敏感,然而,此刻她心头,却有种宁愿的喜悦在慢慢地滋生开放。
就像遍地绿草,经过夜雨的洗礼,在晨曦的第一缕阳光之下,红的紫的黄的小花,在一片绿油油中星星点点地相继绽放。
那画面,纵然没有玫瑰的张扬美艳。
却美得自然,美得没有一丝侵略性,仿佛,它本来就是这样,绿的是他,红的紫的黄的是她,汇成一张再自然不过的画。
就如她与他同居的这些日子,平淡朴实,却温馨自在得让人沉迷其中。
若说这是一张网,这绝对是张甜蜜的网,无论是白芍,还是宗晢,都愿意,一生困在其中。
“宝贝放心,无论是婚礼,还是你的将来,我都会好好负责,绝不让你失望。”
宗晢的激动,看似已经平复了下去,但他眼中灼灼的光芒,却把他内心的激动出卖得十分彻底。
白芍很庆幸,自己的感性终于打败了理性,主动开口提了结婚的事。
不然,以她对宗晢的了解,只怕,若她不提,他会一生一世就这样守着她和小路子,不敢要求什么,更不敢去计较什么。
这个男人,明明聪明得过份。
可在这方面,怎么就这么傻呢?
然而,却又傻得这么可爱!
俩人这一晚都有点兴奋,却是,罕见地纯情。
他们拥抱着彼此,叨叨絮絮聊起了各自还不认识时的许多旧事。
然后,不可避免地聊到俩人热恋时,重逢之后各自都忌讳的一些旧事。
也许是因为心结打开了,在热恋的日子里说过的誓言或承诺,宗晢总算可以大大方方地提起,白芍也敢大胆地调侃。
那些所谓的一生一世,因为白芍一句“我们结婚吧”而即将成为可以用纸面去承载的承诺和保证,再也不是谎言或空头支票。
仿佛,双方诚挚地把真心捧到对方面前,完成神圣而庄重的接收与交付。
俩人小心翼翼地接过对方的真心,然后,战战兢兢地揣在怀里。
偶尔一个对视,如同纯情少男少女般,心脏便如擂鼓一般狂躁雷动,却也只是,轻轻凑近对方,如接吻鱼般在对方唇上浅尝轻啜一下。
夜,看似十分漫长。
却又显得那么的短,短到,彼此的情话还没说完、互诉的衷肠还没诉尽,天边,便露出了一片鱼肚白。
“困么,要不要睡一会儿?”
宗晢捧着白芍的脸,在她唇上亲了亲,体贴地问。
却在这时,传来敲门声和小路子的声音。
“爹地,起床跑步了!”
昨天下了一下午的雨,今天,竟是停了风歇了雨。
“爹地,起床了,你还没陪我在这花园里跑过步呢!”
小丫头把门捶得“嘭嘭”响。
“去吧,好好陪陪你小情人,得罪了她,你可没好果子吃!”白芍笑着推了推宗晢。
宗晢又亲了亲她,“那大情人好好睡一会?”
白芍点点头,扯过被子盖到脖子上,闭眼作状要睡了。
宗晢下了床,三几步走到门口打开门,对着白小鹭竖起手指嘘了一声。
“妈咪昨晚失眠了,刚睡着!”
白小鹭立马小心翼翼地探头瞅瞅床上,缩了缩头,把小手搭在嘴上小声道,“那爹地你要陪妈咪吗?”
宗晢揉揉她的头,“不用,你到客厅里等爹地一下,我洗漱完就来。”
白小鹭听话地蹦蹦跳跳跑了下楼,宗晢转过身去,刚才闭着眼装睡的白芍睁开了眼睛。
“你不用睡一会吗?”
宗晢走过去俯下身亲亲她的额,“我现在兴奋得睡不着,和小路子跑跑步发泄一下。”
白芍相对心态要平和一些,加上,她很少熬夜,所以,这下困得不行。
“那你自己也要注意些,别勉强,我小睡一会。”
宗晢帮她掖好被子,用脸蹭了蹭她的脸,这才恋恋不舍起身去洗漱。
这时的他,恍然有种情窦初开般的青涩紧张和不舍,明明只是分开一小会,却恨不得把她变成小人儿揣在袋中,一刻不分开。
这些想法,若是说出来,大概会被白芍笑话。
所以,宗晢没敢提半句,洗漱完换好衣服出来,忍不住又绕到床边亲了亲白芍。
白芍刚刚才睡着,唇瓣痒痒的,下意识去抓,手摸到他的脸,便睁开朦胧睡眼眯了他一眼,嘟囔道。
“这么快跑回来了?”
宗晢有点不好意思,“没,这才换好衣服。”
白芍带着浓重的睡意,“哦,那快去吧……”
说完,又闭上了眼。
宗晢盯着她看了足足有半分钟,好不容易才挪开视线,一咬牙,转身跑了出去。
“爹地,这个花园好大!”
白小鹭被袁烨接去y城之前,在大宅也住了些日子,可即便是这样,宗家这花园,她还没来得及一一踏足。
不是因为她懒,而是,这里实在是大。
“这里是爹地的爷爷的爷爷留下来的,听说,以前还更大呢。”
宗家在b城根基极深,产业也是一代一代累积成今天庞大的宗氏帝国。
宗家大宅只是宗家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