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喷嚏, 疑惑地揉鼻子, 难道感冒了?
小周平常也没少受狗仔的气, 当下热络地和陆满满吐槽了起来,车里气氛一时火热, 到了菜市场,陆满满下车火速买了菜回来, 直奔席祯住的地方而去。
不多时便到了那处高档小区,小周按了门铃,席祯开了门, 他穿着睡衣, 又刚洗完澡,头发柔顺地贴着,五官都柔和了。
四目相接, 她不可避免地避开了,拿着新鲜的菜进了厨房,好一会儿才钻出来,问:
“席祯..这火怎么打不开啊?”
席祯在客厅里抱着小孩儿说话,听到这话便朝着厨房走来,厨房再宽敞,一下挤进来三个人也有点狭窄,陆满满怕他单手抱着孩儿会吃力,想叫安安下来,可小孩儿这回不听话了,搂着席祯脖子非常依恋的样子。
席祯道:“没关系,不重。” 他用下巴点了点燃气灶的底端那个方向:“你先往下按一按,然后往左扭。”
她照做,果然点燃了火,看着席祯有点开心:“好了!谢谢你,席祯。”
他站在自己面前,低声说:“不客气。”
等席祯抱着孩子出去了,陆满满精诚自省,难道真是她今晚思想太过龌蹉?不然怎么席祯简单地说一句话,做个动作,都能让她心跳失衡?还是说有其他的原因?正如温廷所说....
小周怕她辛苦,进来打下手,陆满满打起精神专心做菜,不一会儿三菜一汤热腾腾出锅。
四个人在饭桌上吃饭,已经吃过的陆满满和安安只象征性地动了动筷子,倒是席祯用左手吃饭有点吃力,筷子用起来不太顺畅。
她其实很少能看见席祯拿一件事儿没法的样子,有点新鲜。可又不由得想起今日温廷所说的,关于席祯成名前的那段苦日子,遂觉得自己其实对席祯的了解少之又少。
她所能了解到的席祯委实太过刻板了,优秀,沉稳,一帆风顺路,可席祯是人,自然也有七情六欲,喜怒哀乐的部分。
他也有努力之后也无能为力的事情,他身上其实还有很多陆满满从未知晓的东西...只因他感情内敛,而陆满满也没有多少机会去探索。
她突然有些自责,因为她意识到自己过去多年间对席祯的爱委实有些盲目,虽深深爱着他,但这爱其实并不完整而全面。
她好像一直把席祯置于一个世俗之外的高度来憧憬他,用刻板的描述来框住他,却忘了真真实实,把他当成一个寻常人来对待。
所以在他面前会胆怯,会拘谨,会困在自己自以为是的爱恋里,把席祯作为一个难以望其项背的爱人。
她似乎从未正视过席祯正在她身边这个问题。
“满满姐?在想什么?” 清理完最后一对碗筷,陆满满从自我反省中醒来,小周将洗好的碗筷全都放好,擦干了手,走到客厅,对着席祯依依不舍地道:
“祯哥,那我就先回家了,满满姐,我先走了啊。”
他走后,陆满满在厨房里又磨蹭了一会儿才出来,定定地看着沙发上坐着的席祯,这时席祯也抬了头,冲她笑了笑:
“今晚谢谢你,满满。”
她回想了一下,其实席祯经常这样对她笑,他也并非是那般冷清疏离的人,只是亲疏有别的界限比别人分明一些而已。
安安看了会儿电视,到点儿了的,开始揉眼睛,陆满满便到浴室准备热水给儿子洗澡。
在放热水的时候,她又惊奇地发现浴室里多出了一大一小两套全新的洗漱用具,是什么时候准备的?知道他们要来的时候特地买的?还是说这些东西一直都安置在席祯家里的每个角落?
等给小孩儿洗完澡,她也打算洗漱的时候,席祯这时回了趟客房,从里面拿出一套棉布睡衣递给陆满满,他非常寻常的模样,好像这并非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情。
她怔怔地接过去,手里的睡衣材质柔软舒适,且很显然是没人穿过的新衣服,无论是样式还是颜色,都那么‘巧合’地让陆满满喜欢。
“谢谢。” 她觉得自己的嗓子有点沙哑,为了掩饰湿润的眼角,始终低着头不敢看他。
陆满满突然觉得手里的睡衣如千斤重,因为那里面或许,都是席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所倾注的情意。
席祯打量了她一会儿,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陆满满进了浴室,水流打在身上,热烫,舒畅。
她想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