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再聚。”
“会有机会的。”
“令箴兄说得对,会有机会的,愚弟不日也要从侯府离开了。”
“哦。”
“愚兄在鹿渭镇有个桩子和酒楼。或许会前往那里住一阵子吧。”他最后还是想起了林蔚然亲生父母家住何处,谢天谢地,感谢他爹娘给他生了一个好记性的脑子。
果然如廖翌沣所料,刚才一直很敷衍的宫令箴终于看向他了。
宫令箴在心中悄悄叹了口气,他猜到了!
这廖翌沣确实有几分小聪明,加上就那么恰巧,事情都让他遇上了,只要脑子不笨,很容易便将这些事情串联起来,然后产生某些猜测。
如果宫令箴生在现代,他就会知道一个词——掉马,他目前的情况不外如是。
其实他是完全可以打消掉他的猜测的,但廖翌沣的姿态摆得很正,隐约示好,并且方向也对了,他不忍心。
是的,接下来他要离开太原府一阵子,能替她做的安排有限,廖翌沣的示好算是给她多添一重保障,这也是极好的。用不上最好,万一用上了呢。
有人上赶着帮忙,他也不拒绝,且一个小小的廖翌沣,他完全拿捏得住,所以不怕他出什么幺蛾子。
“廖兄既已有了打算,那我就预祝廖兄接下来诸事顺利。”这话算是肯定了他的做法。
赌对了!廖翌沣眼底闪过一抹兴奋之色。
他们说几句话的功夫,南阳侯就回转了,而宫令箴注意到林溯月跟着方才来报信的小厮走了。
萱北堂
张氏刚问了她可能会遭受什么样的处罚。
老夫人也没瞒她,“我让纪恩送你回娘家。”思过一段时间。
老夫人的话有些模棱两可。
李氏和林昭然一愣,都听成了老夫人要将张氏撵走休回娘家的意思。
林蔚然也觉得老夫人的处罚有点诡异,但她无意中目光触及谢夫人原先坐着的空位时,便明白了老夫人的心思,这是做给谢夫人看的,以正家风。但其实还有转圜的余地。
但张氏今天惊惧交加,耗费太多心神了,压根没有察觉到这细微之处,只以为老夫人要将她扫地出门。
她沉默了一会,然后惨笑。
张氏这一役,可谓损失惨重。林蔚然看着真觉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张氏垂着头,她女儿都已经这样了,即使林昭然兑现了承诺,她女儿也要不起那等好姻缘了啊。
她方才不动林昭然,只想拉林蔚然下水,不过是心中不愤不甘,想拉个人陪葬罢了。现在林蔚然她动不了,老夫人对她的处置结果又是如此的狠心不留情面,女儿又这样。
对比二房的伤筋动骨,大房可以说是安然无恙,真是好不甘心啊,凭什么?!
况且这事罪魁祸首就是林昭然啊,不然她哪会设这个局,哪会一门心思地对付林蔚然,以致于阴差阳错地让二房落得这个下场!
而且大房的人也真是狠心,从头到尾都没帮她说过一句话!
可惜谢夫人已经走了,不然她非得将林昭然的愿景给搅和完了。
张氏哀求林昭然,“五姑娘,你帮我向老夫人求求情吧!说到底这些事我都是为了你这才样做的呀。”
李氏一蹦三尺高,“张氏,你不要含血喷人!”
张氏这是要拖林昭然下水啊,林蔚然差点没笑出声,果然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方才她们一个劲地在看自己的笑话,此时她倒要看看她们如何脱身!
连林昭然也没想到张氏如此沉不住气。真是蠢货!在这大厅广众之下将她抖落开来让她求情,还不如啥都不说,将责任承担起来,然后她私底下徐徐图之。
林昭然看了一眼空着的座位,不由得庆幸谢夫人走得快。否则见到此情此景,对她的印象一定会大打折扣的。
即使这样,林二婶的话她是断断不能认的。
“二婶你说什么,昭然不明白。您是做错了事,祖母罚你也是应该的。我求情也没用啊。”
张氏瞪大了眼,好你个小蹄子,想拿我当弃子是不是?想弃车保卒?休想!
“若非你授意,我何苦去为难四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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