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别有用心地,特意把电话扔在卧室里充电,下午与竹浅影一起出门,她也没带手机。
反正,她最重要的人,无非就是老爸和影子几个,现在他们就在她身边,带不带手机,都一个样。
再说,老爸和刑柏伦几个都知道她和影子在一起,找不着她,找到影子也是一样的。
白芍不愿承认,她不带手机,不过,是为了逃避与宗晢的纠缠。
没错,在她的眼里,现在的宗晢,确实在纠缠她。
至于纠缠的原因是什么,她不愿去深究。
反正,不外乎是逗着她好玩,又或者,暂时对她有点了兴趣。
而这些或那些,都与她不相干。
她只希望,努力地工作,帮着老爸尽快把债务给还了。
有钱人的游戏,她不懂,自然便不想参与其中,亦不愿意被无辜牵扯进去。
吃晚饭的地方,刑柏伦他们选在郊外一个颇有特色的农庄里。
白芍和竹浅影都是没车一族,刑柏伦自告奋勇过来充当司机。
“怎么又去那间农庄啊?换别的不行吗?”
那农庄的食物出品还行,最主要,是价格公道,不贵。
每次白芍请吃饭,刑柏伦他们基本都会挑在那里。
白芍知道,他们是在为她的荷包着想。
以前,她是学生,没有赚钱的能力,所以,她愿意接受他们这种善意的迁就。
但现在,她怎么说都是个社会人士了,不能总这么抠门。
“小芍,这次,还真不行!”刑柏伦笑着摇头。
没等白芍问为什么,刑柏伦便道出了真相。
“吕辉那家伙,看上人家新来的一个经理了,这阵子,变着法子拉人去帮衬他小情儿的生意。”
白芍半信半疑地看向竹浅影,“有这事?”
竹浅影笑着点了点头,“是的,我们都说看不出吕公子原来也是情种。”
既然是为了好友的感情大业,白芍当然不再反对。
“对了,晚上去唱歌吗?”
白芍与竹浅影对望一眼,耸肩道,“无所谓啊,不过,我得事先声明,不能灌我喝酒。”
白芍渣酒量,但一帮人玩得兴起的时候,可没那么体贴了,试过好几次,白芍都被灌得醉得不轻。
刑柏伦从后视镜瞥她一眼,“怎么,怕宗少不高兴?”
白芍撇撇嘴,不吭声。
她是不愿提宗晢,但在刑柏伦眼中,却以为她这是默认了。
“唉……想不到,小芍都明花有主了,我这老大哥,还是孤伶伶一人啊……”
白芍一脸兴味地看一眼好友,嘴角扯出一抹笑意。
好友昨晚到今天可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现在,自己总算也逮着机会了!
“亚伦,你少恶心!谁让你暗而不宣了?活该你当单身狗!”
刑柏伦的视线,在后视镜里扫过竹浅影的脸。
后者脸上,却是一脸平静,像是没听到白芍的话一般。
白芍在心里暗暗感叹,果然,出身豪门就是不一样,这演技也是没谁了。
怪不得,自己耍贱也好,耍赖也好,总耍不过好友。
刑柏伦的视线,却仍旧落在竹浅影脸上。
“我是胆小鬼啊,怕宣了,连朋友都做不了了。”
当然,刑柏伦选择不告白,还有另一个更主要却是不得已的原因。
刑柏伦对竹浅影的感情,在这个小团体里,不是秘密,而作为他暗恋对象的竹浅影,对此,不知是心照不宣,还是无视。
反正,一直以来,无论谁打擦边球提到这个问题,竹浅影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白芍看看好友,又看看刑柏伦,最终,还是心软,没再深聊下去。
好友家里破事一堆,感情这东西,对她来说,就是奢侈品,可看,却未必能拥有。
这话,是竹浅影亲口跟白芍说的。
白芍心疼好友,却对她的处境无能为力。
只能,暗暗祈祷能有一个有担当的男人,尽快出来把好友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
而刑柏伦,是白芍所以为的合适人选。
“既然如此,那就慢慢来吧,感情的事,还是顺其自然水到渠成比较好,强求不来。”
对于俩好友的状况,白芍只能干着急,却不好多说什么。
毕竟,只有俩当事人,才能明白对方是不是合适的那个人。
“对了,小芍,下个月我要去b城出差,到时你有时间吗?”
刑柏伦见竹浅影没有要回应他的意思,也识趣地把话题扯开了。
“什么时候?月中之前应该是没问题,但月中开始,我要到外地参加为期半个月的培训。”
刑柏伦有些遗憾,“那就没办法了,我是月头过去,那下次我过去再找你吃饭。”
“好的!”
隔了一会,刑柏伦又想起什么来。
“小芍,宗少对你还真不错。”
“嗯?”
白芍有点不能理解,刑柏伦明明并不知道她和宗晢的相处模式,为什么会贸然下这样的结论?
“宗氏的管理制度挺完善也挺透明的,而宗氏的培训制度相当正规,一直为别的企业所效仿。一般来说,能参加培训,表示这员工已经列为公司重点的栽培对象。”
白芍自然是知道,自己能参加培训,完全是走了后门,走了捷径。
可对刑柏伦,她又不好意思说出实情。
毕竟,那会破坏宗晢公私分明的形象。
她虽然到现在还一肚子闷气,对宗晢诸多不满,但在外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