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婚后的第二天,张晓怡就和孟梓玚领了证,将两红本本摔在桌上的时候,顺带讹了辛甜一顿饭。接下去的一个星期,张晓怡这位已婚妇女还几次借口学厨艺来蹭饭,直到某天她把整个锅铲飞到孟喻承脚边的时候,直接被拎门外,勒令一个月不能进辛甜家里。
张晓怡哪里是这么容易打倒的,没有老师,就自己琢磨。据孟梓玚清点:经常电器短路,毁坏食材无数。
直到第二个星期末,孟梓玚这位见多生杀场面的老大,几乎可以说是哭着来找辛甜。
“辛甜,你一定要帮我劝劝怡儿,别说是为了我,就算是为了胎儿,也要让她答应请个住家保姆。”
辛甜尴尬地笑了笑,伸手轻拍孟梓玚的肩膀,“梓玚哥,小姨子我是劝不动了,你倒是可以试试请一下张阿姨过来。”
一语惊醒梦中人,孟梓玚眼睛发亮,一脸看到圣母玛利亚和观音菩萨的崇敬表情,险些亮瞎辛甜的眼。
从洗手间里出来的孟喻承刚好看见,等到孟梓玚怀着对生存的无限希望离开的时候,孟喻承走到辛甜的跟前,拢眉说道:“一个月的时间还没到,我不想见到张晓怡。”
辛甜白了他一眼,“你觉得我会放小姨子进来毁灭世界?”
“有可能。”孟喻承冷漠无情地反驳。r1
辛甜无奈地摇头,“你果然还是不懂我,算了,不跟你说了,我要去收拾东西,明天回家。”
说完,就朝着卧室走去,孟喻承也跟了上去。
辛甜刚打开抽屉,就被孟喻承一手推了回去,沉声问:“回去做什么?”
辛甜郁闷地看着孟喻承,没好气地反问:“回家,还需要做什么?”
拿开孟喻承的手后,想了想又接着说:“爷爷说,杜未雅连着两个星期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出来,吃饭喝水都很少,昨天姑姑敲门她没有应,踹了门进去才发现她昏倒,然后就送医院去了。爷爷打算明天去医院看她,问我要不要去看看。”
说着,辛甜又抬头看向孟喻承,“你说我要不要去看看杜未雅?”
孟喻承沉默了会,“她不值得。”
辛甜莞尔一笑,“我当然知道啊,但是,爷爷最不想见到儿女们反目成仇。从小到大,爷爷都希望我能跟杜未雅做好姐妹。他哪里知道,在他面前,杜未雅会牵着我的手撒娇,背地里却学她妈妈,在我被打的时候,还会踹上两脚。”
辛甜说得很轻松,全没有被欺负的怨恨。
孟喻承蹙眉看她,迟迟没有开口,深不可测的眸子映着辛甜微笑的模样,像是要将她的笑容背后的苦涩一眼看穿。
辛甜被看得不自在,故意躲开他的眼神,扁嘴说道:“你这样看我,我会觉得自己很可怜的。”
空气依旧安静,仿佛只剩下孟喻承平稳的呼吸声和辛甜揪紧了的心跳。
五分钟后,辛甜实在是受不住孟喻承这样无声的压迫,只能缴械投降,“孟喻承,你再这样看我,我会崩溃的!”
孟喻承眉头动了动,抬手扶着床头柜站起身,“你去吧。”
辛甜还没反应过来,孟喻承就已经走出了房间,听着书房的门关上,辛甜纠结了会,莫名有种孟喻承比她还讨厌杜未雅的感觉。
隔天,孟喻承还是主动开车送辛甜回家,虽然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辛甜还是很感激他,毕竟这样就少了转公交车的麻烦。
到辛家门口的时候,孟喻承趁着辛甜在解安全带的空档,平静地开口:“我送你回来,不是支持你去看杜未雅,而是尊重你对你爷爷的那份孝心。”
“我知道。”辛甜解开安全带后,靠过去亲了一下孟喻承的脸颊,笑嘻嘻地说:“这就算车费啦。”
话音刚落,就推开车门下去,顺带迅速地把车门关上,隔着玻璃窗,笑得一脸得意。
孟喻承抿紧了唇线,看着辛甜转身进了大门,眸光微动,埋着头低笑,一个吻就想算清?
刚进门,正在客厅打扫的关阿姨见到辛甜,又冲着院子的方向喊:“甜甜回家啦!”
不一会儿,辛于岩拄着拐杖出现,笑眯眯地看着辛甜,“还以为你这小丫头不会回来。”
“爷爷,您都打电话跟我说了,我哪敢不回来啊?”辛甜走到辛于岩的身边,乖巧地挽住辛于岩的胳膊,“反正我也好一段时间没回家,就当回来陪您也没什么。”
辛于岩宠溺地抬手揉了揉辛甜额前的刘海,“知道你这丫头孝顺。”
“必须的呀。”辛甜俏皮地应了下来,逗得辛于岩一阵笑,直说辛甜是越来越不害臊了。
辛甜扶着辛于岩坐到沙发上时,他还乐得满面红光,拉着辛甜的手背轻拍,喟叹道:“还好爷爷还有你,不然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过下去。”
“爷爷,您别胡说,您要什么有什么,怎么就过不下去了,呸呸呸。”说着,辛甜装模作样地呸了三次,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辛于岩笑笑,让辛甜坐到他的身边,这才开始缓慢地说道:“这两个星期,小雅在杜家闹得很厉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遥遥问她,她也不肯说。前几天小珂陪我去看小雅了,她整个人憔悴得不成样子,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想起那天抓狂的杜未雅,辛于岩不由得心中隐隐作痛,说话的声音也有些发涩,“你说,一个好好的姑娘,怎么就成了那副样子?”
“那姑姑知不知道小雅出现这种症状前是去了哪里?”辛甜握紧了辛于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