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浑身透出冷郁的气场。
见了许棉,她没什么反应,转头扫了一眼,便回过头,继续抽烟。
许棉主动打招呼,没成想贴了个冷屁股。
她也没多当回事,闻闻屋子里烟味有些重,转身就要走,忽然脚步顿住——事业心临阵上岗。
她想了想,还是往休息室里面走,走近到白惜见身边,也没说话,静静站着。
白惜见抽完了整根烟,把烟头拧灭在窗沿上,才淡淡道:“怎么,被拒绝一次两次不够,又要当面来说服我。”
许棉默了片刻,一语暴击:“你失恋了?”
白惜见:“……”
仿佛周身的冰层瞬息融化,白惜见的表情当场变了。
她无语地轻嗤一声,扭过头,眸光锐利地扎进许棉眼底:“和你有关?”
许棉眨眨眼,摇头。
白惜见更无语了:“和你无关,你说什么?”
许棉眼珠子转了转,诚恳道:“呃,我就是,关心一下。”
白惜见唇角勾起冷意:“关心?”
很奇怪,如果换了其他人,这么一张冷脸顶过来,许棉早扭头走了,她又没有热脸贴冷屁股的毛病,可看着面前一身郁郁的白惜见,她总觉得,这一身拒人千里之外不过都是伪装而已。
外面装得这样,内里,或许早已千疮百孔。
女人和女人,总是能相互理解的。
许棉甚至觉得,此刻的白惜见,其实是需要有人陪伴,需要有人倾诉的。
但两人到底不熟,许棉也做不出主动上去体贴宽慰的样子。
她静静地看了白惜见一会儿:“抱歉,是你的私事,刚刚我不该多嘴的。”
说完,她也不等白惜见有什么回应,直接转身走了。
合上休息室的门,许棉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好像有什么及其重要的线索是她可以抓住的却没有抓住的,可这个线索具体是什么,她又根本想不出来。
到底是什么?
是什么重要的细节被她忽略的了?
许棉回宴会厅。
刚穿过长廊,迎面又走来一个认识的。
荣哲。
两人面对面,定住脚步,都纳闷地眨了眨眼睛。
许棉:“???”
荣哲:“???”
许棉扬眉:“你怎么在这儿?”
荣哲:“我还想问你。”
许棉眨眨眼:“黄太太是我客户,她请我来的。”
荣哲“哦”了一声,两手往裤兜里一/插:“我妈认识黄太太,我过来相亲的。”
相亲?
等等,不对啊,他不是有漂亮姐姐吗,怎么又来相亲了?
许棉再次一语暴击:“你也失恋了?”
荣哲:“………………”
是不是闺蜜!是不是朋友!你知道就知道了,说出来干嘛?
荣哲默默抬手捂了捂心口,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他快步走近,轻轻一拉许棉的胳膊,带着她推开长廊边一道玻璃门,走去外面院子。
小花园有花有草,就是没有人,十分私密。
荣哲丧着脸,头疼的样子,捏拳抵在额前,轻轻锤了锤脑门儿,默了片刻,才道出实情:“这次是真分了。”
许棉回忆了一下之前荣哲醉酒撒泼唱分手快乐的那次:“给你出的主意你没用上吗?”
荣哲两手插兜,一脸郁闷,抬脸看天:“别提了,我本来是想坦白,也想问问她家里出什么事,帮她解决的,没等我开口,她就直接提分手了,还让我以后不要再去找她。”
分手就分手,不让他找就算了,她竟然,她竟然……
荣哲想想就是一副生无可恋脸,又跟着切齿:“她竟然还要补偿我一套房子!再送我一百万和一辆车!她把我当什么!”
当成吊富婆的小鸭子吗!
他追她那么久,是为了钱吗?是因为她有钱吗?!
荣哲越想越气,气得呼吸都带喘,胸口起起伏伏,头也开始疼。
前段时间忙工作,他也没顾上、更没给自己时间机会难受,此刻闲下来,又对许棉一倾诉,顷刻间觉得难受得不行,心都团成一块,又郁闷又痛苦。
他原本没有放弃,想要坦白身份,想要帮她,他也觉得姐姐不会因为家里的反对就真的跟他分手,不管怎么样,他努力一下,她也争取一下,总能熬过现在最艰难的时刻。
她妈妈不是怪他是个穷光蛋没钱吗,他有的,有很多,他相信未来丈母娘迟早能接受他的。
可最后,他牵着她的那只手,被她甩开了。
不但甩开,还用房子车现金啪啪啪打了他的脸,好似他真的如她母亲说的那样,是为了钱才追求她一样。
荣哲快被失恋和迎面而来的痛苦折磨疯了。
也是最近这段时间他表现得过于反常,家人怕他陷在前一段恋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