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的东西就应该和他的放在一起,她所有的东西都应该和他的放在一起,因为她现在是他的。
他转身看到她站在卧室的门口,身上穿着那件麻质灰色的长裙,脸上露出疲惫之态。他缓步走过去,因为“吃得满足”,整个人都温柔了,搂住她的腰:“醒了?饿不饿?我们叫份外卖吧,想吃什么?”
白锦已经深切怀疑黎川是不是精神分裂了?他对她的态度真是一天一个样,不,一分钟一个样。
“你在帮我收拾?”她又扫了一眼问道。
“嗯,只收拾了一些。其他的东西,你想放哪儿,我都来帮你放。这是我们的家,你想放哪儿都可以。”
白锦感觉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她眼前这个人根本就不是黎川,而是上帝派来的天使?
白锦甩甩头,又听他道:“怎么了?”
白锦被他的温柔弄得浑身鸡皮疙瘩:“黎川你没病吧?你今天是不是忘记吃药了?”
“”
黎川一言不发地瞧着她,白锦忽觉后脑勺发凉,再逃已经来不及,黎川低下头来便是对她一顿狠吻:“我有病?我忘记吃药?”
“是我忘了吃药。”为了避免他再说什么“来一场球赛”,她认怂了。
黎川拍着她的头说:“以后我会经常给你备药的,保准你再也忘不了。”
“”
白锦跟黎川一起收拾着东西,气氛又难得的缓和、温馨。
“啪”的一声,有东西从白锦拉开的行李箱里掉落,她方要捡起,黎川已经拾了起来,只见他脸色顷刻之间便凝固了。
白锦心头重重一跳,因为黎川拿着的不是别的,而是她与儿子轩轩还有江辰拍的“全家福”!
白锦猛然就从黎川手里夺回了相框,活像从猛兽嘴里夺回孩子一般迅猛。
她脸色微白,将相框倒扣在怀中,神色略有不安。
“这就是你儿子和你老公?”黎川看她将相框紧紧护在身前,似是生怕他毁掉它一样,本来如水一样泛着柔软涟漪的心又渐渐失了温度。
刚才那张照片,虽只看了一眼,却足以凝固他此刻所有的温柔与愉悦的心情。照片上的男人长得高大帅气,怀里抱着一个小不点儿,白锦搭在他肩上,笑容温婉贤淑,是他难得一见的乖巧模样。小不点儿咧着一张嘴笑着,纯真可爱。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便这么像根刺一样刺进了他眼里,似是一针清醒剂打进了他心里。
就算没有了顾歆臣,却已有别的男人站在了她身边,那个男人还是她的老公。她跟他还有孩子。他们是比顾歆臣更让她在意的人。除了那次她主动提到自己结婚了,有了孩子,她再也没有提到过她老公和孩子,就代表她不在意他们?看她在那张照片上笑得那么幸福,又怎么会不在意?!
因为她心里又有了别人,所以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都不会引起她的在意,所以她才如此对他不屑于顾,巴不得他立刻消失在她眼前,最好永远也别出现。在那“冷战”的一周里。他“眼巴巴”地期待她能打来个电话,只说几句话也好,但她一通电话都没有。因为不在乎,所以他出不出现于她无关痛痒;也因为不在乎,所以只有他自己像个小丑一样在台上表演,或许还让她觉得厌烦、恶心。
是啊,顾歆臣对她来说现在都是一坨屎了,他这个前夫更是连屎都不如了吧?
气愤一下就冷掉了,白锦将相框重新塞进行李箱,拖着那个行李箱一言不发地往卧室走去。
“孩子几岁了?”出奇地,黎川声音很是平静。
白锦脚步微停,嗓子忽然有些堵:“五周岁。”
黎川忽然捏紧了手:“五周岁”他冷笑一声,“就是说,你跟我离了婚。马上就嫁给了他,还有了孩子”
听他又提起过去的事,那段生不如死的灰暗岁月便又袭上心间。那是她人生最黑暗的一段时期,是轩轩的降临给了她活下去的勇气和信心。苦涩伴着痛苦与甜蜜同时充斥着她的心,
那段时期其实比被顾歆臣抛弃更深地铭刻在她心中,她就是那样一步步凤凰涅槃,浴火重生,每一步都是伤筋动骨,伤痕累累,每一步却也因为她作为一个母亲看到孩子每天的成长变化而幸福甜蜜。
黎川见她不答,怒火更上一层楼,声音也更加凛冽:“就是说,当时除了顾歆臣,你还有别的相好的。被顾歆臣甩了。跟我离了婚,立刻就转投你现在老公的怀抱?那孩子呢?不会是你老公给顾歆臣的儿子当了爹,自己戴了绿帽子也不知道吧?”
白锦转头,眼中怒火熊熊。黎川因为想到她当时背着他不止跟一个男人出轨,整颗心又彻底被冰封,就像一把凌厉的刀子,架势全开,丝毫不顾忌自己的话会不会把白锦伤得体无完肤。
“江辰起码被我儿子叫一声爹地,而你,这一辈子,他也不会叫你一声继父。”白锦也被他刺激得竖起了浑身的刺,“黎川,你这么关心我儿子的生父是谁,我也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不管是顾歆臣还是江辰,都不会是你。”
黎川大步走到她面前,扬起了手来,白锦一动不动,露出一抹冷笑:“又想打我是么?你干脆打死我算了。来啊,打啊,使劲打。”她露出脸来,让他打。
黎川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