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棣棠树后,星眸如此时的夜色,幽黯。
看着绿翘背叛自己倒入了白云霓的怀里,她伤心痛苦,更多不解,这个丫头,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常言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殊不知,这女子一旦爱上一个男子,也可以为之疯狂,甚至迷失心智,绿翘就是后者,现在的她为了白沐衣可以做出任何事。
只是她不知道,她所谓的牺牲和背叛不过是白云霓眼中的愚蠢。
清晨的太子府,她坐在南宫世修一侧,服侍他用早饭。
“太子,今天可否让臣妾回一趟丞相府?”
“今天是白夫人头七吧?这样,你就不要亲自回去了,让绿翘代你去就是了。”南宫世修站起来,忽然想起了什么:“白云霓呢?她现在是戴罪之身,你可要看好她,不要再给太子妃惹事了。”
朱唇慢启,正要说话,昨夜值班的侍卫首领匆匆而来,跪在门外声音仓皇:“回禀太子爷,太子妃不见了。”
南宫世修扫了她一眼内。
的大门虚掩着,室内空荡荡的,谨防白云霓寻死所有的东西都搬走了,只给她们主仆留了了两条毯子。
双膝跪地,垂首低声:“请太子治罪,是臣妾疏于管教。”
话音才落,门外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夹杂着白云霓的嘶吼:“我是明媒正娶的太子妃,你们不要命了吗?”
侍卫将白云霓捉回来,跪在地上:“回禀太子,太子妃私自离府,已经被属下等请回来了。”
红唇划过一抹不经意的浅笑,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请人的法子。
南宫世修扫了白云霓一眼:“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
言罢拂袖而去。
素手扬起,示意侍卫们退下。
的庭院中,只剩了她和白云霓。
四目相视,白云霓恨不得生吞了她,她美丽精致的小脸上浮现一丝淡淡的笑容:“白云霓,你现在是不是恨毒了我?那又怎么样呢?你知道我是白霓裳又怎么样?丞相大人也知道我是白霓裳,又能如何?”
“你少得意洋洋,我爹爹已经不会放过你的!”白云霓瞪着猩红的眸子,啐了她一口。
身形飘飘,躲过,反手就是一个耳光,长眉眉梢微挑:“你真的以为我还是丞相府的白霓裳吗?!”
白云霓跌坐在地上,仰起头,怨毒的眼色瞪着她。
俯身,星眸清冷:“告诉我,绿翘为什么如此听你的使唤?”
白云霓斜睨美丽至极的小脸,桀然长笑:“你很想知道吗?可是我偏偏不想告诉你怎么样?”
“很好。”她慵懒的直起身子,转身,手搭在红蝉的手上,轻轻说了声:“这个女人交给你们了,不许见外伤。”
星眸清冷。
几个婆子的小眼睛闪烁嗜血的光芒,白云霓本能向后躲,嘶吼:“太子,南宫世修,你当真这样无情吗?”
身后是白云霓压抑的叫声。
南宫世修站在月亮门旁,脊背抵在墙壁上,黑眸沉幽。
“拜见太子爷。”
“你一定要这样折磨她吗?她已经是拔了牙的毒蛇,没有利爪的老虎,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他不解,那个善良可爱的霓裳去哪儿。
她却不能解心头之恨。
“你若是心疼,大可以进去放了她,让她回到丞相府,说出实情,看看咱们的丞相大人会做出什么事来。”她轻声慢语,缓。
注视她的背影,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女子是如此的陌生如此的遥远。
隔阂,无声无息。
整整三天,她足不出户,每天青美人和许凤儿等请安后,她就懒在窗前,星眸黯淡,凝视碧空发愣。
他来了几次,却是趁她熟睡的时候。
红蝉看在眼中急在心里,却无能为力。
这一天正是夏至,宫里早早来了旨意,宣太子进宫。
她原本该同去,称身上不舒服,高了假。
皇上非但没有责怪她,反而接连派了三波太医来为她看病。
她也只好赖在西暖阁了。
打发走最后一拨太医,她吐了一口气,探头向外,吐吐舌头:“红蝉,你去看看还有人来没有?若有,一律挡在门外,就说本太子妃已经休息了。”
红蝉领命下去了,才关上两扇月亮门,回头,见她正举着子专心致志的扑蝴蝶。
“小姐,你这样给人看见了可怎么好?”红蝉过去就要夺走子,被她躲过,嘟着嘴,侧头,眨巴眨巴大眼睛:“我就玩儿一会儿,不会有事的,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好丫头,你去放风好不好?”
红蝉无奈,只好站在门旁,打起瞌睡。
再次睁开眼睛,红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姐竟然将院子里的花全打落了,坐在红艳艳的花朵中的小姐一身雪白纱衣,晶莹的皮肤在阳光下渐渐晕开一团耀眼的光晕。
雪狮趴在她身边,宛若仙子。
“小姐,您快起来快起来。”红蝉疾步过去,托起地上的她。
看着红蝉变了脸色,她不解的问:“红蝉,自从文妃娘娘来过之后,你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告诉我,文妃娘娘都和你说了什么?”
红蝉垂首,咬着下唇,一个字也不说,只是摇头,一定要拖着她离开这里。
雪狮在她身旁雀跃。
谁也没有发现,他站在月亮门旁。
她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复又躺下:“你不说我就不起来。”
红蝉急的快要哭出来了,偏偏她不能说出文妃的交待。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