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抱我一天,能抱十天,一个月,一年,还是几年几十年啊?”童心晚看着他,缓声问道。
封衡抿抿唇,眉头紧锁。
“这是我自己的事,封衡,你也有你自己的事,我们各管各的事。”童心晚又闭上了眼睛。
封衡垂着手,在病床前站了会儿,低低地说道:“心晚,我从来没明要接近你,利用你的意思。我一直以来都明白,你什么事都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你某些时候,和我很像。”
“你是男的,我要是像你,这辈子就完了。”童心晚回道。
“封先生……”赵安琪拉着封衡的袖子摇了摇,示意他一起出去。
封衡看了童心晚几秒,跟着赵安琪出来了。
“怎么回事呀?什么接近呀?”赵安琪担忧地问道。难得有个人现在还对童心晚如此贴心照顾,她可不想再出什么事了。
“是误会而已。我改天再来吧。”封衡拧了拧眉,抬步就走。
“封先生……童耀光怎么不来了?”赵安琪跟过去,急切地问道:“他不会把公司给霸占了,也不管心晚了吧?”
若是那样,心晚治病的钱怎么办?
“他不敢,放心吧。”封衡看了她一眼,沉静地说道。
“还有……莫越琛……怎么回事啊?”赵安琪又问:“还能放出来吗?”
“不知道。”封衡摇头。
赵安琪长长叹气,挤出笑脸说道:“谢谢你了,封先生。”
封衡点点头,大步走进了电梯。
“封先生,还有这个。”罗大勇捧着那份离婚协议,大步追过来了。
“哎呀,你怎么把心晚一个人留在病房里。”赵安琪赶紧往回跑。
封衡接过了离婚协议,朝罗大勇笑了笑,“照顾好你妹妹。”
“会的,二妹夫。”罗大勇咧咧嘴,也往回跑去。
二妹夫?这肯定是童耀光教他的。封衡晃了晃手里的离婚协议,拿出手机打给了傅娅。
——
京城某看守所。
莫越琛在这里呆了一个多月了,情况比他想像的要复杂。他也没有想到,是直接把他带到了这里。
“北方工厂的事是导火索,就是有人想对付莫家。苗岭那里已经咬死了他收钱顶罪,就是您给的钱。现在傅娅还在找证据,刚有了眉目。您只能在这里再呆半个月。不过,这前前后后两个月的时间,医院和公司肯定都乱套了。还有童心晚那里,封衡那小人,派了好多人把我们都挡在外面,谁都见不着童心晚。送去的东西,也都到不了童心晚手里。交给医院的费用,医院的人也不收,说童心晚的家属交待过了,不接受外人交的费用。那个赵安琪对我们的人很反感,就算见到了,也不愿意搭理。罗大勇根本就说不明白,不管说什么,他就只有一句话……心晚妹妹会生气的。我觉得若这样继续下去,您和太太的事,可能很危险呢。”卫东担忧地说道。
“知道了。”莫越琛眸光一沉,缓缓转过了身,低声说道:“我现在说的话,你都记下来,然后马上去办。”
卫东马上拿出纸笔,开始按他的要求做记录。十分钟之后,他已经记了满满的两大页。
“好,我回去之后马上就按这个办。还有,这是傅娅让我带来的文件,是童心晚委托人交给她的。我看了一下字迹,虽然有些歪扭,但确实是童心晚写的。”卫东把离婚协议放到桌上,轻轻推向莫越琛那一边。
莫越琛慢步走回来,手指在童心晚的签名上停了几秒,久久不出声。
她一定是埋怨他,恨他,责备他的。在她最虚弱无力,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回不去,任由她独自承受一切。他知道,她一定很痛苦,很难过,很绝望……
莫越琛这辈子从来没有这样愧疚过,此时的他,心脏如同被童心晚的手给掐住了,一口气重重地吐出来,哑声问:“还说什么了吗?”
“没了……”卫东摇头,小声说:“封衡这小子最近围着童心晚前后转,我要是童心晚也会感动的。我看,还是把人抢出来,转回黑岩医院。”
莫越琛把协议推回去,摇了摇头,“不要,她现在身体情况经不起来回奔波,海口气侯不错,现在入冬了,郴城太冷,她在那里有利于恢复。”
“好吧,我多派点人手过去看着。”卫东点了点头,起身出去。
“卫东……”莫越琛突然叫住了他。
“院长,还有什么吩咐?”卫东问道。
莫越琛想了想,轻轻挥手。
“院长,您都写了信给童心晚了,她不能理解的话,这也怪不上您啊。”卫东无奈地说道。
莫越琛背对着他,没出声。
卫东轻手轻脚地出去,留他独自在接见室里站着。又过了好一会儿,才有警察过来,带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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