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做准备总是没有错,山东一行皇上不会轻易放过本王。”他和皇上明面上虽然还保持着兄友弟恭的样子,可双方都知道,他们已经撕破了脸,不然皇上也不会直接派兵杀他。
“山东卢家的事很棘手?”打探了大半年,邱若寒也知道卢家在山东财大势大,想要兵不血刃,几乎是不可能。
山东的经济就是卢家撑起来的,山东的官场或多或少也与卢家脱不干系,这么一个大家族要是倒了,那么山东的经济和官场都会崩溃,到时候……
卢家倒了,山东也会乱,七皇叔便逃不开一个扰乱民生的罪名。
“就算不棘手,皇上也会让事情变得棘手,毁了一个山东能把本王拉下,于皇上而言是赚了。”决定去山东的那一刻,七皇叔就明白,除非他败在卢家之手,不然不管最后谁是胜利者,整个山东都会乱。
山东乱了,百姓遭殃了,总要有一个出来背黑锅,不是他便是皇上。
“皇上还真是舍得。”只为了权利斗争,就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大省被毁,眼睁睁地看着数万百姓流离失所。
“能拉下本王,别说一个山东,就是十个山东皇上也会舍得,山东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本王自有盘算。”七皇叔看邱若寒忧心忡忡,开口安慰道。
皇上想要他背黑锅,也要看他愿不愿意,皇上想要坐山观虎斗,也要看他同不同意,山东的事情,皇上想要撇清,那是做梦!
皇上此时恨不得自己就是在做梦,南洋水军败北他认了,毕竟海上风云变化,海上的事谁说不准,只要七皇叔还在外面,他总有机会让七皇叔回不来,就算回来了也是背着祸国乱民的罪名,可是谁来告诉他,怎么山东还没有乱,朝局就先就乱了起来。
他不过是昏迷了三天,朝中大臣互相指责了,状告政敌的折子都快堆成了山,最主要全都有凭有据。
皇上越看心火越重,这都活不耐烦了嘛,赶得着嘛,看着跪地上的符临,皇上也没有好气:“符临,这是怎么一回事?”
符临跪在地上,大颗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掉,避重就轻道:“回皇上的话,曹尚书病重无法上朝。”
也就是曹尚书不肯对皇上年妥协,不肯出来平息户部一事带来后果,非得将朝中的大臣一一牵连进来,拢得整个朝局不得安宁。
至于各位官员手中的证据,这个……他也不知道,不过不难想像是谁的手笔,毕竟那人远在千里之外搅乱了一池水,哪里肯轻易收手。
“好好好,好一个因病无法上朝,传朕旨意,让太医院院正去曹府,曹大人什么时候病好,就什么时候回来。”皇上这是气极了
户部查出来确实有问题,他让符临去曹府,也是在暗示曹尚书,只要曹尚书出面请辞,他就不会再追究户部一事,可偏偏……
那老东西不知感恩,仗着自己的身份,还有现在的朝局的情况硬是不肯出面,非得要把整个朝廷给搅浑了才满意。
“臣遵旨,不知对户部查账一事,还要继续吗?”符临自知自己办差不力,便贴心地再问一句。
这一问到是把皇上给问住了。
不继续查,又怎么能逼曹尚书辞隐,可要继续查下去,这朝局还要继续乱下,那些个官员可确确实实犯了错,他不追究那些官员,同样也不能追究户部的错。
皇上闭上眼,沉思半晌,睁开略有些浑浊的双眼,沉重地点了头:“查,给朕查下去。”
身为帝王,怎么可以向臣子妥协,他这一次非要把曹尚书逼退,将户部拢到手上不可,他就不信曹尚书能一直装病……
“臣遵旨。符临高声领命,知道皇上此时心情不好,便挑一件皇上高事情说了起来:“皇上,关于潜伏在皇城那批神秘人,臣查到了一些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