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惊慌后幻觉那么严重么?
受伤的血泽未干,我猛烈将这个怪东西扔出了窗外,用右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很释然地说:“还好,是幻觉,是惊慌过度。”
车窗外一个撕心裂肺的声音传来,那感觉,甚是悲凉。如同身体上的肉被人一刀一刀被人割下,空气里都有血腥的味道。
我的手机又一次想起,我用脚踹了几下门,总是没有反应。
立马,我从引擎盖上爬了出去。希望能尽快找到我的手机,喊人来救命。
这什么破地方,直接不是人呆的。让人不寒而栗。
寒风如潮水一般,一波接一波的来,撩起我薄薄的衣衫,让我的肉刺痛,锥心的那种苦楚。
我哐当一下就从引擎盖上掉了下来,啪嗒一下,我的腰恰好跌落在一块尖锐的石头上,疼的我喊“我的妈呀”的力气都没有。
腰砸下去的那一秒钟,身体瞬间僵硬。我直接不敢动。只能轻轻翘起身体,用手把石头挪开。
心里对黎乐又是几十万个不满,这厮叫的什么人来接我。司机冷漠拽拽的样,和他完全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腰一疼,我就只能四脚朝天,仰头睡了起来。
今晚经历了那么多,也该休息一下了。我微闭双眼,嘿嘿而笑。
真的扯淡了,回忆其过程我自己都摇头,这比做梦还tmd不靠谱的事情。
想起黎了抱着我结婚,为我在梳妆台上用红色玫瑰花瓣粘贴的心型,心难免激动。
其实我的人生也没有那么糟糕。也有几分开心。
我努力站了起来,黑夜依旧,电话声音似乎就在不远处。
慌慌张张的瞎找。恨不得把整个地皮翻转来。
我的双手就在杂草中稀里哗啦一寸一寸地找,忽然,不远处的草丛里一闪一闪的。
那是我电话响起时屏幕的光芒。我大步走到电话前,砰然倒下,我要把电话压住,我生怕一个不小心又出现什么变故。
被我压住的电话一直在响,震动的我背部疼痛的伤口疼的发慌。
我此刻全身伤痕累累,举步维艰。
努力翻动身体,拿起电话。妈的,电话不知道是不是神经病,是播放器里面的歌想起,根本不是电话。电话还是没有信号,且没有一个未接电话。
我举起电话看了看前方,黑漆漆的一个林子,有一条直直的路。
那路很特别,很直很直,且光滑平整,比省城的那些柏油马路高级。
我就特奇怪,我所在的位置距离林子里那段平整的路不到五十米。五十米这里是崎岖陡峭荒凉的荒山呢?且荆棘满地。
我如今腰疼的站不起来了,每一步都只能是爬。
我再用手机仅有的光亮照了照,哇卡,要命。
这里全部是坟茔,各种土堆坟墓。且没有一块墓碑,每一座坟墓上用竹竿挑起一张红色的纸,孤单影子地在寒风中摇曳。
四周,各种凶猛怪兽昂昂地乱叫。阴冷的我立马收起手机,跪在地上。双手合十跪拜,默默念叨:“无意冒犯,无意冒犯,求饶恕饶恕。”
这不看不知道,看了心更是忐忑不安。这什么鸟地方,竟然那么多的坟墓。
我再细细看来,鬼呀,比见了鬼还邪门。妈的,去酒店接我的司机明显就是为我送终的。
我操,此刻我心里对黎乐更是愤愤不平,也咒骂自己,为什么对一个鬼那么信任,为了一点点虚荣心,上了这绝路。
我此刻所在的位置是一个孤岛,除了全部是一望无垠的悬崖,悬崖和孤岛中间有不可预测的深渊。下面一阵阵冷风直逼而来。许多夜娃子嘎嘎嘶叫。
孤岛并不大,细细看来,只有四座坟墓。围绕这荒漠杂草的孤岛四个方向修建。东西南北个一所坟茔。看起来诡异似乎有什么秘密。
而我和把我带来的车恰好在中间。这车怎么开进来的?周围都没有路,是悬崖峭壁,难道飞过来的?还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我实在不敢妄自揣测,而远处那条平整的路也在是孤岛对面。看似相聚很近,可中间相隔了莫不可测的深渊。不是妖魔鬼怪,不是武林大侠,估计根本过不去。
我彻底不挣扎了,跪在车子旁哇哇哭了起来。
这是老天让我死呀,我且有不死的道理。
忽然,又是一个黑影出现在我面前。
我低垂着头,不想理会。如今我不想关心任何,谁要是一把掐死我也算死的痛快。
黑影似乎用脚踹了我一下,我嗖一下头栽倒了地上,磕到了一块坚硬的石头,刷我感觉鲜血直流。
我用手一抹鲜血,然后用舌头舔舐指头上的血液,贪婪地吸允着。
“哈哈,高傲的你也会沦落到如此地步?”又是一个女人的声音,笑的如此邪恶恐惧。
“你要杀我就杀吧,何必这般费精神?”我冷漠绝望,血液吃起来是那么的鲜美富有诱惑力。
“杀了你且不是便宜了你?”女子大吼。
“你是谁?干嘛这么对待我?”我把吃到嘴里的血液咔嚓全部吐了出来。
“我是谁?我们见过的嘛,阴妹小姐,你难道那么健忘吗?”我看不见女子的貌容,却能感觉她用冰冷的手托起我的下巴,恨不得把我吃了的眼神射向我。
我扭动身体,却麻木的无法动弹。“你是医院出现的那只鬼?”
“是。”女子嘿嘿而笑后带着冷冷的语气说。
“你为什么三番五次地伤害我?我和你有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