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膝盖一片红肿,因为跪得太久,已经磨破了皮,隐隐渗出血来。
他只是瞧着,便是扎眼刺心。
但这次。白锦什么话都没跟他说,她瘸着腿从他面前走过。
“你以为你这样做,就能博取他的同情,让他原谅你?你们已经离婚了,结束了,他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他也不想再跟你有任何关系。你今天就是跪断了腿,跟他也没什么关系。你来这里,只会让他生厌。”他看着她说,就连声音里也充满了厌恶。
白锦端着盆,盆跟她一起略略晃悠着:“你不是他。他要是想对我说这些话,就亲口对我说!不然,我不会死心。”
她一点点离开他的视线,淡淡的忧桑飘荡在他们之间。
晚上,伊涵诺又拉着白锦跟她一起吃饭。她下午的时候出去了,直到晚上才回来。当看到白锦的腿时,立刻就心疼得不了:“你真的跪着擦了一下午?你似不似傻啊?我只是让你做给大凡看的!她们没有告诉你,干累了就可以不干吗?”
“我在你这里白吃白住,总要干些活儿的,我不光是在做给他看。”白锦道。
伊涵诺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拿了消毒药水给白锦消毒。白锦疼得咬住了嘴唇。伊涵诺抬眼看了她一眼:“是不是很疼?你忍忍。”说着,还帮她吹了吹。
“没事。”
“大凡这个浑蛋,他怎么能对你这么铁石心肠?我要是你,早就走了,才不要管他是谁了。他自己都放弃他自己了,你还找他干吗?这世界上比他好的男人成千上万,我马上就能给你找出一打来。”伊涵诺气得骂道。
“我曾放弃过他,我也曾想着不跟他在一起。”白锦涩涩地说道,“可是直到他失踪不见了,我才明白,我根本放不下他。不管他变成什么样。我都想跟他在一起。”
伊涵诺直摇头,她给白锦点了药,又裹上纱布:“你啊,就是死心眼儿吧。”
“你跟他”看到伊涵诺如此嫌弃黎川,白锦心思一动,伊涵诺抬起眼皮看她:“你想问我跟他的关系,是吗?”
伊涵诺神情坦荡,没有任何的避讳:“我跟他呢,在大学时是交往过,我们还交往了三年,毕业后我去了国外,我们就分手了。可你知道,我跟他交往时什么感觉?我就感觉自己根本没有这个男朋友一样。我们一个月里也见不了几次面,见面也就是吃个饭、看个电影什么的。而他呢,你知道他什么样,根本就是个烂木头,什么情调都没有,还不如他那个弟弟黎轩辕有趣呢,我跟黎轩辕都比跟他在一起话多。我跟他交往的三年间,我跟我养的狗牵手的次数都比跟他的多。”
白锦没想到伊涵诺跟黎川交往时是这样的,她以为黎川对伊涵诺念念不忘,那么他们交往的时候也一定深刻浪漫到让旁人听了都要羡慕。可谁知道竟然这么乏味?
烂木头?缺乏情调?白锦想到自己跟黎川复婚后,他那些个“情调”,便脸微红。他要是不懂情调,那她就是跟鬼附身的黎川复婚了。
“他也就是那一张脸长得好看些,我真的没有发现他还哪里特别好了。而且一张脸看久了,也会腻。”伊涵诺又摇摇头道,“不会说话,不会哄女朋友,连牵个手都要女孩子主动,这样的男生,你说你要他干吗?真的是养只狗都比他可爱。我那时真是瞎了狗眼,才跟他交往的。”随后她顿了顿,说,“其实吧,我当初跟他交往,目的也不单纯。”
白锦没想到伊涵诺竟会如此直白,把所有的话都告诉她了。
听到伊涵诺说“另有目的”,白锦心思又是一浮动,但她只是耐心地听着。
“我这个人其实更喜欢独身主义,但奈何有张倾国倾城的脸,那时对我死缠烂打的男生真是讨厌到让人想揍死他们的地步。”伊涵诺还做出想掐人的举动,“那时候正好他出现了,我说他是我男朋友。那些男生看到他,以后就再也没有骚扰我了。我跟他也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就交往了,那三年,我都是用他做挡箭牌的。要说他还有点儿好处,倒是一块挺好的挡箭牌。要说是好男友,我给他打负分。我随便交一个男朋友,都比他好。”
白锦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伊涵诺根本没把黎川当成她多重要的人,也就是个前男友的身份,可是黎川呢?他却是对伊涵诺念念不忘。也许就是因为伊涵诺很主动,让黎川很难忘。不过伊涵诺下面的话。却又打破了她这种想法。
“不过说实话,我那时还真是有点儿喜欢他。虽然人很木吧,不会说情话吧,但某些时候还挺可靠的。但我总觉得他跟我交往是有别的目的的。”伊涵诺看着她说,“我们两个有时候明明在一起说着话,但我总觉得他看着我、跟我说话时,是看着别人的,跟那个人说话的。”
白锦愣了,这话听着颇是耳熟。
她心中一震----
伊涵诺也是别人的替身?
“就是什么样的感觉?就是他看着我,他眼里也有我,但我就是觉得他心里正在想着的人、看着人并不是我。我不过是个”伊涵诺想了想词,“那个人的替身而已。对,就是替身的感觉。而且,我们交往三年,没有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