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然后还嫌四百多万不吉利,硬是又拍到了五百万是吧。”
霍江逸略意外:“你知道?”
许棉:“我看过录制的拍卖会视频,当时落槌价是五百万,后来听说又变成了518万。我还想呢,哪个买家的竞拍姿势能和我老板一样骚。”
霍江逸伸手捏了捏许棉的脸:“要知道是送给你的——”
许棉鼻腔里发出很轻的一声“哼”:“你就不拍了?”
霍江逸的眼神带着钩子,朝她勾了勾:“近一点,我告诉你。”
已经很近了。
她过去一点。
霍江逸嫌不够:“再过来点。”
她又过去一些。
霍江逸抬起下巴直接吻上她。
许棉没想到他有这一招,喉腔里“唔”一声低呼。
霍江逸又伸手揽住她的脖子,指尖和手掌在她脖颈后的柔嫩上轻捏。
许棉被按着贴过去,唇舌间气息互通,舌尖相互纠缠。
她原本跪坐在沙发旁,上身前倾,吻着吻着不知怎么的,人就挪到了沙发上,先是侧靠在他怀里,掌心贴着他的胸口,接着他手臂穿过腰肢轻轻一带,她又坐到了他腰上。
这个姿势实在有点奔放,许棉在接吻的间隙还在思考是不是快点下来,忽然他一转身,她人落下,又躺了下去,被夹在了沙发靠背和他之间。
她骨架是真的小,侧躺着,都不占什么空间,沙发又软,躺在里面,陷进去一块,他贴上来都感觉像直接挨着沙发靠背。
霍江逸于是又过去一些,将许棉彻底贴于身前。
而她不止骨架小,腰也软,他隔着衣服捏了几下,掌心滚烫。
“我们是不是先聊一下。”趁着唇分的间隙,她提醒道。
霍江逸调整姿势,腰下离远了一些,脖子后枕了只垫子,将许棉搂进臂弯里。
很多话不用宣之于口,他都明白,真有年度狗血荒诞大戏,也全都是命运之手的巧妙安排。
他甚至知道,许棉一直没把霍家和什么狗屁婚约当回事,她来海城也不是为了霍家,遇上他也只是碰巧而已。
他和霍江纵从打到吵的整个过程中,他也没有一丝一毫怀疑过她的立场,他唯一比较在意的,就是霍江纵那句“她会,一定会”。
“他对你倒是很有信心,那么确定你会帮他。”霍江逸终于把这句酸溜溜、吃味的话说了出来。
许棉躺在他身前,轻飘飘回道:“当然了,江纵算是对我有恩情的。”
霍江逸:“恩情?”
许棉躺在他怀里,眼前就是他的胸口,她用手拨了拨衬衫上的两粒纽扣,聊天叙话的口气道:“是啊,我奶奶死的时候,是他出面帮我料理的后事。”
霍江逸是知道这些的,只是从前不知道许棉就是许小姐,只将这些当做与自己不相干的事,隔岸观火,哪里会细想这里面霍江纵和许家小姐的情谊,如今才后知后觉,那么重要且关键的时刻,霍江纵的出现,于许棉来说,意义非凡。
十三岁的小姑娘,没有其他亲人,唯一的至亲病逝,能依靠谁?
霍江纵在当年,以兄长的身份露面,本质上却是许棉当时抓着的救命稻草。
“之前听你提爸妈,没把你和那边的许家联系起来。”
许棉:“那是我师父师母,我奶奶死后一直是他们照顾我,算是我的养父养母。一般我在外面也不提师父师母,都说爸妈,也不是故意隐瞒,就是别人要是细问家庭构成,我解释起来有点麻烦,我怕麻烦,就干脆省了。”
霍江逸之前听许棉提起老家,一直以为她父母健在,如今知道她就是许小姐,心里滋味难辨。
他一直觉得她性格好,应该是小康家庭父母疼爱下一路顺遂长大的小姑娘。
没想到她在年纪很小的时候便尝尽了亲人离世、孤苦无依的痛。
他还有点印象,记得当初许家丧事,是奶奶特意叫了霍江纵过去。他当时一直在国外,没有听说更没有过问,后来放假回国几天,奶奶在他面前长呼短叹过,说许家唯一的孙女没了至亲呵护依靠,小丫头多可怜多让人心疼。他还顺口提过,说可以把人接到霍家照顾,霍老太太却摇头,说她也想,但晚了,许老爷子生前的一个弟子回去了,夫妻俩一直没有孩子,便认了小姑娘做养女。
他对许家的印象均出自霍老太太的长呼短叹或闲聊,一直没多在意,哪怕是长辈的口头婚约也从不放在心上。
却不想,命运的指针同时转向了他和许棉。
霍江逸形容不出是什么感觉,真要描述,大约就是命中注定的微妙感。
他将许棉更紧地搂在身前,天降横财、如获至宝一般,恨不能永远贴在心口,一秒不放。
许棉在他怀里,边抠着他的衬衫纽扣边认真道:“我想了一下,这件事你别出面,你不是一直不想搀和霍家的事吗,那这次也别搀和进来,我自己想办法帮帮江纵。”
霍江逸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