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张先生来了。”周泰请张机走进周瑜的房间,连忙将周瑜扶了起来。
张机坐在床边,轻轻的把了一下周瑜的脉象,点了点头说道:“景公子近来休养的不错,今日便可以试着拆下绷带,只是久未见光,最近还是不要在阳光下曝晒,以免伤了眼睛。。”
“有劳先生了。”周瑜没想到才到岸一天时间,居然就可以拆下身的绷带,想到终于可以恢复正常的生活,心中也隐隐有些激动。
周瑜端坐在床,任由张机为自己拆开身的绷带,先从腹部一直往拆,一层一层的剥掉,周瑜顿时全身都感觉到了一丝轻松与愉悦。
终于缠在眼睛的绷带慢慢的陀螺,周瑜不禁用手掩了掩,感受到一丝刺目的白光,眼睛微眯着,低下头,慢慢的适应着光亮。
“周大哥?”周瑜终于适应了这突然的光明,扫视了一眼屋内,看见站在一旁的周泰,不禁轻声喊道。
“公子。”周泰有些感动,眼中也微微有些湿润。
“景公子,还是先看看自己的脸吧。”站在一旁的张机递过一面铜镜给周瑜。
“周瑜谢过张先生的救命之恩,此恩铭记在心,他日若有在下能报恩或者帮忙的地方,在下定当竭尽所能。”周瑜站起身子,朝着张机拜了一礼,救命之恩莫敢难忘。
“公子眼中了,身为医者,救死扶伤是我的本分。”张机受了礼却婉拒了周瑜的报恩。
周瑜接过张机踢过来的铜镜,对着铜镜看了看,有些不可置信,那张脸是那么的熟悉,许久未见,脸的剑痕居然真的都已经消失不见,而且变得更加坚毅、成熟,只是现在看起来,脸色还带有几分苍白罢了。
“景公子已无大碍,只需要再静养一段时间便好,那张机也就告辞了。”张机行了一礼,便直接起身告辞离开。
“我送先生。”周瑜拱手送张机出屋。
周瑜送张机走出门外,站在门外护卫的蒋钦见周瑜竟然走了出来,连忙拱手说道:“公子,您身体好了?”
周瑜微微一下,对着蒋钦点了点头,说道:“我送送张先生。”
“公子请就此留步。”张机拱手示意周瑜留步,自己则背着药箱快步的往小院外走去。
“先生慢走,蒋大哥,替我送送张先生。”周瑜感觉身子还是有些迟缓,便也不就强求,只好报以欠笑,让蒋钦代为送行。
“周大哥,去收拾一下东西吧,我们也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了。”周瑜扶着门框,轻轻喘了一口气,看着蒋钦送张机离去。
“公子,您要不再休养一段时间吧。”周泰见周瑜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于是便劝了一句。
“我们总呆在别人府也不方便,回居巢再说吧,呆会我们向去主人家请辞后便回居巢去。”周瑜罢了罢手,现在恐怕居巢那边也应该派人过来打探消息了,如果不早点回去,只怕还会打扰到这家主人。
“公子,小院外有一位士子想要拜见您。”蒋钦送完张机就连忙跑了回来。
周瑜眉头微挑,有些疑惑,什么人会在这种时候来来拜见他。“可有名帖或者奉姓名?”
“回公子,那人并没有告知,只是我见那人气质非同一般常人,所以没有多问。”蒋钦拱手回道,只因他小院外送走张先生时,在那人身看到了自家公子的影子,所以没有过多盘问。
“请人进来。”周瑜听到蒋钦如此一说,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光亮,往屋里走去,在桌案旁坐下,对着周泰说道:“周大哥,麻烦你烧壶开水,有客人来,总不能无茶以待。”
周泰点了点头,拿起一旁的茶壶便走出屋去,在小院里烧起水来。
“这位公子里面请。”蒋钦引着那位士子进了小院,往屋里走去。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今日一早便听到喜鹊鸣叫,果然便有贵客临门。这位公子,请坐。”周瑜微微一笑,先施了一礼,单手请那位走进来的士子入座。
“在下单福,昨日远远瞧见公子,便觉非同常人,便想结交一二,故此特来求见,”那士子正是昨日在酒楼的书生,从码头见周瑜之后,便决定今日来求见,希望结识一番。
单福?周瑜眼中一亮,心中顿时了然眼前之人是为何人,徐庶、徐元直,他不应该在荆州一带么,怎么突然跑到皖城来了。
“在下景顾之,单公子可能要失望而归了,在下只是一落魄之人,暂得此府主人收留,才能得以安身。”周瑜见徐庶入座之后,便对他颔首说笑。
“公子说笑了,在下见公子虽然落魄却依旧不失风度,身边两位也都是武艺高强之人,而且都是久经沙场之人,以此便已经说明公子并非常人,虽然乔公不识贵人,但是在下却能看出公子的不凡,听闻乔家两位小姐是从西边省亲而回,恰好半年前在渭水河畔救了公子,而更巧的是半年以前名满天下的周瑜、周公瑾也恰好此时下落不明,想来这世该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吧,您说是吗,景公子?”徐庶也是满脸微笑看向周瑜,竟然短短数语之间,直接就说破了周瑜的身份。
周瑜眉头微挑,乔公?两位小姐,难道是大小二乔救了自己的性命?周瑜顿时觉得这简直难以想象。而且这徐庶果然非同一般人,仅仅凭借一点蛛丝马迹就能猜测出自己的身份。
周泰端着茶水走进屋内,放在桌案。
周瑜并没有回答徐庶,而徐庶也并没有追问,周瑜从一旁的陶瓷中取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