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说:“自恋,被苏辰带坏了。”
唐睿不想在这个时候和覃雨提起苏辰,她转移话题,说:“死女人,一点也不感动,我可是很少说这么煽情的话。”
覃雨似乎触动了,她再次靠在唐睿肩上,说:“我也不会变,可是,为什么别人却变得那么快?”
唐睿叹了口气,说:“那是因为他们只是我们身边的过客,长久的关系是不会变的。”
覃雨又哭了起来,泪湿了唐睿的后背。
良久,覃雨气恼道:“什么不会变,你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我们都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说完哭的更厉害了。
唐睿有些内疚,说:“对不起嘛,我会回来看你的。”
覃雨不依不饶,说:“让你和我一起去市里的师范,你倒好,重色轻友,轻易就和别人走了。”
唐睿无法安慰她,沉默了下来。
覃雨在她背上抽泣,说:“要经常回来看我。”
唐睿鼻子一酸,眼泪扑朔而下,说:“我会的。”
她们在亭子里抱头痛哭,不忍分别,却又无可奈何。
回到网吧,只有谢梅梅还在打游戏,蒋玲和她男朋友出去了。
唐睿脑袋昏涨,便提议去河边吃烧烤,她们一致同意。到了之后,她们又给蒋玲打了个电话告知地点。
那天晚上,她们几个喝了很多,说着高中时期的种种乐趣,本来欢笑不断,最后,她们却一同哭了起来。
覃雨灌醉了自己,已经倒在了椅子上,唐睿也有些微醺,好在意识还清醒。她们找了个宾馆,横七竖八的倒在床上便睡了起来。
第二天中午,她们是被退房提醒吵醒的。
宿舍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只有家里远的几个还在整理东西。她们和众人拥抱告别后,一致决定要在附近的亲戚家待上几天再回家。那几天,她们四个走遍了大街小巷,吃遍了各色角巷美食。
分别如期而至,她们抱在一起痛哭流涕,说着常联系,顺道埋怨了番唐睿的远走。
接下来的几天,唐睿很是低落,苏辰不管说什么都提不起她的兴趣,沈秀让她在杨永才家待到成绩出来,让杨永才帮着参谋,填好志愿再回家。唐睿归心似箭,但也奈何不得,只得在杨永才家待了近一个月。
查成绩那天晚上,唐睿坐立不安,早早打开电脑坐在桌前等着。十点一到,她立刻输入了准考证,几次下来,才顺利进去了网页。
看到成绩那一瞬间,唐睿一时不知所措地大哭了起来,杨永才吓坏了,过来看了看成绩,安慰道:“没事,还好还好,能上个好点的二本。”
唐睿在房间哭了一晚上,累极了才睡了过去。
她离预计的分数线差了三十分,浙江的大学历年来就火热,想要去约定的学校那是不可能了,除非愿意自降要求,去一个不入流的大学。
第二天一早,唐睿看到手机上的几个未接来电,又忍不住泪如雨下,她甚至不敢告诉苏辰,担心他对自己失望。
她收拾了下心情,回电给苏辰,说:“苏辰,我……去不了浙江了……怎么办?”
苏辰静默了几秒,唐睿倍感煎熬,却只能忍着哭腔。
半响,苏辰轻声说:“考了多少?”
唐睿报了自己的分数,不敢说话。
他们陷入了沉默。
良久,苏辰叹了口气,说:“没事,我刚好也不想去浙江了,我打算报中山大学,你先好好填志愿,等你回来,我们再说。”
唐睿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她本来想说:“我去一个差点的学校就是了,说好了一起去浙江”,可苏辰却先行放弃了他们的约定。
唐睿心止不住的下沉,掉到了谷底。
她没再说话,挂了电话后便躺在床上,心如死灰。
难道一切真的是她想多了?苏辰说一起去浙江只是说说罢了?还是苏辰不喜欢她了?
她不敢再深思,也不敢去问,只能日渐消沉。
沈秀知道后打了电话过来,训斥了她一顿,她也不太说话,沈秀也不再疾言厉色,只安慰了几句,让她在填志愿的事上好好请教杨永才。杨永才见唐睿完全放任自己,全然不在意填报的方向,便叫了沈秀回来定夺。然而,不论杨永才和沈秀提议什么学校和专业,唐睿只说随便,他们只当唐睿高考失利,心情不好,也就由着她。
填好志愿后,唐睿便随着沈秀去了爷爷家,沈秀几年没有回乡,便在爷爷家多住了一段时间。
爷爷说起唐睿小时候仍是忍俊不禁,他们虽然十几年没见过,但她很是喜欢爷爷,她看的出来爷爷是真心疼爱自己,这让她暂时忘了高考的事,也忘了苏辰的背信弃义,享受着小山村里无忧无虑的生活。
村里出了个本科生,一时之间传遍了家家户户,唐睿的爷爷一生受尽打压,终于在年老时扬眉吐气,他经常欢喜着合不拢嘴,说:“唐睿,你小时候爷爷可用了不少心,可惜你完全不上道,现在看来还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