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皇后凤目微张,斜睨南宫世修,一阵冷笑:“安睿王爷这话说的,本宫就不明白了,谁围困京城了?南宫傲可说了,他是听说有人挟天子以令百官,为勤王而来,不过是一场误会。”
黑眸眸底杀进顿现,此时的南宫世修恨不得立刻将这一对狗男女斩杀,只是碍于皇家颜面,他无法下手。
“来人,将反贼南宫世修拿下!”白皇后冷不丁退后,一声娇喝。
百花宫前,竟冒出一百多黑巾罩面的黑衣人!
他和冉泽一眼就看出,这些人是训练有素的死士。
南宫世修俊面沉凝,深眸掠过,停留在白皇后的脸上:“你早有准备?”
白皇后咯咯娇笑:“世修,我儿,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那个笨蛋父皇,太相信女人了又太不相信女人了。”
事到如今,他已经无暇多想,与冉泽背贴背,手执宝剑,一声嘶吼:“杀!”
一百死士,俱是训练有素的,才上手,南宫世修和冉泽就知道,这一次,是真的没有生路了。
这些死士较之一般的死士更加厉害,他们出手招招致人性命,却又不顾自己的性命。
好几次,宝剑贴着南宫世修的身体掠过,而死士们一拨倒下,一拨继续扑过来。
静静地夜空,丝竹隐隐。
冉泽忽然明白,原来是有人用音乐控制住这些死士的思想,他一声清啸,大喊:“王爷,有人用音乐控制他们,只要我们大喊,这些死士就没有了方向和目标!”
清啸此起彼伏,压住丝竹的声音。
果然,这些死士目光呆滞,茫然无措,手中的宝剑渐渐缓滞,没有了目标。
南宫傲见状,捡起地上的宝剑杀进去,大吼:“拿命来!”
纠缠中,二人没有时间发声,丝竹破空,再度响起。
此时,白昶站在红墙之位,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
“丞相大人好兴致啊。”红衣红纱罩面的女子坐在红墙之上,双脚在半空悠着。
白昶脸色微变:“你是什么人?!”
“故人,白丞相想见又怕见的故人。”红衣女子的声音很熟悉,只是这位丞相大人一时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刀剑之声渐渐缓了。
红衣女子咯咯轻笑:“丞相大人,咱们打个赌怎么样?我保证不管谁胜了,你都不会赢。”
白昶冷哼,并不理会女子。
又过了半晌,宫墙内寂静无声,只有空气中弥漫浓烈的血腥味。
红衣女子一声轻叹,跳下宫墙:“丞相大人是不是恨毒了南宫世修?是不是恨毒了当年的淑妃娘娘?”
“你究竟是什么人?!”淑妃两个字触动了白昶的神经,他盯着红衣女子,倏然出手想要揭开她的面纱。
红衣女子身子滴溜溜一转,躲过白昶的虎爪。
“丞相大人就不要费心了,姑奶奶相见你,自然会见你的,姑奶奶这次来就是想告诉你,南宫世修是你和淑妃的儿子,你若不相信,只算算南宫世修的生辰,还有找到当年的稳婆就知道了。”
身形交错,白昶就势飘落在宫墙之内,直奔百花宫!
血腥味渐浓。
白昶说不出自己此时的心情,一步步靠近百花宫,身子不由自主的微颤。
南宫世修呆呆站立在死尸中央,黑眸紧紧盯着南宫傲和躲在他身后的白皇后。
白昶舒了一口气:“臣救驾来迟,望王爷恕罪。”
南宫世修盯着丞相,一言不发,握着宝剑的手有些发麻,他知道白昶是武功高手,折了冉泽的他此时心如死灰,并不介意多一个敌人。
只是,闪亮的剑锋划过微微白的夜空,留下一道弧线,刺穿了南宫傲的咽喉!
“哥哥!”白皇后一声惊叫,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盯着白昶。
“你”南宫傲指着白昶,缓缓倒下。
白昶转身,凝视南宫世修:“王爷,还好吗?”
南宫世修不敢相信地看着白昶,白皇后疯了一样扑向他:“哥哥,你疯了吗?!我们,”
白昶的手指点在白皇后的睡穴,白皇后身子一软,倒在地上。
南宫世修凝视他:“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臣恭送王爷回宫。”白昶神色很恭敬。
谁也没有注意到两条身影掠过百花宫的上空。
平京城外的小树林,一袭白衣的长发怪人踩在细细的树枝上,负手而立。
不大会儿,一袭红衣红纱罩面的女子落在白衣怪人身后:“您老终究还是现身了。”
“唉”白衣怪人一声轻叹,问道:“你将南宫世修的身世告诉白昶,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不是我想怎么办,是要看白昶怎么办。”女子声音阴测测的。
白衣怪人透过瀑布般的长发,音色淡然:“老夫不管你如何复仇,那是你们俗家之事,只有一点,谁要伤了老夫的宝贝徒儿,谁就是老夫的仇人,到时候,可不要怪我老人家不客气!”
“是,弟子不敢有忘老人家的交待,老人家请放心,冉侍卫只是昏迷,伤势并不严重。”
白衣人冷哼一声,消失在晨光之中。
红衣女撩开面上的红纱,露出萧雪枫僵硬却不失美丽的面孔,她遥望平京城,心说白霓裳啊白霓裳,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霓裳冲进皇宫,看到南宫世修的时候,玉总管已经服侍他换好衣服,御医正在为冉泽诊治,看到她,俊面微微一怔,旋即飘到她面前,紧紧握住她的手,喉咙似乎被什么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