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心虔诚地拉开抽屉。一本有些年岁的古书,几个j-i,ng致的盒子,还有一张卷起来的泛黄的旧纸。
我现将那张纸小心地打开,纸上的话无头无尾:欠一身修为。是父亲的字,我猜是那人同意将自己的修为送给父亲。我又拿起了那本书,粗略翻一翻,全是禁术。最后只剩下那几个盒子,我把它们都拿出来,放在桌子上,打开。三个盒子,放着八株仙草,再加上我的两株。十株仙草,齐全了。
果然,那人已经愤然离去了。
避难,避难,避着避着,我避开了我最想遇着的人。
我只好开始安分地当着新任北辰君。只不过偶尔无聊了,我便会去巫嵬逛逛。巫嵬被设下了结界,进不去,我只能在附近走走,有时会心血来潮采草药去鬼市卖。
鬼市的人大多穿黑衣,带着吓人的面具。我偏不,我穿一袭白衣,戴着滑稽的弥勒佛面具。我想这样不一样的装扮,总该会引人注目些。我希望那人可以看见我,但我也知道,即使我们擦肩而过,我也认不出他,他更认不出我。父亲当年带着面具,如今我也带着面具,面具之下,人鬼莫辨。要想他认出我,除非我到处嚷嚷我是归去阁老板的儿子,直到他找到我,但在那之前,我很可能就被杀了。
我只能规规矩矩的,期待着有一天,万一命运就会那么巧呢?万一我就遇见了他呢?
我如此想着,漫不经心地把弄着一块从小随身戴着的玉佩,心不在焉地守着我的药摊。结果便有人叫我,递给我一张纸条,他要买药。拿着纸条的手手指修长而苍白,中指上戴着一个铜指环,莫名的让我觉得十分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