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极其不甘,他要用另一种方法,来实现君临天下的目的,他要将商发挥到极致,历史上,也并非没有先例,当年吕不韦行商七国,富甲天下,最后通过控制赢异人,当上大秦相国,权倾朝野。
郑以为熟读《吕氏春秋》,他的梦想,可远远超过了吕不韦,他的目标是,登上大唐的皇帝宝座,他要先用财富来腐蚀大唐帝国,用他的金钱暗中招兵买马,广交天下豪杰,甚至不惜与胡人安禄山勾结,将来要寻找机会攻陷长安,杀掉他的亲生父亲玄宗。
所以,他经过周密筹划,创办“七日开”,而负责抚养他的高力士本身就贪得无厌,当郑以为长大后,显示出过人的营商天赋,并善于打点关系,所得之钱也乐于与其分享,自己又何乐而不为呢,所以反过来为郑以为提供了的相当多的官场关系,大行方便之门。
玄宗亦有所耳闻七日开之事,但始终觉得对郑以为母子有所亏欠,并且也不愿开罪他的心腹高力士,大唐万邦来朝,根基千秋万世之稳,出现这种蝇营狗苟,终究是蚍蜉撼动不了大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此时的玄宗,自身也开始腐化,见儿子寿王李瑁的妃子杨玉环貌美,竟不顾lún_lǐ纲常,强行将儿媳霸占,纳入后宫,封为贵妃,此举一出,天下哗然,君王从此不早朝,贵妃之兄杨国忠被封为宰相,大肆买官卖官,令群臣百姓怨声载道,玄宗充耳不闻,隐约中,已将鉴真之诫抛于脑后。
至于郑以为与安禄山的约定,则是郑以为扶持安禄山、史思明至边关入职,并通过贿赂让两人逐渐掌握兵权,一旦时机成熟,则挥师长安,废黜玄宗,郑以为恢复李姓,登基为帝,安禄山、史思明等开国元勋均封侯。
安禄山有了与郑以为的约定,十分欣喜,自己原本塞外一杂胡,能够封侯拜将,已可光宗耀祖,遂尽心尽力的与郑以为配合,但当他误入秦陵兵马俑,夺得印度七弦琴及《蒙氏天军》,并且还有数不尽的金银财宝,他的野心一下子膨胀了起来,有了这些基础,他完全可以招兵买马,自立为王,复兴大燕。
天宝十四年,叛乱部署就绪,在范阳的一次军宴上,酒酣耳热之时,史思明取出事前绘制好的地图,图上标明了从范阳至洛阳沿线的山川形势、关塞要冲,标明了进军路线,安禄山突然取出假诏书对众将宣旨,意为玄宗密令其率兵入朝,讨伐杨国忠,“清君侧”。不日即集结四十万雄兵,挥师南下,铁甲战车,步骑精锐,烟尘千里,鼓噪震地。
天下承平岁久,中原不识兵革,当范阳起兵的消息传来,官民魂飞魄散,一听到叛军号角鼓噪之声,吓得弃城四逃,叛军所过州县,望风瓦解,所向披靡,进兵迅速,这倒让安禄山颇觉无趣,印度七弦琴还派不上用场。
安庆绪跟随安禄山左右,大杀四方,好不痛快,而他远在长安的大哥安庆宗处境就不一样了,自从安禄山远赴范阳上任后,不断立下军功,玄宗皇帝恩宠有加,为对安氏家族示好,同时也是为了更好的监视手握重兵的安禄山,竟将公主下嫁安庆宗,当然,更深层的目的是要将安庆宗作为人质,所以,安庆宗虽贵为驸马,其人身自由却受到了严格的限制,当他的父亲起兵时,他根本不能逃出长安。
莎菲娅虽是安庆宗的义妹,但与安氏并无血缘关系,故朝廷对其并无监视之必要,安庆宗入宫后,胡姬酒肆势必盘予他人,这也是由郑以为接手后再转手,莎菲娅在得知阙浪葬身大漠后,悲痛欲绝,哭闹着想回楼兰,郑以为怜之,修书征得安禄山同意后,令人专程保护送其前往楼兰,莎菲娅在楼兰仍有一远堂大伯健在,郑以为送了其大量金银,其伯父易卜杜拉自是欢喜,莎菲娅拖着身孕,自此住下。
此次安禄山起兵,玄宗异常震怒,命天策军闯入驸马府抓拿安庆宗,安庆宗面无惧色,临刑前,让高力士转告他的岳父,昔日李渊太原起兵,亦留第五子李智云,成功掩护了李氏在长安的人质,即李建成、李元吉的出逃,终成霸业,今日之情形何其似也,舍得一身剐,能成就父亲的春秋大业,死何足惜!
时安禄山攻陷陈留城,听说安庆宗死于乱刀,狂性大发,下令屠城,陈留军民血流如川,安禄山乘胜西进荥阳,再次屠城,于是,洛阳在望。
洛阳守城大将为封常清,其威震西域,多次杀退西域胡兵,大大开拓了大唐的疆土,并曾远赴波斯,力战黑衣大食,坐镇安西都护府,诸胡惧之,这也是安禄山起兵以来遇到的第一个强劲对手。
连日来,史思明父子率部猛攻洛阳,却遭到封常清部的奋力抵抗,城头箭矢如雨,城下死尸堆积如山,而吴少棠也急令天下丐帮弟子驰援洛阳,频频骚扰叛军的后方,烧掉了不少粮草,吴少棠也亲自潜入叛军大帐刺杀安禄山,然并未成功,被安庆绪及宦官李猪儿发现,与其力战,安禄山恰巧出帐探询,吴少棠瞅准良机,一把石灰撒了过去,正中安禄山的双眼,安大叫一声,倒于地上翻滚,两眼如火烧。
安庆绪大怒,不顾前方还有众多自己人,命令万箭齐发,吴少棠轻功再怎么了得,也决然避不开这铺天盖地的乱箭,与众多无辜的叛军,瞬间被射成刺猬,可怜丐帮一代中兴雄主,惨死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