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亨几人也微笑点头。
宁馨、克莱门特等几个兔宝宝见自家飞行官长大驾光临,自然大献殷勤,把几盘子点心都搬到了几人面前,却终是一脸馋涎地从一个装着一盘黑乎乎点心的盘子里又拿走了好几个看起来怪恶心的点心,凑在一起分吃起来。
伊斯特出声,“克莱门特,这已经是你的第五块了。你知道如果体重超过二百磅,会失去飞歼击机的资格的。”
克莱门特从自己那块黑点心里揪出一条蚯蚓一样的东西,一边放到嘴里满足地大嚼,一边含糊地说,“……一会儿再去跑五英里……”
宁馨等几人也都一边从点心里欢快地揪虫吃,一边点头,“毕竟不是每天都有人中枪嘛教官。”
黑巧克力纸杯蛋糕上,挤了厚厚的巧克力奶油,再撒上一层巧克力饼干屑,再往里面塞上几条长长软软的蚯蚓橡皮糖——正是所谓“大地之吻”,伊斯特的恶趣味爱心烘焙。
尽管这些“大地之吻”看起来倒胃口到无以复加,但是由于伊斯特在用料上毫不抠门,因此吃起来却无与伦比的美味。更何况这款点心,只有在学生生病受伤的时候伊斯特才肯做,因此对于军校生们来说更是难得。一周前,听说洛曼诺虽然中枪,却并没有翘辫子时,吃货兔宝宝军团上下皆是一片振奋的欢呼。
看到军校生们吃得欢欣,安妮尽管有些犹豫,但还是向最后剩下的一块“大地之吻”迟疑地伸过手去。
另外三只手却齐齐伸向旁边一盘没怎么被动过的桂花糕。
“人间美味。”一向对吃并不如何感兴趣的司徒文晋吃得一脸感动。
“神作,神作。阿真哪,你的手艺果然已臻化境,无人能出其右呀。”伊斯特捧着桂花糕叹了口气,眼中满满都是想吃又舍不得的神情。
谢元亨也边吃边点头。
孔真说着自谦的话,却笑得着实得意。
安妮见此势头,自然放弃了同洛曼诺争抢“大地之吻”,转而拿起那卖相颇佳的桂花糕,满怀期待地咬了一口。
甜腻中竟带了点焦糊的苦涩,硬邦邦还粘牙,简直难吃至极。这几个人的味蕾一定是在西点军校吃食堂时候吃坏掉了。安妮勉强咽下一口,心想。
可看到司徒文晋陶醉享受的神情,安妮还是向孔真巧笑道,
“果然好吃!孔教授,我能不能问你要这个桂花糕的菜谱啊?回头我也给w做着吃。”
孔真满口答应。
司徒文晋急忙猛灌了几大口水,方没有被桂花糕噎住。谢元亨的笑容中满是复仇的快意。
这些细节,安妮自然没有留意到。
大学二年级刚放暑假的时候,司徒文晋等几人在纽约中央公园的湖边草坪野餐,伊斯特第一次带来了刚从海因特女校毕业的学妹孔真。年轻的孔真一头飘扬的亮棕色长发,素洁的白裙子衬得她咖啡色的皮肤更有健康美,而她的言谈举止却温柔和婉,极具大家闺秀风范。
在军校饱受伊斯特这种女兵痞折磨的谢元亨见到娴静淑和的孔真,自然一眼就爱上。在把妹方面全无经验,谢元亨那天所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抱着孔真拿来的点心盒子,一边叫着“人间美味!”“神作神作!”,一边把那一大盒孔真亲手烤制的、难吃到无以复加的桂花糕吃了个精光。
吃完了伊斯特的“大地之吻”,洛曼诺心满意足,从床头桌得意洋洋地拿起一个小瓶子,叮叮当当地猛一通摇,
“大家请看,这就是罗斯维尔医生从我肚子里起出来的子弹!第一次中枪,一定要留个纪念。——大家有什么提议?”
孔真接过瓶子仔细瞅瞅,点头道,
“嗯,可以打一个孔,穿在皮绳子上做成个项链——这样在酒吧里应该会有不少女孩子来搭讪吧。”
伊斯特从孔真手里接过瓶子,对着光瞧了瞧,
“然后你跟那些女孩子说什么?说你腰上有个大洞?”
司徒文晋和谢元亨对视一眼,猥琐地笑了起来。
司徒文晋向伊斯特伸手,也要拿过瓶子瞻仰一番。伊斯特隔着瓶子,看到那颗子弹上斑驳的擦痕,心下忽然一动。拨开司徒文晋伸过来的手,伊斯特把瓶子远远放回床头柜上,
“咱们别教坏了小孩子,好像中枪很光荣一样。”
几个兔宝宝却一边划拳争抢最后一块“大地之吻”,一边说得心不在焉,“……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