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县衙举办大型宴会招待武威官军,夏育、华雄作陪,整个厅堂里全是征战沙场的校尉裨将,粗野的参将们吵吵嚷嚷,抱着酒坛子狂饮。
正畅饮间,忽然大门打开,一个血头血脸的人跑进来哭喊道:“左大人,不好了。”
左昌忽地站起,扶住剑柄道:“生了什么事?”
“左大人,咱们的大军……”
“大军怎么了?”
“三万大军全军覆没了!”
左昌只觉得血往头上涌,酒杯一下子摔在地上,上前一步揪住那人的领子吼道:“你说什么?”
那人头上流出的血把眼睛都糊上了,身上也烟熏火燎的,腰间的刀鞘空了,一只靴子也跑丢了,看这狼狈的架势不像是装的,他嘶哑着声音哭道:“左大人,咱们三万大军都让陇西军和汉阳军包围了。”
宋参军等将官都把手中的酒杯放下,瞪着眼站起来,虎视眈眈的看着夏育等人。
突然事变,肯定是这帮西凉人搞的鬼。
左昌努力让自己镇定一些,他仔细打量着夏育等人。
夏育目不斜视,面色淡然地喝着手中的酒,和先前谄媚的模样判若两人,而华雄早已抽刀在手,冷视众将。
没错,这事是他们做的,左昌暴喝一声,拔剑出鞘,指着夏育道:“给了拿了!”
堂上顿时大乱,武将们纷纷拔出随身携带的兵器,将桌子踢翻,朝夏育等人猛扑过去,大厅顿时乱作一团。
左昌对宋参军咆哮道:“快不速速集合人马!”
宋参军依言出去了,再看那些扑向夏育的武将,此时却一个个被扔了回来,一直默不作声站在夏育身边的中年人抱着膀子挡在前面,嘴角挂着讥讽的笑。
“轰隆”一声,刚才出去的宋参军飞了进来,一群人紧跟着冲进厅堂,与此同时窗户都被打破,一张张强弓劲弩伸了进来,森冷的的箭镞瞄准官军众将。
“想死的尽管动动便是”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盖清持刀,魏辉握枪,两人并肩冲进厅堂,身后跟着清一色身披重甲的羽林郎。
一名校尉刚想难,盖清手起刀落,瞬间将其砍成两截,惨死当场。
大厅里沉寂了,没人敢动,没人说话,只有肋骨被踢断的宋参军出呻-吟。
左昌知道中计了,颤声道:“你们这是要造反么?”
“造反?”羽林郎劈波斩浪似的闪开一条道路,楚枫负手走进厅堂,戏谑道:“你说我造反吗?”
左昌恐惧地往后退了一步:“楚枫,我是凉州牧,你敢杀我?”
三军将士闻言,无不哄堂大笑,楚枫扬手一挥,笑声瞬间戛然而止。
他慢悠悠地怀中取出虎符:“陛下虎符在此,天下诸将但有不听令者,杀无赦!”
左昌一见楚枫亮出虎符,就知道大势已去。
如果他知道楚枫有虎符在身,就算借他一百个胆,他也不敢忘加陷害。
怪不得孙坚会听命与他,怪不得董卓会唯他马首是瞻。
“下去吧你”在左昌五步之遥的华雄几个健步冲上前来,一脚将他踢翻在地。
左昌一个踉跄,扑到在楚枫脚下,还没等他开口求饶,身旁的魏辉健步上前,又是一脚,顿时将左昌踢得头破血流。
“楚将军,饶了我们吧,都是左昌老贼出的注意,他将孙坚扣押在大营,不让孙驰援将军,都是左昌老贼一人所谋。”
“是啊,与我等无关,是马腾率军去拦截孙坚的!”
楚枫摩挲着颌下葱郁的胡须:“马腾吗?倒是挺忠心的,他在哪里?”
武威众将官纷纷将目光投向面不改色的马腾。
“来人”他大手一挥:“除了马腾,一个不留!”
?随着楚枫一声令下,羽林郎一拥而上,举枪便搠,挥刀便劈,三下五除二就将武威众将官剁成一团团血肉模糊的肉泥。??
宋参军伤的不轻,依旧躺在地上不动,盖清上前踩住他的胸口,冷笑道:“宋参军,又见面了!”
“将军饶……”话还未说完,盖清挥刀便剁,顿时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滚滚落地。
楚枫抽出‘花妖’,大马金刀地走到左昌面前,冷声叱骂:“就因为你好大喜功,你知道有多少将士惨死疆场吗?”
“楚将军饶命…啊”左昌含糊不清地回答,原来是被魏辉一脚踢飞了几颗牙齿。
楚枫一刀插在左昌面前:“饶了你,某有何脸面向死去的将士交代?念你是一州之牧,自行了断!”
见左昌迟迟不肯握刀,楚枫一挥大氅:“送州牧大人上路”
华雄健步上前,拔出‘花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斩向左昌,鲜血飞溅,人头落地。
“伏波将军马援之后,”清理完武威诸将,楚枫将目光移向马腾:“你不怕死?”
马腾喟然一叹:“楚将军若想杀我,求饶也没有!”
楚枫趋步上前,蹲在马腾面前:“我问你,孙坚真的是被你扣押的?”
马腾斩钉截铁道:“不错,那日左大人得到细作密报,知道了将军的作战计划,于是等将军出营之后,遣末将于半道上拦截孙将军!”
楚枫长吁了一口气,原来如此,事情终于真相大白了,原来一切都是左昌捣的鬼。
他注视着马腾:“给你一个机会,收拢武威军,你做统帅!”
马腾不可思议地看着楚枫:“楚将军,末将…”
楚枫豁然起身,挥手道:“食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