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乐真是一个善变的人,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我,他身体压下我的那一刻,我猛烈推开了,嘴里大骂:“流氓,你滚开。”
什么我是你的?简直是弱爆了,这都什么时代了。我当然不愿意被这鬼控制了。
黎乐估计是被我弄疼了,嘎嘎大笑,嘴角诡异怪笑。“死女人,既然这么狠毒,是想谋害亲夫吗?”
我微微发抖,拉了被子裹住自己洁白柔软却又疲乏的身体,嘟嘟着嘴,很委屈的样子。此刻鬼才淡定呢?事实是真的和鬼缠上了。
黎乐看上去很平静,没有发火,眼角挂有一丝微笑,慵懒地躺着,双手在半空中舞蹈着,自言自语地说:“反正你这辈子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听到这话,我吓得心发抖,脸色发青。“你几个意思,难道是要囚禁我吗?”
“怎么会呢?你是我最爱的人,我爱你都来不及嘛。”黎乐诡异地大笑,并拉住我被子一拽,我就顺势倒入了他发出香味的身体上。
想着我就恶心,从小到大,没有一个男人说要好好爱我喜欢我,如今倒好,一个鬼信誓旦旦地说要爱我一辈子,听起来滑稽好笑。
一直以来,我都是学校里的丑小鸭,不会打扮自己,五官只是算端正,不是美人。家境不好,父亲去世后,我的大学生涯过得穷的吊毛,这一切都是继母那个贱女人故意的。明明我父亲留下了大笔钱,但被她私吞了。
我扑在黎了的身体上,心咚咚的跳,脸色羞红,眼睛紧闭。
我能嗅闻黎乐身体里那股浮想暗动的味道不停地奔跑着。
我想这下有糟了,刚才刚刚挣脱狼窝,现在又一次陷进狼窝,黎乐不把我啃食的骨头渣渣不剩是不甘心的。他身上发出一丝让人难以置信的宁静和疑惑。
黎了眼神中除了羁傲不逊和玩世不恭外,透露出一种世人无法逾越的清澈。
细细看来,黎乐除了帅还有钱,并且能变魔术。
如此一来,我干嘛那么认真呢?索性将计就计,向他学习一点奇怪招数,譬如怎么变一个古董屋出来。这样我就不愁吃穿,更不会因为被别人笑话而无地自容,我能随意变宝贝,且就是大神,也就是一顶一世界能人,更是富翁,那个时候,哈哈,世界人都向我倾倒,不要说那些爆了的小杂毛,帅呆了的洋人帅哥我也不放在眼里哟。
嘎嘎,想着想着,我自己都美的不行,哈哈大笑起来。黎乐以为我中邪了还是神经病发作了,啪啦一巴掌拍在了我脸上。“阴妹,你怎么了?”
“啊。”我抱着脸默默地看着他。真是好笑,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突然变得那么的邪恶了。“没有怎么,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而已。”
黎乐哦一声后,把我从他身体上挪了下来,很平静的说:“我要知道我死因,你能帮助我吗?”
我嗖一下望着他,不会吧,叫我去干二十年前的事情,即便当年有蛛丝马迹,如今被时光年轮消磨的不复存在了吧,再说了,我学的可是文科呀,怎么会查案呢?
这人很牛逼呀,能变古董,能变豪车,能和女人,怎么就不能查案呢?
再说了,鬼嘛,能屈能伸,能飞能跳,还能使出一些歪门邪术,怎么能让我这个凡人帮忙呢?还有呀,死人的事情轮不到我活人管吧,虽然我不懂什么玄术,也不懂道家,但至少明白一点,生在其职管其事的道理。
死了20年的鬼还想着报仇,那一定成了厉鬼了,所以床上功夫那么了得,我现在都直不起腰来。我是十万分不同意查他死因的,且不愿意帮助一个鬼,不过看在帮助过我的份上,我勉强帮他修建一座阴宅,以后我嫁人了教导我的孩子们每年清明节来为这个爱过我的鬼上坟。
他说:“必须查。”
我用手揉着我的小蛮腰,弱弱地说:“你是鬼呀,那么牛逼,自己去呀,干嘛欺负我一个弱小女子。”再说了,我好要考公务员干大事的,那些什么古董呀,戏法呀,都是不靠谱的。
古人云:“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我轻轻一翻滚,又一次入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看说他。“死了那么久了,为什么还纠结一个死因呢?一切都改变不了了。”
“我,我走不出这座宅子的,我已经被镇压于此了。”男子用手指轻轻在我脸上游走,那种凉飕飕的感觉,似乎我也被镇压了一样。
小时候我知道白素贞被法海镇压在雷峰塔,听说过鬼被镇压在某寺庙的,却从未听说鬼被镇压在这老房子里的。真的是天方夜谭,何况我家这老房子未曾发生过大动静的变迁事件,所以又何来镇压之说呢?
看着他冷漠的眼神,我知道,一定是他骗我,想博取我的同情心,然后让我为他办事情,我才没有那么傻逼,我望着他嘿嘿而笑,掐媚地说:“我美吗?”
我小时候听老人讲过,同鬼相处就了,人会变得很怪,且阴阳失调,面色苍白,大病许久直至鬼把阳气吸干而痛苦死去。
回来那么久,每天晚上都和这男人纠缠不断,我总感觉软绵绵的,浑身没有精神,不会是我阳气要被吸干了。想到这里,我十分害怕,说实话,我是害怕死的人。
小时候到现在,除了面对死亡,我还是在面对死亡。多少生命消失在我眼前。
他邪恶滴亲吻了我的嘴唇,半响后说:“你好美。”
我立马爬出被窝,到处找衣服。嘴里嘤嘤呜呜地哼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