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不及去南京,更无法到台湾,所以只有躲进了寺院,他和那里的住持是忘年之交,所以是精通禅道的,等那老者圆寂后,他自然接替了住持的位子。”,他们接着问:
“你说的那七座宅院是什么意思?”,我只好告诉他:
“那是他去不了台湾的另一个原因,坡下是他的七房姨太太守着他,如今他已老态龙钟,当年,他可是经常下山去犯色戒,你们说,他到底是什么僧人呢?”,这些做法的沙弥终于彻底住手了,突然站了起来,排成一队,上了山坡,往南走去,我问:
“你们要干社么?”,他们回答道:
“找那老秃驴算账去!”,他们居然知道通往南山寺院的那条小径,那是我和同学们过去到那座寺院参观走过的又一条捷径,望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背影,我高声问道:
“你们以后还来烧树吗?”,他们齐声回答:
“我们去烧了他!”,我感到不妙:
“你们可不能那么做,那是违法的,他如今是受到国、家保护的,那里有大量的珍贵文物,也是属于国家的!”,他们再也没有回答,我感到自己闯祸了,但也只有等到明天再说了,我打算一大早就去那座寺院看看。于是,我打算在这里的早先的学生宿舍待上一夜,明早就从那条捷径去南山下的寺院。
春夜还是很冷的,尤其是在这半山腰上,我庆幸在朋友家喝足了白酒,没有感到太冷,一支烟接着一支抽,等待着黎明的到来,渐渐地,我感到了一丝困倦……
“施主,谢谢你!”,这是一个苍老而凄凉的老者的声音,我迷迷离离地问道:
“你是谁?谢我什么?”,他慢慢地回答:
“谢谢你告诉了我的徒儿们真相。”,我明白了:
“那你为什么不阻止他们再去伤人呢?那座寺院的铜像是有文物价值的。”,他无力地笑道:
“他们伤不了人也不会去毁坏那铜像。”,我问:
“为什么?”,他告诉我:
“我一直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被烧死,而那座铜像是假的。”,我不大相信:
“你的死我是知道的,但那座铜像怎么会是假的呢?”,他郑重地告诉我:
“真的像不是铜的,是泥塑的,他们为了恢复寺院的名气,便把一座清朝末年塑造的生了锈的铜像大张旗鼓地挖出来,说那是唐朝的,并且重塑了金身供在那里,寺院便可以收门票了。”,我感到不解:
“你的徒弟们现在去闹事了,恐怕他们惹出的事会带来不测。”他凄惨地答道:
“不会的。”,我问:
“你怎么知道?”,他告诉我:
“他们是和我一起被烧死的。”。说完,就再也没有声音了。
寂静的夜空传来一声凄厉的猫头鹰叫,我不仅打了个冷战,不是害怕,而感到很凄凉,我起身朝那条通往南山寺院的捷径走去,我决定现在就出发,等到了那里,天也就放亮了,至少我要知道结果到底如何。
当我来到那条通往南山根儿的路前,一道围墙挡住了我的去路,原来,这里早已被扎住了,我爬在墙头往原来那条路上看,隐隐约约看到了几座坟,从我小时候到这里来玩耍,就从没见有人到这里上坟,我曾问过这里的老人那里埋的是什么人,他回答我:
“七个和尚”,难道是他们从坟里出来做法的?不可能吧?既然已经扎了围墙,我想那些僧人也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了,况且他们被称作死人,于是我决定天亮后再去。我趴在墙头思考着,这时,我感到有人把手搭在了我的背上:
“你在这里干什么!”。
这又是谁呢?
(于西安市中心盛顺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