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作下的孳报应到孩子身上真是令人感叹。
“云光一个长安节度使,竟做这种拆人婚姻的绝户事,真过份,看他以后什么收场。”贾环不好说凤姐,便把云光排喧一顿。
“可不敢这样说,人家可是大官。”围观的人有好心的劝他不可惹祸上身。
“他这么差劲我还说不得么?”贾环毫不退让。
跟着的徐义机灵,怕惹事端忙把他拽离这里,劝道:“那云光是王府的旧识,王家又是贾府的亲戚,公子是贾府公子,可不敢这么混说。”
贾环听了劝,只得离开护城河往回走。
路边一个少年听到他胆敢当众指责节度使云光,便拿眼盯着他看,贾环注意到他,上前问道:“你看我做什么?”
“你是贾府的少爷么?”
“是的。”贾环看他衣衫破破烂烂,脸上沾着血污,腿上还有一处伤口,很是狼狈的样子,说他是乞丐,可是他的气度有些不凡,说他是贵公子却狼狈不堪,难道是和自己当初那样遭了劫匪?
贾环顿起同病相怜之感,蹲下问道:“这位哥儿可是遇到劫匪了?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那少年用眼细细打量他一番,半晌才说:“你胆敢当众骂云光,看来是个有担当的,也罢。你只要替我送个信去就行。”
“好啊。”贾环马上答应。
那少年沉吟半晌,才扯下衣襟写了血书,只有一个“景”字。说:“你把这个交给国子监祭酒李琰大人,切不可让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