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里长沙回到阴阳剑门,与门主讲明刀者赤蝶君的目的。
屏风内传来门主轻微的咳嗽声,门主道:“刀者实力不俗,北域剑客们此番有麻烦了,长沙,你带上几名剑卫跟着那刀者,一路上多与刀者交流,使他不再寻衅剑客。”
“弟子明白,弟子这便动身,弟子告退,师尊万福。”
“去吧,有情况便及时回复剑门。”
“是,师尊。”
风里长沙带上四名剑卫,便跟着赤蝶君脚步前往北域王城。
赤蝶君不在乎风里长沙的跟寻,却也不许他几人太过靠近自身,一路偶有攀谈,却是彼此互不信任的试探兼无实质意义的聊天。
“蝶兄,阴川是何所在?”风里长沙知晓赤蝶君从何而来,便趋势而问。
“我是杀手,阴川那都是我这类人。”赤蝶君灿烂笑“不知道怕不怕杀手?”
“原是同行呀,没想到我二人还有这种缘分。”风里长沙一言,赤蝶君有了兴趣:“北域的杀手可以明目张胆行走?”
“一言难尽,一言难尽,蝶兄初来北域,还不知北域规则,蝶兄刀下数十剑客人命,至今还潇洒行走,便知北域的与众不同。”
赤蝶君手上戏玩金蝶,有一丝杀意泄出。
风里长沙讲道:“可惜蝶兄修刀,不是剑客,总归不是北域之风,前往王城之路怕波折不断。”
“赤蝶君倒是学过几式剑招,可惜行走江湖多年,无人可让本君出剑。”
风里长沙一瞬间感到赤蝶君佩刀上激荡奇特的剑意。
“长沙冒犯了。”
一路行,一路歇,终于到了王城,王城里城墙上兵士的双手持长柄大剑在日光照耀下发出刺目光芒,一排兵士严阵以待,静若铜象,威势凌人,保卫着王城平安。
王城内巡逻的兵士腰悬银镀剑,手持大盾,十二人一组,不急不喘,展现着过人的身体素质,王城内来来往往的剑客所带之剑更是五花八门,赤蝶君抱着刀在大路上饶有兴致观看。
终于,有一剑客朝他走来:“用刀的,你看什么呢!”
“这位兄台,切勿发火。”风里长沙坐在一旁,见状便命两位剑卫过去打发那剑客,那剑客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只是不屑于被当戏般看待,发完牢骚人便走远。
赤蝶君见剑客走远,叹了口气:“此人修为对不起他的剑。”
“看他穿着朴素,剑匣却是极品,想必也是位剑痴,修剑入迷,因缘得到柄好剑,是福是祸全凭他已身。”
“我突然想要他那柄剑,”赤蝶君嘴角微扬“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我可去试探。”风里长沙接腔,他与赤蝶君都可以感应到剑匣里那柄好剑的锐锋,那剑客修为实在一般,修为高深的剑客看到难免会有人起异心。风里长沙想着用本剑谱之类的去换应是没问题,一方面也是为了剑客着想,一方面也怕赤蝶君在王城内做出杀人夺宝的勾当。
“本君说说而已。”
“呵,蝶兄可让我白操心了一次。”
“走,找地方歇歇。”
赤蝶君招呼风里长沙,心中却另有心思:他刚已幻出一只金蝶附在剑客身上留下记号,那剑客修为虽一般,没想到与好剑契机十分相付,就先留意起,若日后能再相遇,金蝶自会发信号予赤蝶君,那时再看,若剑客真辜负了那柄好剑,赤蝶君自是不介意帮剑重新找位主人。
几人在王城内四处打转:赤蝶君不着急前往王都,边行边观赏往来剑客的佩剑,偶尔几句评论总让风里长沙点头称赞,几位剑卫刚开始的不以为然,倒也发生改变:这刀者不凡,确是刀剑双修的高手,某几句评语不是真正的剑客是无法理解的。
两天后。
“好友,你这一路急行,怎么到了王城反倒放松?”
两天过了,赤蝶君几人也路过王都正侧门各有数次,每次也是随意一过,根本不停步而入,风里长沙看在眼里,暗想这不是赤蝶君性子,也不费话,开门见山一问究竟。
“王都内有高手!”赤蝶君也是直接:“吾刀法不敌那位。”
“刀法吗?”风里长沙听出关键,王都內有十二名臣剑,有北域王族内传的御剑霸气流,有不佮的各流派剑客,却不可能有顶尖刀者的存在。可赤蝶君刀者修为极为上乘,他感应到有刀者存在,这又何解?
“北域以剑为尊,视其它兵武为下乘,这刀意来自王都深处,极为古怪。”
风里长沙听赤蝶君所说,但感应不到刀意,便看着几名剑卫,几名剑卫纷纷摇头。
“蝶兄,为什么我们感应不到?”一剑卫不解,问出众人疑惑。
“刀意只针对我一人,数次一近王都那刀意便锐动而来,一离开王都就不会。”
赤蝶君没说明的是,他几次硬顶锐利刀意欲直闯王都,佩刀便传来烦躁刀意,宝刀有灵,赤蝶君安抚佩刀,心虽疑惑不甘,也是暂不发作,而今日,那刀意自凌晨便笼罩赤蝶君周身,赤蝶君心知必是刀意主人在下逐客令,却也好奇刀意之主是何等存在。
“几位好友,吾一人去会这刀意,稍待!”风里长沙见赤蝶君态度坚决,便与诸剑卫浅饮,不再纠缠。
赤蝶君顺着刀意来处而寻,又来到了王都正门,此时刀意大作,赤蝶君感到阻力,便运功相抗,僵持许久。
王都正门多兵士把守,见有刀者伫立多时,兵士队长提剑而出:
“王都正门禁携刃久留,三息后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