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觉得冯笑说的很对。挣钱多怎么啦?那不正是说明这个人能干吗?你就别拿你那些老观念去教育他了。”这时候母亲过来说道。
“你们啊”父亲叹息。
后来,父亲离开的时候留下了康德茂送给他和母亲的礼物,却带走了林易送给他的东西。我发现父亲还真是很现实的一个人,因为他始终不能将黄金与那辆车的价值去等同。
阿珠也过来了,她手上拿着那个红包,林易送给她的那个红包,“冯笑,里面好多钱呢。我真不好意思。”
“有多少?”我笑着问她道。
“好像有八千,还有一张购物卡。”她说。
“没事。你拿着吧。这点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的。”我说。
父亲却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心里当然明白父亲的意思,他肯定认为林易这样做是为了提醒阿珠:小楠是冯笑的妻子。
不知道是怎么的,我也觉得林易可能有这样的意图。不过我觉得阿珠很不会处事,因为我父亲也给了她一个红包,刚才我注意到了,父亲给她的红包里面最多有两千块钱。所以,我觉得阿珠不应该当着我父母的面来说红包的事情。
一个人的幼稚和可悲在于他自己意识不到。
幸好父亲比较大度,或者说是他理解阿珠的这种幼稚,也许更是看在我死去的导师、阿珠的父母的面上才没有去计较于她。
“冯笑,看看他给了你多少?”父亲对我说。
我从口袋里面拿出了林易给孩子的卡,还有他给我的那个信封。
“这卡里面的钱肯定不少。”我说,“这是他给自己外孙的,我不想去查看,等孩子长大后再说吧。”
“孩子还是我们的孙子呢,可惜我们没那么多钱。”父亲说道。
我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犯了阿珠同样的错误,急忙地道:“爸,您这样说干嘛?压岁钱,不就是个意思吗?多少都可以的。你看他给我的,里面好像最多只有两百块。就是个意思嘛。”
我说着便打开了信封,但是却发现里面装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钱!
“是什么?”父亲也看到了,随即问我道。
我急忙去看了阿珠一眼,估计她刚才没看到我从信封里面抽出来的东西,于是笑道:“果然只有两百块钱。”
父亲顿时也明白了,“对,就是个意思而已。”
信封里面装的是两张票据,购物的票据。
我粗略地看了看,一张票据上从外套到衬衣什么的都很齐全,一共是两套。还有一张票据是皮鞋。价值数十万。
阿珠离开后父亲问我道:“这是什么?这么值钱?”
“衣服。新衣服。”我苦笑道。
父亲顿时诧异,“这么贵的衣服,你穿得出去啊?你是医生,穿这样的衣服去上班,别人会说闲话的。”
“我是他的女婿,他希望我穿得有品味一些。您看,他都买好了,我不可能去退掉吧?上班的时候我肯定不会穿的,今后和他一起出席宴会什么的倒是用得着。我明白了,他是觉得我以前和他一起出去吃饭的时候穿得太差了,有损于他江南第一首富的名头。”我回答说,心里有些奇怪:他不是一直很低调的吗?怎么给我买这么贵重的衣服?
父亲摇头,“我真搞不懂这些有钱人。几十万一套的衣服,有必要吗?真是太奢侈了。冯笑,我真担心你。”
“你这个老头子,真是的。你担心什么啊?我听说那些当领导的,一副眼镜就上百万呢。玳瑁做成的。”母亲过来笑着说道。她抱着孩子出来了,在给孩子喂牛奶。
我去看孩子,“妈,您发现没有?孩子好像长大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