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荷抓了抓脸,只是她在这方面也是一片空白啊……
两人就这么在黑夜里杵着,谁也没说话,气氛有点尴尬,又有点暧昧。
还是李小荷坚持不下去了,索性假装之前那话没说好了,总不能就这样一直沉默着吧,“今天太晚了,你这就回去吧,别让叔叔婶婶担心。”
“……好。”
谭严话是这么说了,但是人却还是站着没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夜里太黑了,你走慢一点,小心着些,可不要踩到积水摔个跤什么的……”李小荷只得又出声叮嘱道。
“我拿着灯笼呢!”谭严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不知道为什么,李小荷听见他这样说倒是松了口气,道:“那我就不多说什么了,你自己小心着些就是了!”
“嗯,”谭严应着:“我这就回去了,你进门去吧!”
“我这一转身就进门的,有什么呢,我看着你拐过巷子了,我再进门。”李小荷笑道。
谭严也没有勉强,柔声笑着应“好”,才转身往巷子口去了。
李小荷站在门口,看着谭严走到巷子口,转过身来向她招着手,示意她关门回屋。李小荷笑了笑,没再坚持,顺了谭严的意,转身进了门,然后将门关了。
谭严见此嘴角翘起,这才迈着步伐,往自家家门去了。
“奶奶,爹,娘,你们还不打算去休息的啊?”李小荷关了门,转过去见小院儿里几人还好好地坐在椅子上,没有挪窝的打算,就问道,“爹,你明天可是一早就要去前面店里忙的呢,早点休息吧!”
“这八月十五的中秋节,一年才只有这么一次呢,看这月亮,多圆多亮呐,就这么一晚上有什么影响。”李东林笑呵呵地没有说话,夏氏感慨上了,“你们两姐弟去看了热闹,要是累了就先去睡吧,我们还要再赏赏月呢!”这是对李小荷还有阿福说的。
“还是镇上好,这要是在我们乡下,就这样坐着,不得被蚊子咬成什么样呢!”夏氏不再管李小荷两人,已经又与老婆子和李东林说起话来了。
“……我记得有一年,看着地里收成还行,这又是过节的,就舀了两碗麦子出来磨了做麦饼过节……也不过筛,也不放糖,少少地放上一点油,让那锅底糊上那么一层……就这么炕出来的麦饼还吃得欢天喜地呢!”老婆子在那里一边说一边比划。
自从老婆子住到镇上来,或者是因为什么都不用她操心了,也或者是老爷子的逝世给她打击很大,她脾气好了很多。平日里除了日常做做针线什么的,也总爱与小辈们说话,说得大多是以前生活多不好,像什么年成不好的时候没吃的啦,天没亮就要起床干活儿啦,走老远去砍柴什么的。然后就告诫小辈们要惜福什么的,李小荷等人也已经习惯了。
不过夏氏不是说她们要“赏月”的吗?其实不过是借个由头说说话而已,哪天不能说啊,偏偏今天这么晚了,兴致还这么高。李小荷摇摇头,不过也只在心里暗暗腹诽而已,难得他们兴致好,自己就不去说些扫兴的话了。
虽然这时候还残留着夏季的热气,但是李小荷还是有点担心老婆子她老人家晚上受凉,回屋拿了床小被子出来给老婆子盖上,才自去洗漱去了。
回到屋里,李小荷才将谭严给她的盒子拿出来。
盒子很平常,就是简单的木盒子,扁扁的,长长的。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一支木簪,莲花木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