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革，你，是不是很累啊。”

隔着电话，都听见他的那一声叹息了。他平时闲散惯了，不知道这机关里是个什么情况。更不知道这两人之下众人之上的人事主任，到底有多忙。

那一声叹息，倒是钻进了他的心，觉得，潘革为他办了不少事情，他也应该心疼一下。

“前段时间不是有一个倒卖人口的线索吗？我领队，已经连续七天没有回家了。”

“那你也要注意休息啊。”

“没事，年轻力壮挺得住。对了，我从规划局那里听说，有一个申请破产的酒店要拍卖，你不是要做一个高级会所吗？可以去看看，到时候，你办什么文件，申请什么政策，我给你留意一下。你去看看吧。核实了这个约会有竞标会。我给你拿号码牌，你去竞标。”

“二哥，你对我真好。”

黄凯这个人吧，溜须拍马的功夫一直都不错。用得着潘革的时候，一口一个二哥，叫的比潘雷都亲。用不着的时候，潘革。

“混小子。行了，我去忙了。听话一点，老实一点啊。”

黄凯拼命点头，满口答应。

他去看了那个申请破产的酒店，地理环境不错，价格也不错，重新装修，就能重新开店了。竞拍之前，潘革在给他打了一个电话，悄悄地告诉了他标底。黄凯一举成功，拿下来这个项目。

这一切，都是潘革的功劳啊，潘革就是他指路明灯，就是他良师益友，就是他的铁哥们啊。

他老实一个月，就得到夸奖了。还有成绩了，他不在是大混混了，他成了名符其实的黄总，黄爷，他也成为老总了，腰板挺直了，地位都有了，参加什么会议，他也算是民营企业家了。这一切都是潘革啊，有了他才有这个成绩啊。他要请潘革吃饭。

详细算下来，他似乎，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没有看见潘革了。他还是在夜总会整顿的前期来过呢，从那之后，应该是从他透漏给自己标底之后，他和潘革的联系就中断了。

在忙什么啊，他好忙啊。忙得都没有一个电话了。

不行啊，怎么着也要请他吃顿饭。叫来张辉林木，坐一起吃顿饭啊。

打一次电话，潘革电话接不通，黄凯觉得有些奇怪。大概他在忙吧。

隔了半小时再打一次电话，还是接不通。怎么回事儿啊。

黄凯的心就悬了起来，潘革到哪去了？一连一个月都没有消息了，他那几天说他很忙，说他带队去打拐了。再难的案子，也不至于一个月吧，他还是三把手呢。

不会是故意不接自己的电话吧。没得罪他呀，一直都很听话啊，女人的裙子边他都没沾。夜总会干净的就连一点黄赌毒都没有，怎么就没有了潘革的消息呢。

换了电话继续打，还是不通。问过了张辉，张辉也不知道潘革在干嘛。各有各的事情，没必要追得这么紧吧。张辉还嘲笑他，有求于潘革吧，这么着急的找他。

和张辉没办法沟通，张辉总把人外坏处想。他不就是简单的想请潘革吃顿饭么。

一个白天他打了二十次电话，每次都是无法接通。黄凯就有些坐立难安了。右眼皮一直在跳，跳的他心烦气躁，总觉得不踏实。

晚上了，他继续给潘革打电话，还是接不通。

看着电话，黄凯皱紧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