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向逃,恰巧郭家也是在东北……
最后几行,南诏食血术会把被害之人的魂魄拘泥于股掌操纵,多半培养成食血之鬼,而饲养这些食血之鬼却要更多人的血液……想是饲养的食血鬼要喝血了,孙茹又去祸害老实人。
李连砰地站起,忙把信纸又放在胸前揣好,迈着大步去往集贤殿,集贤殿中藏着几乎全天下的书籍,等闲人不得进入,可现在黑灯瞎火……
叫小螃蟹望风儿,自己偷偷潜入集贤殿,直接朝着更为机密的南诏的地方志寻去,翻了许久,才找到了一本,仔细查询,南诏之国,自古兴巫蛊,巫蛊良莠不齐,有助人为善者,亦有害人颇深者……饲养之物多喜人血、元气、精魄……纯良浩然者尤佳,纯良浩然者尤佳……
李连一拍书架,先是极为气恼,又转而大笑,果然是他喜欢的姑娘,竟然如此聪慧伶俐!
忙到门口叫来小螃蟹,“快!跟我出宫去一趟!”
小螃蟹本正打哈欠,这么晚了,他跟着他从寒凉殿跑了大半个大明宫到集贤殿,此时一听又要出宫,一脸的苦相,“殿下,这么晚了谁都睡了,出宫去哪还有人?”
却被李连瞪了一眼,“我不是要出去玩,是正经事,叫你走就快走!”
小螃蟹极不情愿,可也只得答应,“好好好……走……”
作者有话要说: 涨了收诶,谢谢收藏的小可爱啦~(o^^o)
☆、六具尸体
长安城东北郊外的郭家店,县衙的停尸房里头,空气闷热而潮湿,六具尸首直挺挺、齐刷刷地摆在地上,每个都蒙上了麻布,屋子里恶臭扑鼻,苍蝇蚊子却喜欢这个,嗡嗡嗡嗡地在蒙尸布的血渍上吃的正欢。
县衙不比刑部大牢,即便是这等关要之处也没什么人把守,只门上了锁,连窗子都没关严。
李连在窗台上顿了一顿,终是咬了咬牙,捏着鼻尖砰地一声跳进了屋,吓得苍蝇们哗地一声炸开了锅,有的落荒而逃,直撞到了李连的脸上。
李连一个劲儿的扇乎,又把窗子开的大些,见小螃蟹迟迟不跳,硬是扯着领子把他拽了下来,顺便扒下他衣服,对着那六具尸首猛扇了几下,才把那些苍蝇们扇走了大半。
小螃蟹一闻这味,差点儿吐了出来,站在一旁干呕了半天,连眼眶子都红了。
李连瞧他那怂样瞪了一眼,“出息!”,又自顾自半蹲下去,把一张蒙尸布利落一揭,却也跟小螃蟹一样,干呕了好一阵子。
那蒙尸布下面躺着的是个女人,年纪已看不出来了,眼睛翻着白眼儿,面色煞白,嘴狰狞地咧着,衣服该是被验尸官扒了,□□着身体,脖颈处有一道刀疤,凝成了厚厚的血块,全身乌黑发青,上半身沾了不少的血,手筋和脚筋都高高隆起,手指脚趾呈抽搐状,大概是充了血,指甲也是泛着紫的青色,有两根手指的指甲已是掉了。
李连想了想,拿小螃蟹的衣服垫着,把这女人的手轻轻抬了起来,因着死的久了,有些硬邦邦的,叫小螃蟹把油灯点了凑过来看,这才发现这女人留着长指甲,每只指甲下面竟都藏着一团血块,李连嘶了一声,又去看尸体左手,果然也是如此……
再顾不得恶心,忙跳到一边揭开盖着另一具尸体的麻布,是一个男子,亦是全身□□,却不似先前的妇人,那妇人面色煞白,这男人却面色紫青,张着张血盆大口,仔细看来竟是舌头断了,一颗颗牙齿黏着黑红的干血,眼珠瞪得溜圆,好似随时都要坐起来吃人似的。
拿着油灯仔细看去,嘴里还含着些乱七八糟的破碎物,估么着是烂掉了的舌头。
李连皱了皱眉,又去看第三具尸首,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散乱着头发,颈上一道青紫掐痕,面色倒是没那么狰狞,神色好似充满着疑惑,再去检查手脚,一切完好无损,只右手食指沾了少许的血液。
第四具男尸尤其的骇人,身子倒是完好无损,只一头头发乱七八糟,□□枯了的血块凝成了一坨,面上都是黑血,已看不出五官模样……仔细瞧去,竟是后脑勺被什么凿出一个血窟窿,足有一个成年男子的拳头般大。
离奇的是,这第五具第六具竟丝毫未看出端倪,一男一女,男的肤色呈健康的麦色,女的皮肤白皙,面色红润,两人都是微微合着双眼,安祥地好似睡着了一般。
李连把尸体翻了个身,依然未看出哪里有异,除了那女人脖颈上的一点朱砂痔,连个疤痕都没有……不对?李连凑近了看,这哪里是朱砂痣?分明是个针窟窿!再看那男人,也是如此,只不过男人的皮肤黑,没女尸看的那么明显……
忙把其余的四具尸首都翻过来看,果然在后颈之处都有一处针扎般的小窟窿,不仔细观察根本难以察觉。
李连看的触目惊心,颓然跌坐到地上,镇静了好一阵子才看了看小螃蟹,“把尸体盖好,咱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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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明宫含凉殿,李连捧着杯热茶,想起刚刚的种种画面,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