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一日后,向来洒脱不羁的范玉卿便失却了那颗玩世不恭的心。他说,当今世上,除了槿月,其余女子皆是庸脂俗粉。这个评价无论在谁看来都已是极高的赞誉,岑可宣惊讶不已,径自有些说不出话来。
书生面带微笑的道:“姑娘好像有些不信?”
“不是。”岑可宣摇摇头,笑了起来,“只是我对这槿月姑娘实在好奇得紧。”
书生道:“说起来,我也只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玉卿兄自从同她一夜畅谈后,便与我分道扬镳,自此留在半江楼不愿离去,而在下则独自北上去了京城。”
岑可宣惊讶叹道:“他根本没去京城赴考?”
“确实如此。我试后终究有些不放心他,于是再去了一趟洛阳,但那时他早已经离开了。”
这么说来,其实你也什么都不知道嘛,岑可宣心里嘀咕,也忍不住再次叹息出声:“自古才子爱佳人!”这次,却是真正的有感而发了。那书生也露出无奈的神色,静默半晌,最后望了街上醉酒的男子一眼,叹气道:“只希望他能早日重新振作起来,我也就放心了。”说完,摇着头上了楼。
岑可宣愣愣的望着门外,不自觉有些呆愣,她忽然就想起了宫主,他对故人念念不忘,难道曾经也是那般痴狂么?那究竟会是怎样的女子呢?瞧见书生即将走远的背影,岑可宣忽然想到一件事情。
“对了!”她眨眨眼,提高声线喊道:“敢问阁下可知这次新科状元花落谁家?”
书生转过身来,笑道:“洛阳林氏,林书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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