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出去的刀能停止的情况并不是没有,但凡能够做到这样的人大都是有着几十年的练刀经验,多是一些江湖社会上的刀客,普通的人是做不到的,因为刽子手大多都是些不怕死的蛮横之人,所以除了用蛮力之外,并不懂刀法,当然这里要说的是斩首这门活儿,也并不是我们想的那样简单,也算得上是一门技术活 。
斩首作为古代的一种死刑方式,对于行刑者的要求非常高,并不是咱们想的那样使劲拿着刀往人的脖子上砍,而是要讲究方法和技巧,就像是庖丁解牛一样,之所以庖丁能将一头牛的骨骼给完整的从牛肉里面分离出来,因为那是因为庖丁对于牛这种动物的骨骼构造是非常的了解的,所以才能够每一刀都能够顺着筋骨完成,最后才能留下一幅完整的骨骼。而刽子手自然不会被要求具有这么厉害的手法,只需要记住人的脖子背后的骨骼就可以了,刀口顺着骨骼缝隙砍进去,便能够完完整整的平滑着顺着口子将人的脑袋削下来。如果你不知道这一点,那么基本上需要很多刀才能把一个人的头给砍下来,这对于行刑的过程和受刑的人来讲,无疑都是一种极大的痛苦。
当然大部分懂刀的刀客,对于人体的构造也是知道的,砍在那里能使人毙命,砍到那里能使人残废丧失行动能力,对于这些章法也是熟悉的。
那狗头怪尸显然也是受了惊,本来自己这条小命就要在刚才被这一刀给了结的,可是没想到竟然能够苟活下来,连忙趴在地上匍匐的往后挪着,尽力的使自己远离安叔,看得出来这仙人尸认了怂,眼神里更多的不是愤怒,而是看起来的那种哀求和恐惧。
这就好比一出突然反唱的戏,起初气势汹汹不可一世的狗头怪尸杀死我们简直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然而到了现在却像是被打残的一条丧家之犬一样,躺在地上哀求着,而我们则掌握了主动权,随时都可以弄死它,这剧情反转的太快,以至于刘金牙都没看到,这小子自从刚才就一直抱着头躲在棺材后边瑟瑟发抖,一眼也不敢看我们这边的情况,估计内心里早已经吓得个半死。
我轻声的踮起脚尖,小心翼翼的从背后靠近刘金牙,这小子已然蹲在那里抱着头瑟瑟发抖,而且屁股下边竟然还湿了,他娘的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被吓尿了。
我被刘金牙这幅样子弄得想笑,于是不动声色的抬起一脚朝他屁股上踹了去,可谁知刘金牙就像是突然触电了一样,在地上疯狂的打起滚来,便打滚便嚷嚷着饶命啊救命啊。
“别杀我啊,别杀我,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来了!”林疯子抱着头在地上便打着滚便哭着,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在商店里不给买玩具而故意哭闹的孩子一样。
“刘金牙!它娘的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我朝他骂了一句。
刘金牙一听是我的声音,立马停止了打滚,睁开眼瞥见我站在他面前,兴奋地蹭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上来就抱着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喊着“凡爷啊,咱们这是到了阴曹地府啊?我还不想死啊。”。看样子这刘金牙吓傻了,以为我们都已经死了呢,不过也不怪他,毕竟这四周的浓雾看起来的确不像是阳间的地方。
“死个屁啊!咱们活着好好的呢!”我担心刘金牙的鼻涕和眼泪会弄到我身上,连忙将他退了开。
刘金牙抹了抹眼泪,看到地上匍匐的狗头怪尸,又看了看我们,轻轻的拍了自己一巴掌“哎!疼!凡爷!我没死啊!咱们把这东西给治住了?”。刘金牙突然意识到其实自己并没有死,而且那狗头怪尸已经被我们给制服了,兴奋地在原地蹦达着。
“我说,这东西可不能让他跑了!要不然不知道会有什么麻烦。”白爷用枪托对着地上趴着的狗头怪尸的脑袋砸了一下,这场景不禁让我想起了一句古诗,叫做“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处遭虾戏。”,这句古诗在现在看起来非常的应景。
白爷的担忧并不是没有道理,虽然这狗头怪尸现在被我们收拾的服服帖帖,但是并不意味着他现在对我们构不成威胁,毕竟这东西还活着,不过我们并不能将他给弄死。
“得了!废了他就是了!”安叔听到白爷这么一说,拎起手中的乌金宝刀,对着那狗头怪尸又砍了过去,只剩下一只胳膊一条腿的狗头怪尸自然是躲不开这一刀的,现在的狗头怪尸对于我们来说就是一个缓慢的移动靶,谁都可以上去给他一刀。
一刀下去,伴随着狗头怪尸发出凄惨的一声哀嚎,另一条剩下的腿也被安叔给砍了下来,安叔看起来并不过瘾,连着几刀又把那条砍下来的腿给剁成了几段,这场景的确令我们感到血腥,毕竟这狗头怪尸的腿就是一条人腿,安叔挥舞着刀剁腿的时候就像是在肢解一个活人一样,给我们的视觉和心灵造成了极大的冲击,我想这种场面只会出现在电影里。如果现在换成是我,我肯定是下不去手的,估计我会跪在地上呕吐起来,但是安叔的表情上除了怒火,并没有一丝的恐惧和恶心,显然这时他作为一个老刀客所具备的一种多年积累下来的心理素质,能够让他承受这种看起来十分的凄惨血腥的场面。
“老安,另一只胳膊也给他剁下来吧!”一直沉默着的林疯子站了起来,对着安叔说道,显然林疯子受了很重的伤,而且从他吐血的情形来看,是受了很重的内伤。林疯子脸色发白,但是没有了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