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完美贴合。
陈清焰也不例外。
在三五狐朋卡座这边。
一桌子发光的洋酒,不知真假,但台上的姑娘们是货真价实。
陈清焰完全垮在那,眯着眼,四肢懒散得不行,聚光在姑娘们身上,眼睛里是审视的笑。不过,表情还是一副性冷淡。
“你看最左边的那个,腰真他妈细,屁股也忒翘了点,现在小姑娘都吃什么长成这样的?”程述的视线粘在简嘉身上。
大家哼哼地笑,也忒淫、邪的。
是个男人都会意,这个年纪,看姑娘可不是小少年,脸红心跳,小手摸了都觉得玷污女神,眼下,姑娘们没穿衣服的模样都在脑子里勾勒一百八十回了。
酒精作用下,男人们的大脑总是最大限度接近原始秉性。
“哎,你上回车里播放的那个选集叫什么来着?”程述听歌听出了感觉,一联想,问陈清焰。
陈清焰笑笑:“两腿之间,通往的是天堂。”
又是哄笑。
都骂陈医生不要脸,该让103全院上下暗恋他的小护士们来听听看看。
第一支曲子结束,简嘉下来,她有点踉跄,皮肤发热,可浑身在抖,五脏六腑挤到一块,想吐。
忽然就有一只手在胸前狠狠揉了一把,简嘉吃痛,“啪”的一声,极清脆的一巴掌几乎是下意识甩出来的:
“别碰我!”
对方喝了酒,本来是薄醉,没提防,一下闪了腰,被同伴扶一把,清醒过来,拎起酒瓶就要冲简嘉砸,被人拦腰抱了,嘴却不依不饶:
“你他妈装什么?来这卖,老子摸你是看的起你,撅着屁股被男人干时怎么不装?”
简嘉生平第一次听人这么说话,血一下全冲上了脑门,牙齿打颤,憋着泪,一个字说不出,脑门那轰隆隆直响,像周家的小破车打火,接下来,一切发生的极快,她把男人手里的酒瓶夺了过来,“咣”的一声后,本想抬高腿踹人,无奈腿生,反倒把自己朝后一仰趔趄摔了。
是陈清焰的方向。
这种地方,时有斗殴,不过保安不是吃素的,陈清焰见怪不怪,没有英雄救美的打算,本来,打算扶开了事,无奈,简嘉在怀里似乎不愿意走。
他皱皱眉,两人离得近,她那一脸的劣质化妆品味道呛得人挺不愉快。
“哎,”陈清焰那句“小姐”没出口,怎么听,都像骂人,“你……”话没说完,已经发现问题了:她头发长,缠他衬衣纽扣上了,简嘉猫着腰,贴他胸口,两人就这么以一种怪尴尬的姿势维持着。
越急越解不开。
对方似乎有些来头,这下彻底翻脸,嚷嚷着就干了起来。
眼看车祸现场,陈清焰当机立断,不愿无辜被爆头到时再被外科那群同行八卦,拥着简嘉,一片混乱里,跟狐朋狗友们也冲散了,索性把人先带了出来。
简嘉发量丰盈,临时卷发,更是云一样蓬蓬松松的张扬开。
外头清净多了,一下从光怪陆离纵情声色的世界里抽离,落到实处,陈清焰按住她乱倒腾的脑袋,声线醇透:
“你别动。”
简嘉不停眨着眼,在忍泪,一半没从刚才受辱中回神,一半被他拖曳出来,拉扯的痛,但男人声音动听,她竟有点心酸,对方并不是关心,但她听出善意。
还是解不开。
气氛一度陷入尴尬。
陈清焰失笑:“你头发还挺难缠。”
简嘉笑不出来,这个时候,想起周琼交待的话来了,知道这下八成闯祸,一下气馁,像考砸的感觉,紧跟着,开始像周琼一样惦记起钱,从小到大,没吃过钱的苦,现在,吃得撑死,她忍不住开始哭,不忘伸出手,咬紧牙关,把那一小撮头发直接薅断。
残留尸体,在他纽扣上飘着呢。
陈清焰有点吃惊。
这么简单粗暴。
两人分开,简嘉抬起头,陈清焰看向她:
妆花了,眼线顺着颊畔垂出两道黑蚯蚓,配惨白的脸,血红的唇,倒像女鬼。
风大,将她散开的卷发肆意吹拂挑逗,跟男人一样粗鲁,洋洋洒洒的,但莫名妩媚。
三月的天,夜晚还有点料峭的意思,简嘉光着腿,热裤太短,裹住屁股而已,上头红色吊带,露出来的,全是雪白一片,闪人眼。
她坐到台阶上,察觉到冷了,抱住膝,把脸埋进去,开始呜呜咽咽地哭,纤细的肩头,一耸又一耸的。
陈清焰观望片刻,看她那个侧影,没由来地判定她年纪一定很轻,但来这种地方,被人摸一把,就闹成这样,脑子抽了?
“你有纸巾吗?”简嘉忽然抬脸,她哭出了鼻涕,一顿,那张脸完全暴露在陈清焰的视野里,更难看了,真配不上这一把好头发。
陈清焰看着她的头发,说声“等等”,走回车里,蹭蹭抽了厚厚一沓,再回来,人已经没了。
他笑一声,倒也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