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学名回到了怡心山庄的房间,景柱马上跟了进来。
“怎么样,老板?”景柱看着忧心忡忡的甄学名小心翼翼地问道。
甄学名抬起头看了景柱一眼道,“还能怎么样?他把省计委的人都带来了,那件事情瞒不住了!现在就怕牵出来别的事啊!”
“什么?老板,你可得救救我,我可是唯您马首是瞻啊!”景柱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上。
“没用的东西!”甄学名一脚把景柱踢倒,景柱肥胖的身体立刻作球状滚到了一旁。
甄学名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咬着牙道,“天还没有塌下来!”
“实在不行,只能牺牲邵现兑和洪凌金了!”甄学名点着烟深吸了一口道。
“对,对!”景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爬到甄学名身边说,“事情都是他们干的,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以为陈明国和你一样蠢吗?”甄学名咆哮道。
“那到底该怎么办?”景柱几乎带着哭腔说。
“看起来只能这样了!”甄学名说着拿出电话拨了出去。
第二天一大早,两名随行的计委工作人员就把一份报告呈到了陈明国的面前。
陈明国看过后,当场拍桌子怒道,“简直是太不像话了!罗织罪名,屈打成招,这还是我党领导下的干部吗!”
“给我查!一查到底!”
“陈省长,调查具体到什么级别?”
“这次调查不设上限,只要是涉案人员不论级别职务,只要是在你们的权限范围之内,都可以放心去查!”
这一查还真的查出问题来了,邵现兑和洪凌金这对活宝在省计委人员的强大威慑之下,不到两个小时就把景柱和甄成给供了出来,而且把以前替他们干的所有的坏事吐得一干二净。
对景柱的抓捕马上紧锣密鼓地展开了。
景柱墙头草的习性,甄学名是非常清楚的,要想稳住当前的局面,只能寄托在一个电话上。
没错,就是一个电话!
就在马上就要抓捕到景柱的时候,省计委的一个工作人员接到了陈明国的电话,之后宣布撤退。
招待所的房间里烟雾缭绕,星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他们都回来了?”陈明国的里夹着香烟,闭着眼睛问道。
“回来了,计委的老黄问调查的事情怎么办?”星边清理桌子边说道。
陈明国猛然睁开了眼睛说道,“调查的级别止步于科级干部以下,当然该澄清的事实还是要澄清!”
“好的,老板!”星说道,“我这就去和他们去说!”
陈明国又闭上了眼睛靠在了沙发上,朝星挥了挥,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事情为什么会急转直下?星百思不得其解。
原来就在半个小时以前,陈明国接到了一个电话——省委书记海泰来的电话。
陈明国:海书记,你好!
海泰来:陈省长呀,你还在易水县?
陈明国:是的,有点小事给耽搁了,我正要向您报告,易水县的班子有一些问题呀!省计委的同志正在调查。
海泰来:我想给说的正是这件事情,刚才综办的同志给我打招呼了,希望易水县的同志只要犯的不是一些原则性的错误,可以缓一缓嘛!
陈明国:……
挂掉电话,陈明国沉思了一下,看起来甄学名这个老家伙果真是有些能量的,暂时是动不了他了。
午,陈明国一行人离开了易水县,易水县的官员们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调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房风恢复原职,洪凌金、邵现兑等几个人身为纪律检查人员,知法犯法,予以开除公职处分,景柱做为政法委书记,领导不力,给予行政记过处分,其他人员都没有受到波及。
甄学名通过这件事,再次证明了自己的实力,为他以后在易水县继续作威作福赚足了资本,同时也为他的覆灭埋下了伏笔。
正所谓: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
“恭喜房院长官复原职!”回到医院,路通马上围上来说道。
“恭喜房院长!”
“恭喜……”
医院里的医护人员听说房风回来了,都放下了头的工作打着招呼,而人群后面是焦栀子愧疚、深情的目光,只是她知道自己可能已经永远失去了这个优秀的男人!
龙云飞和柳紫菀的进展神速,两个人已经到了如胶似漆的地步,就连柳紫菀上班,他也得像个铃铛似的跟在后面,说是来保护房风的,结果倒是成了柳紫菀的贴身护卫,让人哭笑不得。
卫生院新院的建设又开始重新招标,因为陈明国的一句话,甄成识趣地放弃了招标,元大集团旗下的元大建筑公司毫无悬念的一举标。
卫生院的新址选在了鹿山脚下的山洼里,谁知道就在选址动员山前村的部分农户搬迁的时候,竟然遇到了麻烦。
本来被通知搬迁的农户一开始很配合,对给的赔偿款也很满意,可是就在施工队准备去拆房屋的时候,二十几户农户几乎全都反悔了,众口一词地要求:要让拆也行,赔偿金加倍!
任天行很是头痛,这些拆迁费的来源有两个:一个是镇财政解决一部分,另一个是元大集团赞助一部分。要是拆迁费用翻倍,还真是解决不了,看来村民们背后是有高人指点呀,要不然淳朴善良的村民不会坐地起价的,任天行不得不亲自来到了鹿山脚下的山前村。
听说镇里的书记要来,村民们早已经等候在了村里的小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