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沙和米乐夫,米海夫等面面相觑,不知镇守使要干什么?稍会儿,张宗昌咳咳,开了口:“铁甲车来车铁甲,统身都是披铁甲。打不烂烂不打,妈拉巴子莫办法。”
说罢,双手一背,骄傲的瞅着众军官。
“好诗!”小扒子首先高叫。
“诗好!”六姨太轻轻鼓掌;参谋副官则一丝不苟的记录完毕,又高声念一遍,奉承道:“我无法形容我此时激动的心情,这真是上马击狂胡,下马草军书,镇守使风范,千古蔚然。”
米沙听了,差点儿掩口而笑。
他是第一次看见和听见张宗昌现场作诗。
对于中国的诗歌,米沙不太懂。
可是,喜爱茹科夫斯基,普希金的前帝俄炮兵司令,却对诗歌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审美。在以前的战务会上,米沙经常听到张宗昌的大作,于一片阿谀奉承中,只是暗地嗤笑摇头。
现在,听到张宗昌的现场吟诵,只觉得粗鄙搞笑。
稀奇古怪,滑天下之大稽,想笑不敢笑,只好强忍着。
参谋副官说完,就收起了纸笔。没想到张宗昌眼睛一瞪:“妈拉个巴子,乍?俺还没完哩。”,吓得副官连忙重新掏出纸笔,身子向前一躬,探出大半个颈脖子,作全神贯注洗耳恭听状。
一干人鸦雀无声,窒息停气,生怕打断了镇守使的澎湃诗情。
一片静寂中,张宗昌转着眼珠子,又开念啦。
“铁甲铁甲,铁路上爬。一爬一滚儿,一爬一裤裆。如要铁甲不爬,吴子玉滚蛋开爬。”,众人又齐声叫好。
叫好声中,米沙眨巴着眼睛,想问什么?
终于不解的问:“镇守使,这个吴子玉是谁啊?”
六姨太接嘴:“吴佩孚的字啊,就像镇守使的字叫”,突然捂住了自个儿嘴巴。大家扭头一瞧,原来是达沙耶夫一伙掠夺回来了。
只见以达沙耶夫以首的白俄兵们,有的背着大包裹,边走边拎着酒瓶狂灌。
有的肩膀上扛着披头散发,哭哭啼啼的中国妇女,边走边哇哇哼唱。
有的身上穿着各种中国皮衣,像个大蛤蟆般费力的蠕动……看到自己的部队如此烂相,米沙禁不住红了脸。
他偷偷瞟瞟张宗昌。
张宗昌却视若无睹,只顾忙着东瞧瞧,西瞅瞅,惬意的抽着鼻子,对硝烟弥漫,卧尸遍野的战场,爱不释手,流涟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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