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后面一大片山全部划给了一个人,便心中一动问那个小吏,“这是谁买的?”
那个小吏也有些惊讶,他根本没经手办这些。
赶紧去问上面的人,等到阿好的契书办好的时候,那个小吏也问到了,这地是知县亲自批的,给了一个叫萧潜的人,上面的人还让小吏不要多管闲事。
萧潜?萧奕,都姓萧,没关系才怪!确定了心中所想,她转身回了家,准备填水塘盖房子。
六月十六日,田妤出嫁,阿好跟周氏等人也去田老二家吃酒。
喜礼最高潮的部分莫过于新郎来接新娘,大家一大早就垫脚盼着,想看看这新郎长什么样。
结果迎亲的队伍是来了,阵仗也很大,但骑在马上的?
“那不是钟大爷吗?”周氏啊了一声惊讶道。
“是钟大爷。”阿好见过他,“怎么今天他来迎亲了,新郎官呢?”
人群窃窃私语,这时候邓媒婆站了出来,“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人家那边就是这样的,你们乱说什么。”随后她扭着腰就进了屋子。
“你说田妤会嫁吗?”周氏问阿好。
“会吧,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再说二哥、二嫂可对这件婚事心甜的很。”阿好道。
“没见过大哥替弟弟来迎亲的,这种事还能代替,那入洞房能代替吗?哈哈……”后面一个妇人听见他们说话打趣道。
大家听了都直笑。
也有人说,“也许他们那边就这样呢?我还听说过有的地方新娘第一晚上要跟小叔子睡在一个炕上呢。”
“那不是乱套了?”周氏回头问。
“谁知道,人家就这样,见怪不怪。”
她们这边议论着,那钟家大爷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几次催促。
终于在又一次催促后,田大郎背着田妤上了轿,杨氏跟田老二在后面依依不舍。
后面就没什么了,跟普通人家嫁娶一样,但是单哥哥替弟弟迎亲这件事,恐怕大家就能议论很久。
吃完酒席,周氏有些遗憾,“这事儿弄得,喝了一次喜酒,连新郎都没见到。”
“嫂子急什么,还有三天回门呢,到时新郎还不来?”阿好道。
周氏点头,“也是。不行,到时你得陪我去看看,我倒要看看这新郎到底什么样。”
阿好无所谓,反正就住隔壁,她从窗户往外一探头就看见了。
回到家周氏看到一个人正要往外走,她顿时火冒三丈,“你刚回来又去哪里?”
那个人估计也没想到周氏会这么快回来,愣在了原地。
阿好一看这人她也认识,田成材,周氏的三儿子。说起来田家这些孩子取名字都挺有规律的,老大家是成武、成文、成材,老二家是成金、成银、成玉,倒是好记。
田成材今年十八,还没娶亲,但周氏给他定了隔壁村一个姑娘,姑娘据说人很好,就是没娘,家里只有一个瞎老爹,所以不太好找人家。周氏看那个姑娘孝顺,才说给了田成材。
田成材似乎不愿意娶这个姑娘,所以一直很少回家。看样子今天他回来吃了喜酒,也打算趁着周氏没回来赶紧走的,没想到正好碰见周氏。阿好在一边看着猜测,她以前只回来过几次,有些事也不知道。
“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成亲,人家那边有些闲语了。”周氏怒道。
田成材叫了一声“娘,小姑姑。”然后道,“我现在有事,以后再说,我先走了。”说完他一溜烟的跑了。
“小兔崽子。”周氏想追没追上,气的原地跺脚。
“也许成材真的有事呢。”阿好只能先这么安慰周氏。
“他有屁事儿。”
阿好不好再说了,清官难断家务事,她又不了解情况,还是少说的好。
三天时间,阿好规划好了这片地该怎么弄,单等雇佣好人就开始干活。她正忙着,周氏却拉她去看田妤回门,她也好奇,就站住了。
田家大郎、二郎、三郎,两个媳妇,田老二、杨氏,田家所有人都在院子里等着迎接田妤跟新姑爷,每个人脸上的笑容都是止不住的。
忽然外面热闹起来,两个小厮先进来站定,然后是丫鬟,随后是婆子,后面才是正主。
“好大的排场。”周氏一边感慨,一边瞪着眼往后看,想看新郎官。
田妤先走了进来,她今天穿一身粉红色的绸缎衣服,头上戴着金钗、珍珠,脖子上戴着宝石,手腕上戴着碧玉,真好似一个大家夫人一样。
她一进门就扑到了杨氏的怀里,泪流不止。
杨氏也落泪了,疼了快二十年的闺女就这么走了,她这几天都没睡好觉。
紧接着后面又进来一个人,那人穿一身红袍,肯定是新郎官了,阿好向那处张望去,顿时如遭雷击。
这颤颤巍巍、走路还要人扶的耄耋老人是谁?
“这是……难道是钟家那边的长辈跟着回来了?那边还有这种风俗!”周氏往后面看,想看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