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鹭伸出一个手指,梁太太不可置信地问,“才学了一年?”
白小鹭摇摇头,脆生生地“阿姨,不是一年,是一个月。”
小丫头说的一个月,其实还是四舍五入来算的。
梁太太惊得合不拢嘴,“一个月?一个月就这样的水平了?厉害啊……”
她说得颇为言不由衷,显然,并不相信这是小丫头的真正实力,只当她是碰巧好运气。
白芍其实也不知道白小鹭是碰巧好运气还是真正实力到了这般水平,能轻而易举把一个学校冠军给扳倒。
不过,白芍可不会为了满足梁太太的虚荣心而刻意贬低自己宝贝女儿。
所以,当梁太太问她,“小路子这么厉害,你知道吗?”
白芍老实回她,“我不太清楚,我和宗晢都不会下棋,所以,她的棋艺如何,我不得而知。”
不过,有对比便可以得知厉害与否,若白小鹭刚才战胜梁家小哥哥是她的真正实力,那么,她确实厉害,毕竟,她才学了一个月不到……
梁太太还想问什么,那边的小哥哥似是缓过了沮丧劲,对着这边大声喊。
“小路子,我们再来一局。”
白小鹭哦了一声,“你先把棋摆好,我去倒果汁。”
小哥哥显然已经恢复元气,又大声对白小鹭说,“那麻烦帮我倒杯橙汁,谢谢。”
小丫头屁颠屁颠跑去倒了两杯果汁,端着果汁小跑回去,放下果汁,又跑回来捞了满怀的零食。
白芍没有出言阻止,毕竟,小丫头难得彻底解放一次。
倒是梁太太,对着那俩小老鼠一般吧唧吧唧吃着零食对阵的孩子摇了摇头,万般无奈地道。
“现在的孩子啊,就爱吃这些垃圾食品,没营养又容易上火,还怎么说都不听。”
白芍笑道,“谁小时候没吃过垃圾食品呢,我们那时,学校门口的奶茶和麻辣烫也是喝过吃过不少的。”
白芍这么一说,梁太太也跟着笑了,“确实也是,我那时也吃过不少……”
提起儿时,俩人都津津乐道,直到方局和另外三个家庭的人一起抵达,白芍才过去过去招呼人进门。
和上次在农庄一样,进门之后,男人便围在草坪那边打麻将,女人比较自觉勤快,在烤炉这边帮着范姨折腾吃的喝的伺候一帮大老爷们和孩子。
本来,有范姨和几个司机在,几位太太即便不动手也有得吃,但这些人平时在家也是忙惯了的,吃一会又总忍不住去帮帮忙,不知是谁自诩贱骨头,要亲自动手吃起来才香。
白芍作为主人,更不可能闲坐着等吃,便也卷起袖子,和她们一起烤起肉来。
五个孩子围在秋千那边玩,白小鹭仍和梁家小哥哥在下棋,二哈就蹲在她身边,吃着她扔给它的肉和骨头。
另外几个孩子在旁边的草坪上或是坐或是趴着玩飞行棋,大声笑尖声叫,玩得十分开心尽情。
江奇两口子和郭宏最迟到,而且,他们都带了些吃的过来。
江奇两口子带了孩子们喜欢的冰淇淋,郭宏带了几大盒各种口味的披萨。
听说有冰淇淋和披萨,小家伙们纷纷扔下手上的玩意,一窝蜂地涌过来围着他们三个,嘴巴得跟抹了蜜似的叔叔阿姨叫得十分甜。
白芍瞧着那三个被孩子们闹得束手无策的人,笑着揶揄他们。
“怎么样,孩子是不是很烦?”
江奇和郭宏在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烦吗?那你把小路子送给我!”
和一帮男人在打麻将的宗大少爷,听到这话,远远吼了过来,“江奇你想当爹,让你家小萱生去!”
院子里,爆起一阵哄笑声。
三人把冰淇淋和披萨按各孩子的要求分配妥当,俩大男人便被拉到到男人堆里,李萱十分自觉地归到女人这边,帮忙把刚烤好的肉分到孩子和男人那边。
白芍和李萱端了几大碟的烤肉给男人们送过去,见有肉吃,一帮大老爷们麻将都不打了,一人一杯酒一串肉地开吃。
吃得开心了,大家便侃侃而谈。
男人间的话题,永远离不开政治经济足球和女人。
因为各家太太都在,而且,这几个男人基本都是顾家安分的好男人,所以,女人这话题自动撇除,聊的,便是最近刚刚踢完的世界杯洲际外围赛。
“这国足三十年如一日的烂,看也白看。”
提起前两天才结束的那一场赛事,江奇一副恨铁不成铁的模样,郁郁说完,仰头灌了半杯酒。
“也就你还满腔热血跟我赌国足至少能和对方打平,看吧,净输几球,丢人不丢人。”
宗晢胃不好,自动自觉拿了杯果汁。
在场的男人,都十分识趣,不劝酒,更不会强人所难逼谁喝酒。
本来嘛,这种场合,大家聚一块是为了轻松舒服,若还如应酬桌上那般劝来劝去灌酒,这聚会的性质便变了。
白芍站得比较近,听见宗晢与江奇的牢骚,心生奇怪。
“小萱,江奇很爱看球赛?”
李萱比她更惊讶,但不是因为江奇爱看球赛的事,而是因为白芍这话。
“小芍,你不会不知道吧?江奇和宗少都一样,整天对国足骂骂咧咧的,但只要有大赛,基本一场不落下!”
白芍认识他们这么久了,白芍还真不知道这俩人藏得这么深。
“我是真不知道……”
李萱瞧瞧那边聊得兴起的俩男人,“你以后慢慢就知道了!”
白芍扯着刚烤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