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挺有缘的,都姓沈,还都亲缘浅,我儿子闺女过世十几年了,身边每个人陪,你愿不愿意当我孙子?至于你家里那些糟心家伙,以后别理他们,把自己的日子过起来就行!”沈木棉揉了揉沈如墨的小脑袋,想到家人,眼中有些怀念,“要是我儿子闺女还在,他们的孩子应该跟你差不多大。”
“......”沈如墨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怎么反应才好。
“怎么,难不成你看不上我一个糟老头子,不愿意啊?”沈木棉眼睛一瞪,胡子翘了翘,“枉我教导你这么久,原来收了个小白眼儿狼!”
“没有,我愿意!”沈如墨迫不及待地说道,他伸出手,怯怯地拉着沈木棉的衣摆,喊了一声,“爷爷?”
“哎,乖孙子!”沈木棉特别高兴,中气十足应了一声。
都说人逢喜事j-i,ng神爽,他现在能绕着京城跑十圈!
眼睁睁看着沈木棉当着他们一家子面拐人的顾家人:“......”
“呔!你个姓沈的太过分了!如墨这孩子是我们家先看上的!你做什么呢!”顾老爷子坐不住了,站起来,一把抓着沈如墨往身边拉,“想要孙子自己找去,到我家抢人,还要不要脸!”
他四孙子是男娃娃,沈如墨也是男娃娃,两个男孩子在一起,多困难啊。
更别提现在只是自家四孙子单相思,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人骗、呸、娶回家。
本来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他家四孙子多哄哄,就能把人骗回来了。
现在沈木棉横c-h-a一竹杠,多了一个亲戚,万一沈木棉这糟老头子不同意这门婚事,他哭都没地儿哭去!
于是,顾老爷子死活不同意沈木棉认孙子。
“呸!我孙子只是借助你家!他姓沈,不姓顾!来,乖孙孙,跟爷爷回家,爷爷手里有不少好东西,全给你!”沈木棉也伸手拉沈如墨,跟顾老爷子杠上了。
“别吵架,别吵架啊!”沈如墨一个头两个大,连声劝道。
“爷爷,别闹了,既然宝宝愿意,就让他跟了沈爷爷吧。”顾叶临弯了弯唇,开口道,“我们家跟沈爷爷关系这么好,平时走动挺多的,这孙子认不认,不都一样?再说了,宝宝又不会有了爷爷忘了我们。”
他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宠着自家小孩儿,虽然有些冒酸气,心里还是开心的。
顾老爷子瞪了不成器的四孙子一眼,他这样都是为了谁!
但是四孙子都松口了,他再犟着挺没意思的,哼哼一声,心不甘,情不愿松了手,“行吧,便宜你这个老家伙了!”
他跟沈木棉是老交情,看着老伙伴这么多年孤身一人,怪可怜的,难得老伙伴愿意松口,认一个孙子,有亲人陪伴,他心里也放心许多。
沈木棉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原先他心情抑郁,脾气y-in晴不定,后来见着沈如墨,心里喜欢,又收了徒弟,在沈如墨的陪伴下开朗了许多。
现在认了孙子,有了亲人,对未来也有了盼头,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他就像一棵枯死的老树重新焕发生机,整个人都年轻了许多。
约好第二天就去民政局改户口,沈木棉乐呵呵地回去收拾屋子,让沈如墨有个住的地方。
本来沈木棉那里只有一间卧室,其他房间都空着,因着沈如墨过去,特意收拾了一间歇脚用。
但是现在是自家孩子了,房间总得好好布置一番,原先的,太简陋了。
沈木棉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变一个好房子出来,让沈如墨这个新鲜出炉的孙子住。
京城这边欢天喜地,另一边的小镇上,却是电闪雷鸣。
火车哐当哐当了几个小时,沈家人终于到站了。
出站的时候,天都黑了,乌云遮着月亮,一颗星都没有。
一阵夜风吹来,冻得一哆嗦,他们缩了缩脖子,慢慢往家走。
“妈妈,我不想回家,我想住在招待所!”沈小弟拉着沈妈妈的手抱怨道,“家里床太小了,还没有独立的卫生间!也没有冒热水的花洒!我们回去好不好?”
“......”沈妈妈沉默了一会儿,在沈小弟的央求下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幺儿啊,你要是想住好房子,就好好读书,以后出人头地了,想住什么大房子没有?妈妈就指望你了!”
“我不我现在就要住!”沈小弟深得沈妈妈真传,一言不合就往地上一做,撒泼打滚。
沈妈妈一个头两个大,怎么哄都不见效,最后还是路两旁的住户被烦得受不了了,打开窗骂了一顿,沈妈妈这才将沈小弟扯起来,连忙往家里走。
沈二哥骨头接回去了,看着安然无恙,但是那种骨头被卸下来的剧痛还徘徊在脑海里,经久不散。
他没想到,以前那个任他揉扁搓圆的弟弟竟然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想到沈如墨微笑着将他的骨头一块一块卸下来的样子,胆子都吓破了。
从车上下来,他直接上了火车,都没来得及换条裤子。
现在还s-hi漉漉的,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味道。
风一吹,屁股那里凉飕飕的,脸上却是火辣辣的。
经过这件事,短期内,他不敢再撺掇沈妈妈去找沈如墨的麻烦了。
“咚咚咚,咚咚咚。”
“谁啊!”一个不耐烦的女声从屋内响起,“大半夜的,神经病啊!”
沈妈妈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悦,“儿子,妈回来了,快开门!”
下火车的时候,沈妈妈没注意,把钥匙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