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琇宁大大咧咧的,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送一枚玉佩?”
前些日子许明诚过生辰,她送的就是一枚白玉佩。
沈氏听了, 只恨铁不成钢的一指头就戳了许琇宁白皙光洁的额头上。
这傻孩子, 眼瞅着过完年就要十三岁了。搁有的人家, 拾掇拾掇嫁妆就该出嫁了。她倒好, 还是啥事儿不懂。她这个做娘的都跟着操碎了心。
就提点她:“宣哥儿是个缺玉佩的人?你再想想,送点其他更特别点的东西?”
许琇宁果真仔细想了想, 然后掰了指头仔细的算了算, 然后就发现,陆庭宣果然是个不缺玉佩的人。
他好像很喜欢佩戴白色的玉佩。虽然颜色看着都一样, 可雕刻的花样和材质都是不一样的。仅她这段日子见过的, 记得的, 只怕就不下五六种了。再算上他偶尔也会佩戴碧色的,墨色的之类的玉佩……
许琇宁都能想象得到陆庭宣有好几匣子的玉佩了。估计每天早上谨言伺候他梳洗好, 都要将那些匣子拿过去打开, 请他挑选今儿要佩戴哪一个。
但关键是, “娘, 陆哥哥他缺什么东西啊?他什么都不缺的啊。而且这生辰礼物嘛, 也就是个心意,干嘛要那么讲究啊?”
许琇宁现在也知道陆庭宣是个很有钱的人。那八万五千两黄金的事她也是听说了的。
再如何这八万五千两黄金是段德业赔偿的,但陆庭宣竟然能眼睛眨也不眨的就捐献了出去,这份豪气,一般人可是没有的。
事后皇上还亲自写了乐善好施四个金字,叫人做成匾额送了过来。现在那块匾额就挂在停云楼的大堂里面。
当然,经过这件事,停云楼的名气也越发的大了。不说京城里面的权贵官宦日常请客吃饭都要在这里,就是外地的人进京来,也肯定要去停云楼看一眼。
沈氏:……
她觉得她这女儿约莫是属擀面杖的,压根儿就一窍不通。与其想着引导她,倒不如有话直接跟她说的好。
就说道:“那你亲手绣个香囊给宣哥儿罢。你亲手做的东西,宣哥儿肯定没有。”
许琇宁:……
然后换她叫了起来:“娘,你知道的,我不会绣东西的啊。”
沈氏看她的目光越发的恨铁不成钢起来。
“也就是我和你爹,这样的纵着你。”她叹了一口气,脸上正色起来,“你自己想想,在其他人家,哪怕就是你外祖母家的那几个表姐,哪一个不会针线活?以往我想着你还小也罢了,但现在你也快十三岁了,针线上的事,你也该学起来了。”
然后一锤定音:“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我已经叫人寻摸了一位好绣娘,明儿就该进府了。往后从后日起,你早上就跟着她学半日刺绣罢。”
许琇宁以往也不是没有学过刺绣,但她手脚笨,又静不下心来,经常会扎到手指头。也嫌低着头脖子酸痛,所以坚持不了几天就会闹着不学。
但没想到现在沈氏一定要她学,而且无论她无论求都无动于衷。还说她:“我也不是要你的针线活有多好,但总归还是要会一些的。而且,让你学学这个,总能磨磨你的性子。你现在是未出嫁的女儿,是家里的娇客,但往后等你成亲了,你还能像现在这样?”
还吩咐许琇宁,以后但凡闲下来就过来凝翠堂,跟着她学掌中馈的事。
许琇宁这下子真的是傻眼了。
上辈子母亲可一直没有跟她说过这方面的话,现在这是怎么了?
但沈氏这次显然是很认真的,没有跟以往那般,但凡她轻软着声音撒个娇就由得她了。于是许琇宁也只得吸了吸鼻子,乖乖的跟着绣娘学针线活。
学了几日,绣娘给她布置了一项功课。就是让她在帕子上绣一朵荷花。
毕竟才学了几日,能完整的将荷花绣出来就已经很不错了。至于歪歪斜斜的,许琇宁并没有放在心上。反倒因为这是她绣的第一样东西,心中竟然油然而生一种成就感,走哪都要带着。
其实她自己心里还是挺自豪的,但是没想到现在竟然听到陆庭宣这样说……
小姑娘一下子就恼羞成怒起来。劈手将锦帕夺过去拿在手里,然后转过身就要走。
陆庭宣赶忙拉住了她的胳膊。然后手上稍微一用力,就将她往自己怀中一带。
许琇宁没有防备,低呼一声。眼看就要撞上陆庭宣的胸口,立刻就想起上次也是这般无意中撞到他的胸口,鼻子痛了好一会儿的事来。
原以为这次也跟上次一般,但预想中的疼痛却并没有来。甚至她的脸也没有撞上陆庭宣的胸口。
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