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文俊转而却笑了,他搂过她游向浅水区,“大学的泳课怎么过的?”
“我们体育老师好说话……”
“嗯?”
“教我们的陈老师人特别好。”
“你现在这样去找场上任何一位男性,他都会很好说话。”
“老大,你……真是……你就不能……”
“不能什么?嗯?”
“你就不好说话。”
“那我走了。”
“走就走,我去找别人教,比你好说话多了。”
“最近越来越猖狂,你说我该怎么治?”
“老大,我错了……”
“饶你一次。”
……
她过于笨拙,以至于喝了一肚子泳池的水依旧没成才。
吴文俊说:“我终于知道陈老师为什么好说话了。”
“为什么?”
“朽木不可雕,教你是为难自己。”
“我……”
最后,她也只学了个半吊子,吴文俊说:“能自救就好。”
唐睿却不罢休,于是推他去了深水区,自己便独自摸索。
他们一直玩到了晚餐时间,吴文俊拿了浴巾站在泳池边,“该吃饭了,上来。”
唐睿一骨碌爬了上去,又钻进怀里抱着他,“好累……老大,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吴文俊搂过她去往浴室,“想回去了?”
“嗯。”
“再等两个钟头。”
“好。”
他们吃了一顿意式餐,便去了地下桌球馆。
唐睿深感讶异,许久未玩,她倒有些手痒,可又因此想起了苏辰,她也没了兴致,只是坐在一旁观望。
那个人几乎占据了她所有的青春,所有的第一次,或许,她这辈子都难以忘却。
据说这里玩的最好的人是阳恒远,但唐睿却有把握让他毫无上手的机会。
她暗自叹息,心下却不平缓。
她并不喜吴文俊这群发小,大多是fēng_liú公子哥,除了吃喝玩乐,便是等着继承家业,当然,吴文俊似乎也是。可她又觉得吴文俊和他们不一样,起码他有思想深度,上能说国家政策发展,下能随口说一番名流巨著的见解,且做事有原则,实在不能和他们混为一谈。
她深知这些人际交往不过是迫于家族关系不得已而为之,吴文俊与他们并不多真心,或许,他对那个竹马最为真心。
唐睿暗思吴文俊如何在这样一个环境下却不自甘堕落,竟成长为如此三观极正的人?这得是多大的定力,可见他真的极其固执,哪怕这种固执是赞赏。
她深知此刻她的眼里只有对那个人的欣赏与情意,可她也不避讳。
吴文俊随手将球杆扔给旁人,随即走过来搂过她,悄声说:“别这么看我。”
唐睿顺势靠在他肩上,“老大,你每天会不会很辛苦?”
“嗯?”
“应付这么多人会很累吧?”
吴文俊低头看向她,嘴角含笑,“为什么会问这个?”
唐睿毫不避让地与他对视,“没有,我就是随便问问,以后我会少让你操心,你别太累了。”
吴文俊转而笑意更深,“你是所有关系里让我最舒服的,所以算不上操心。”
唐睿目光栩栩,眉眼弯弯,“真的么?”
吴文俊随手将她额角的碎发撩开,“真的。”
这句话堪比所有的情话,唐睿满心欢喜,填满了整个心腔的浓情蜜意。
她蹭在他胸前,“为什么?”
吴文俊手半掩在鼻下间,唐睿对这个动作太过熟悉,她有种预感接下来不会是什么好话。
“一根筋。”
唐睿却也不恼,反而笑了,“也好,这样你比较轻松。”
吴文俊悄悄吻过她的鬓角,她便静静缩在他怀里。
“阿俊,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粘人?”
或许是他们太过浓情蜜意,阳恒远实在看不下去,他走向他们揶揄了一番。
唐睿从他怀里直起身来,挑眉道:“竹马吃醋了?”
阳恒远似乎乐了,坐在他们一旁笑,吴文俊狠狠地瞪着她,她瞬间没了气焰,只能低头躲避着。
阳恒远笑得更欢了,“阿俊,你就是这么对小睿睿的,女人要宠着,你这样会吓跑弟媳的。”
唐睿忍着呕吐,“竹马,我们可以和平共处,统一战线,友情提醒,你现在在找打。”
吴文俊的脸更黑了,目光巡回在他们之间,说:“以后你们俩少见面,少说话。”
她和阳恒远一听顿时破口大笑,吴文俊只能无奈地摇头叹息,随即又被人叫了前去同玩,留下唐睿和阳恒远大眼瞪小眼。
阳恒远咧嘴笑得张扬,说:“我一直觉得阿俊是不会用心喜欢一个人的。”说完,他又嗤笑一声,摇头说:“应该说我们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