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饭,费叔叔就给了筱筱和苗苗一人一个红包,筱筱和苗苗自然是从未收过红包的,苗苗惊喜的连连说着吉祥话。筱筱见娘嗔怪地看着费叔叔,那费夫人伶俐的双眼就又从脑袋里蹦跶出来,本想说自己不要,见娘很是不悦,接了红包就说自己累了要先去睡。筱筱娘自然不疑有它,这两个丫头但凡有空都是拿去睡觉的。
筱筱和着衣躺在里间静静的想着自己的事情,家里这个冬天忙坏了她也没咋管地里和红妆阁的事情。过了正月怕是种的第二批土豆就收得了,那土豆磨成了淀粉自然不能就这样食用,她得好好回忆自己前身因为土豆买多了故而好奇的做粉条的过程,尽量一步也不要漏掉。
那边苗苗一个人也觉得没啥意思,也就进来烧了水睡了,见筱筱闭着眼还以为她睡着了,轻手轻脚的给筱筱脱了鞋盖了被子,骂了声“懒丫头”这才在她旁边睡下,不一会儿就响起了均匀的鼾声。
筱筱也就借势准备就这么睡了,正朦朦胧胧间就听得娘在开衣柜,微微睁了眼就看到了费叔叔。筱筱便有些气怒,先不说她,苗苗翻了年就要吃十三的饭了,算得上是大姑娘了,娘怎得还如此不知忌讳?
那边筱筱娘压着声音道“费爷,今儿个就先还四百两可行?铺子里还得留些个本钱。”费叔叔笑道“可没让你还,爷不缺这些个钱,你今晚好好的陪陪爷就行!”
筱筱娘忙去推就要来抱她的费爷,哀求道“可再不敢了爷,这要是再像上次一般怀了娃,我可再受不住了!”
费文澜斥道“躲啥?你要是怀了孩子是我的,不管是男是女我都养着,你只管生就是,多大个事”又问“还没问你前些个你生的孩子咧?”
筱筱娘就有些支吾,感觉屁股上传来一阵钝痛忙忍住了惊呼道“爷,别这样,那孩子是个体弱多病的,又是倒着出来的,当时又是惊雷又是冰雹的,怕是很不祥,可不能让爷抱了去。”
费文澜这才满意了,要去寻筱筱娘的嘴唇。筱筱娘哀求道“爷,咱们另一间铺子去吧,可不能被丫头们瞧见了。”
费文澜心想,就是要在他们旁边才有趣咧,要是他们醒了岂不更刺激。但见筱筱娘眼泪都掉出来了,拼了命的推搡,便哼了一声,拿了四张银票揣在怀里,扯了筱筱娘出去。筱筱直气的都快呼吸不上来,从袖里拿了那红包扔进了灶台里,翻了个身权当自己不知道,但心里也起了对付费家的心思。
正月转眼间就过去了,苗苗知道银票被拿去还了买铺子的钱虽不高兴,但也知道这是不能改变的事情,只得打起了精神来打理店铺。
但苏姐却是到了二十都还不曾来,筱筱正准备叫大哥写了告示去贴,铺子里却来了一个身材瘦削约莫二十来岁的男人,满脸的怒意喊道“谁是汪宪安,给老子滚出来!”
大哥见了来人,脸刷的一下白了,跑过去拉了他要走。那男人甩开了他的手,骂道“有胆子做没胆子认,老子今儿个就替你爹娘收拾你,个王八蛋!”举起手要打,但哪是一向身强力壮的大哥的对手,大哥只一推就把他推倒在地上,大哥见是个不中用的,也不惧了,就问他“你走不走?”
那男的站了起来拍了拍裤子,骂道“都不是好东西,都给她说了不想跟我过了就和离,偏不走正道要去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咄了宪安一口骂道“毛都没长齐的毛孩子就想偷,是从你娘那儿学的吧?怕你也是个野种咧!”
这话恰踩到了筱筱娘的痛脚,本来听个囫囵的筱筱娘道“哪儿来的泼皮癞子,今儿个若是不给老娘说清楚了,看老娘不扒了你家祖坟!”
那男人怒道“你儿子做下这等好事亏你还有脸跟我吵,我才难得与你一个妇人家争吵,快快叫你男人来吧!”
筱筱娘朝他咄了一口“我儿子今年才刚满十五,瞧你那样子指不的你那媳妇也是个十七八二十的,谁勾引谁我还不知道咧,想讹我家,你瞧瞧看可是那么容易的!”说着就走上前去指着那男人的眉间道“有种的你叫你媳妇出来,没种的你就给老娘滚蛋!”
那男人却不知是被那句话刺激着了,猛地一巴掌扇在筱筱娘脸上“瞧你这泼妇样子便知在家里是个不听男人管教的,今儿个我就替你男人教教你,让你晓得怎得叫男人说话你给老子少插嘴。”
筱筱娘捂着脸,正要骂回去就见自家大儿子冲进了铺子,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就见他提了菜刀出来,筱筱和苗苗暗道不好,冲过去想阻止大哥却顾及着他手里的刀不敢下手,最终那男人左手臂上还是挨了一刀。
砍完了人,大哥不疾不徐地道“娘,我自己去衙门了,这人要是有人来找你只告诉他来衙门找就好”说完拖着那被吓晕的人就要往衙门走,颇有一人做事一人当的意思。
筱筱娘被那蹦出的鲜血吓得身子抖的如筛糠般,忙道“去啥衙门咧,嫌你爹还没把我吓够啊?赶紧带人去安和堂看看!”
筱筱见大哥蹙眉,忙道“哥,你进了衙门出来更费钱咧,二哥要考试咱家可不能有带罪之身,去安和堂医好了再说!”
宪安点了点头“也行!”转头要拖着人走,又觉不妥,停下来对街坊抱拳道“各位婶婶也看见了,虽是宪安做错事在先,但宪安从头至尾也没推卸过责任。宪安虽没本事,但也知道孝顺爹娘。我娘生养我家四个很不容易,她对也好错也罢,轮不到外人教训。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