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到底还是出大事了,房风是从梁伟那里得到的消息。
韦唯当天夜里送到医院竟不治身亡,韦红帆愤怒了,竟敢有人在自己的地盘上打死自己的儿子!
丧子之痛让韦红帆做事失去章法,根据侯提供的线索他将凶锁定了龙云飞。
他一方面给警方施压要求尽快捉拿凶归案,一方面发动合帮帮众查找凶,并且下了追杀令:抓住或者杀死凶者,赏现金500万。
一时间合帮帮众倾巢出动,一个个像被打了鸡血,公然拎着砍刀、五连发等凶器走向街头抓人,弄的人心惶惶。
房风担心龙云飞的安危,他对梁伟说打死韦唯的人是自己的朋友,问梁伟能不能找人帮忙调解一下。
梁伟说,在东海省韦红帆是个眼通天的人物,这些年还从没有栽过这么大的跟头,死的人又是他的独生子,此事根本没法调解。
上午10点,聚福轩饭店的包间里,房风看着街上来去匆匆的人群,不时有几个人堂而皇之的拎着砍刀经过。
房风后悔自己昨天忘了留下龙云飞的号码,他要是这个时候来赴约,被合帮的人发现,饶是有通天的本领,也难以全身而退。房风此时唯有祈祷龙云飞不要前来赴约。
十分钟后,门被推开,龙云飞戴着一副黑色墨镜走进来,恭敬地喊了一声,“师叔来的好早呀!”算是打过招呼。
房风道,“云飞,你怎么还敢出门!合帮的人在四处找你!”随后叹了口气,“到底还是我连累了你!”
龙云飞摘掉眼镜咧嘴一笑,道,“师叔不必担心,大不了一命抵一命!”原来龙云飞当地的朋友早已经给他通风报信,说他已经被合帮下了追杀令,以合帮的势力,想要逃出东海市简直堪比登天,让他做好最坏的打算。
龙云飞端起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道,“师叔不必自责,能为东海省除此祸害,也是一件幸事!”
“以你今天的成就,上面会有人保你吗?”房风担忧地道。
龙云飞叹了口气,“我一介武夫,性命不值钱!谁会为了我得罪韦红帆!”
“师叔,请替我照顾好师祖和师父,告诉他们我不会给他们丢脸!”龙云飞说着,拉开房门就要离开,他不想连累房风,决心自己赴死。
“等等,或许我有办法!”房风一把抓住龙云飞。
蝼蚁尚且贪生,龙云飞自然不甘心就这样客死他乡。
“师叔有什么办法?”龙云飞看着房风,他不相信师叔这个刚刚从学校毕业的学生能有什么办法。
房风拿出拨出了一个电话号码,响了两声,电话接通了,一个气十足的声音传来,“是小房老弟呀!刚刚还想你呢,你的电话就打来了。”
房风笑笑说,“吴司令您好,我正有事想要麻烦您呢。”吴志国爽朗一笑,“有什么事尽管说,老哥一定办到!”
房风把龙云飞的事简要向他说了,吴志国在电话那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没办法,东海省就这么大,这件事吴志国也听说了,他大概在评估自己做这件事可能带来的后果。
“好,一会儿,我派人去接你们!”吴志国同意了下来,他显然知道这件事非常棘,自己如果不帮房风,韦红帆不会领情,却可能得罪许老这尊大神,在“没落贵族”韦红帆和军界“定海神针”许老面前,吴志国选择了后者,因为许老的一句话可能决定自己的命运。
挂掉电话,龙云飞小声问道,“是部队里的?”房风点点头,道,“省军区吴司令。”
龙云飞心里一惊,没想到,自己的师叔竟然在军界有如此深厚的关系,自己一颗悬着的心也有了着落,任你韦红帆本领通天,黑白通吃,在国家暴力器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也亏得师叔能想到如此绝妙的办法。
一会儿功夫,一辆军用悍马汽车停在了聚福轩门口,一名少校和一名少尉军官穿着陆军作战服走下车来,问了房风所在的房间位置,敲了两下门。
“请进!”房风说道。
少校军官推开门进来,行了一个标准的敬礼,“请问哪位是房风首长?”
“我是房风。”房风道,“报告首长,东海省军区侦察营营长任天行奉吴司令之命带二位首长回军区。”
房风看着龙云飞摇头笑了笑,没想到自己今天还成首长了。
吴志国竟然还让任天行带来了两套军服,两人穿上军服,刚走出包间,就看见了饭店大堂里得到线报赶来的侯带领的一群人。
“黄毛!守住门口,谁也不准离开!”侯伸一指,一个头发染成黄色的小青年叫嚷着把几个顾客拦在了饭店里。
“怎么了?哟,这不是哥吗?”饭店老板是个精明的年胖子,谄媚的笑着掏出了一支软华递给了侯。
侯摆摆,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他把一个吉他包往桌子上一放,饭店老板眼睛一亮,陪着笑脸,道,“哥什么时候改玩吉他了?改天我给你淘换一把好的。”
旁边一群人听了,立马爆发出一阵阵狂笑声,“还特么吉他,看看这是什么?你丫能淘来吗?”旁边一个光头将吉他包拉开一角,露出了五连发黑洞洞的枪口,老板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哥,这是怎么了?”
侯伸从风衣口袋里取出一张龙云飞的海报,看着老板问,“好好看看,见过这个人吗?”
老板赶紧凑过去,看了看,口喃喃的道,“好像见过,又好像没见过。”
“去你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