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孟禹歌第一次单独和宝宝待在一起,她拧了一条热毛巾轻轻的给她擦脸。很长的睫毛,白皙的脸蛋,她低头亲亲她的额头。
睡到半夜时,孟禹歌给郑宝宝拉了两次被子,还没睡着,又听到郑宝宝的呼吸突然变得很急促,她打开灯,发现郑宝宝的脸变得通红。
很快郑宝宝就哭着醒过来,不停的开始呕吐,打嗝。孟禹歌手足无措的给郑景阳打电话。
“喂,郑景阳,你快来,你快来,宝宝现在不停的吐。”
“你先别慌,你抱着宝宝下来,多穿些衣服,我马上过来。”
郑景阳挂了电话,立马发动车子,他晚上把车开到了孟禹歌的公寓楼下的停车场,顺便就在车里睡了。守在他最重要的两个女人身边,他才放心。
车开到路边时,孟禹歌抱着孩子已经站在那里了,到了医院后,孟禹歌跟在他身边,看着他抱着孩子挂号,看医生。宝宝迷迷糊糊中一直在叫妈妈。
“你们这些当爹当妈的,不能因为年轻要拼事业就那么不重视孩子,怎么能让小孩子吃那么多呢。没什么大事,开些消食的药,最近少吃油腻的东西。”
“医生,她吐了很多,真没事吗?”孟禹歌不放心,问了一句。
“你吃撑了你不吐?更何况还是小孩子。”
郑景阳把孩子递给孟禹歌,拿上缴费单去开药。
拿药回来时,他看到孟禹歌小心翼翼的抱着宝宝,时不时用手抹去眼泪。她还穿着拖鞋和睡衣,连件外套都没穿,她打来电话时,颤抖的声音,不停掉落的眼泪。郑景阳在拐角处站到了她心情平复才走过去。
“走吧,回家了。”
到孟禹歌的公寓楼下时,她推车门时,回头说。
“宝宝和你回去吧,我不会看孩子,今天如果不是因为我,她也不会这么难受。”
她刚要下车,郑景阳在身后拉住了她的手臂。倾身过去关上车门。
“其实我一开始也不会带孩子,你离开的时候她才一个月,我请了阿姨来教我,晚上的时候就把她的婴儿床放在我旁边。她一哭,我就起来抱着她摇。有一次,她吐奶,我开始不知道,只是她吐出来一点,我就擦干净,我以为是她在恶作剧。后来阿姨看到了,阿姨就把宝宝抱在她的肩上,不停的拍她的背,才慢慢好的。”
“谢谢,但也许我真的不适合,你知道,我没有妈妈,所以我不知道怎么当一个好妈妈。”
“那你听到了吗,宝宝迷迷糊糊的时候叫的是妈妈,她需要你,你爱她,母亲的行为是天性,慢慢来,你可以的。”
这么一折腾,天已经微微的亮了。
季穆给劭远打电话时,劭远正在准备即将开始的l市科研报告会,他作为特邀嘉宾将会在开场的时候进行演讲。
他放下稿子,拿上外套和车钥匙离开会场。
沈云唤在ppt事件之后,正常去上班,在进入公司之前,她深深的吸了口气,突然有人在她身后拍了一掌,导致气息紊乱,她捂着嘴咳嗽起来。
“抬头挺胸,走进去。”
沈云唤拉住岳露。
“诶,你等等,我这还没向你兴师问罪呢,你怎么这么坦荡啊。”
“你又没怀疑我,我干嘛不坦荡。”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怀疑你。”
“眼睛,你的眼睛告诉我的。”
沈云唤一愣,跟在她进了公司。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的人很多。电梯里的人看到她和岳露,摁了关门键。
“以后还会有更猛烈的,稳住。”
她点点头,没有说话。
到办公室后,没有人打招呼,平时见到她就嘻嘻哈哈的同事,现在都埋着头不理人。办公桌上堆放着很多文件,她放下包,很快投入工作。
快到午休时,她才听到他们部门的门口聚集了很多人,见她抬起头来。有人带头说话。
“你们财政部的竟然还敢把工作安排给她?小心她把你们买了。”
“要是我,我就不来上班了,丢不起这个人。”
沈云唤听着他们一言一语,没有恼怒,也没有反驳,她收拾桌子出门吃饭。
员工餐厅里,她一个人占着一整个桌,也乐的安静。岳露端着盘子坐在了她的对面。
沈云唤看着她坐下,悠悠的问了句。
“他们会不会说咱俩狼狈为奸?”
岳露放下正要送往嘴里的饭,一本正经的纠正道。
“不是狼狈为奸,是沆瀣一气。”
“有区别吗?”
“有,明显高大上了很多。”
“……………………”
周五下午,上头临时开个会,沈云唤抱着一个笔记本走进会议室,已经到了不少人,她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环顾一周,她没有看见岳露,那天一直到会议结束,她都没有出现。
临近四点半时,会议室的门才被人推开,沈云唤慢慢抬头,看着季穆走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沈云唤看着那个人,身体僵硬,再没有动作。
她想起任熙说的话来。
——是劭远,他拿着你被盗号的证据和我的转账记录来找我。才拿到了那70%。
劭远走到季穆左手边的第一个位置坐下。会议室里陆陆续续出现很多声音,季穆用笔尖敲敲桌子,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
“大家都知道moyo是我和另一个董事共创,每人50%的股权,现在坐在我左手边的这位就是另一个董事:劭远。同时,也是他拿下了这次和任氏合作70%的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