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那位医生和两位护士也算是证人,不过我相信他们是不敢随便出去讲这件事情的,毕竟他们都收了钱。特别是那位医生,他收下的可是上十万的巨款,如果从法律上讲的话,我完全可以去告他敲诈,所以,他肯定不得不考虑某些事情做了后的后果。
晚上吃饭的地方是在一家五星级酒店。
其实那些高级领导干部也怪可怜的,因为他们的身份地位在那里,所以只能总是被安排到那样的酒店就餐。那样的地方一般老百姓来讲或许会仰望,但是那种地方的菜真的很难吃,经常在那样的地方就餐,对人的肠胃简直可以说是一种折磨。
以前邹厅长就对我说过一句话,“这天天在外边吃喝,还不如在家里吃两碗稀饭加咸菜来得舒服。”
他的话说出了一种真实,也表达出了他那个层次的人的一种无奈。
这样的场面如今我见识、经历得很多了。一样是从我们省领导热情洋溢的祝酒词开始,一样是接下来客气地互相敬酒,一样是说着漫无边际、空落落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话,一样是虚假的谈笑风生的气氛
我实在是找不到去向何省长汇报工作的机会。在敬了客人们的酒后我去敬她的时候也只能说一句话,“何省长,我敬您。”
她微笑着喝了一小口,然后就不再理我了。
倒是后来我去敬何秘书的时候她把我拉到旁边无人处对我说了一句:“接待完了后何省长会去办公室看几份材料,到时候你问问她,看她有没有时间听你的汇报。”
我说:“还是麻烦你帮我问问吧。”
她却说道:“我孩子生病了,我已经给何省长请假了。我得先离开这里。”
我急忙地问她道:“要不要我给医院打个招呼?你是准备去哪家医院?”
她摇头道:“不用麻烦你了。我就在小区外边的去医院里面给孩子输液。每次都是这样。”
我说:“我是医生,其实孩子最好不要随便去输液。也就是我们国家,西方发达国家是最反对随便一个病就去输液的了。所以,如果能够吃药的话还是尽量给孩子吃药为好。”
她诧异地看着我,“哦?为什么这样说呢?”
我简略地回答她道:“医药是有害的,只是专业人员不愿提及罢了,因为这涉及到利益问题。
而公众却又意识不到输液的危害性,他们根本就不了解内情。所以才会在我们国家出现这样的问题。
输液往往可能会引起发热反应,因为输液的液体里面很可能有致热物质,还有就是输液瓶清洁灭菌不完善或被污染等原因,都会导致病人出现高热的情况;因为输液速度过快,短时间内输入过多液体,使循环血容量急剧增加,心脏负担过重而引起水肿,严重者还会有生命危险;
此外,因为长期输注浓度过高、刺激性较强的药液,或静脉内放置刺激性大的塑料管时间太长,可引起局部静脉壁的化学炎性反应,也可因在输液过程中无菌操作不严,而引起局部静脉感染;输液时空气未排尽,橡胶管连接不紧有漏缝,只要少量空气进入静脉,患者就会感到胸部异常不适,随即发生呼吸困难、严重绀紫和缺氧,并可导致猝死;
还有,打点滴也比口服药物更容易出现药物不良反应,特别是过敏反应。如果是口服,药物中能引起过敏的杂质可能就在消化道中被消化掉,或无法被身体吸收,但是打点滴时这些杂质却直接进入了血液,严重的能引起过敏性休克甚至死亡;
总之,在各种给药方式中,打点滴是最危险的。因为打点滴穿透皮肤屏障,直接把药液输入血液中,这需要严格的无菌处理。如果药液在生产或储藏过程中被污染,或者没有使用一次性针头,或者针刺部位的皮肤没有消毒好,都有可能让病毒、病菌进入体内,轻则引起局部发炎,重则病原体随着血液扩散到全身,引起败血症,会有生命危险。
如果医疗环境中不能做到完全无菌,则会导致交叉感染。”
她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听你这样一讲,我好害怕。可是,那么多人都是这样在做,我没有听说有多少人出现这样的情况啊?你这个医生也太危言耸听了吧?”
我苦笑着说道:“我说的是实话。因为你不曾在医院里面工作过,所以见到的意外情况肯定很少了。最好是给孩子吃药吧,好得虽然慢些,但是对孩子的身体有好处。”
她笑了笑,“你不是当妈的人,不能理解当妈的看着自己孩子生病有多难受。”
我还能说什么?不过我也理解:大多数的人已经习惯于一生病就去输液了,要改变他们的观念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而且这也从中折射出一个现象:说真话并不一定能够被人接受和相信。
晚宴终于结束了。我只是喝了很少的酒。这样的场合大家并不是为了喝酒的,其实准确地讲应该是何省长前面接见客人的继续。
不过罗书记和冷主任喝得差不多了,因为他们是在和对方教委的负责人在对喝。我看得出来,他们应该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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