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出击——凌寒真的喜欢她,可那不是爱情。
慕昭白简单交代了一下,让在场的人保留这个秘密,便回到了办公室,电话打到凌寒手机上:“兄弟,你有大麻烦了。”
正带着林砚臣看画展的凌寒从清凉的展厅一溜小跑出去,站在大太阳底下狂晒自己。刺眼的阳光和飙升的温度让他接受了这个事实,终于明白了梁丽征最近电话频繁、语焉不详的真正含义。见家长的棘手难题还没解决,梁丽征这一脚插得真是精准狠稳,让他几乎想撞墙。
可是又能怎么说,这是多么自然而然的爱情,一个从小就在冷冰冰的安全部门监督下长大的天才公主,和一个从小就爱她的帅气英勇的骑士,天造地设,我生君亦未老,却注定不能相爱。
但这件事成了慕昭白和程亦涵之间打破尴尬的第一个话题。下班后,程亦涵收拾好东西,终于决定脱掉热得见鬼的常服外罩,穿衬衫回家,刚打开门就看见慕昭白靠在对面的楼道护栏上,一手一杯绿豆沙。程亦涵微微笑了下,锁门,向电梯走去,慕昭白狗腿地跟在身后,递上凉凉的点心:“给你报个八卦,一定要外传给指挥官。”
“好啊。”程亦涵说。
慕昭白能听出来,这个“好啊”和没争论之前的语气出自同一条流水线,表示程亦涵已经不在乎那天两人的针尖麦芒,决定和好。甚至,程亦涵主动接过一次性勺子,还帮腾不出手来的慕昭白打开了他那盒的盖子——这是典型的补偿——慕昭白心里暗爽,甘铮为他们普及的心理常识终于有了实际的用武之地。
不过,程亦涵听完八卦之后异常冷静:“你们做好找人顶替她工作的准备就行了,其他的,顺其自然吧。”
“为什么?”慕昭白想到梁姐姐不干活,就要面临培养新人的磨合期,异常头疼:“难道说,女人真的会因此一怒之下辞职?”
程亦涵严谨地摇头:“我的意思是,她会陷入失恋的消极情绪里。”
慕昭白哑然:“你陷入过?”
程亦涵吃了一大口绿豆沙,语气也变得冰冷:“你觉得呢?”
“没陷入过你这么多经验。”电梯到楼底,慕昭白和程亦涵并肩走出去,指挥大楼区已经开始保洁,两人决定买点儿晚饭回到自己的那套房里去吃。但毕竟忍不住,玩多了游戏的慕昭白补了一句:“真的没失恋过?”
程亦涵驻步一个路口,三下两下吃完绿豆沙,把杯子丢进垃圾桶里,擦擦手指,用要开会的表情说:“我现在可以开始追打你了吗?”拘了一天,此时此刻能活动筋骨实在太好,慕昭白颇没形象地边跑
边吃着最后几口,程亦涵不紧不慢地用晨练的速度追在后面,两个人的乐趣,不在乎周围有那么多注目礼。
就在这个适宜散步又适宜逛街的好天气的傍晚,基地里为数不多的女军官都蜂拥在商业区某商场的撤柜甩卖现场,最新款式的时装堆在花车上,像卖菜一样供人挑选,善于冲锋陷阵的男性军官们此时一律束手拎着大大小小的购物袋,在休息区整齐地坐了一圈又一圈,自动把奋战购物前线的重任交给了激动的女人们。但是已经足够进入女人行列的、天真的梁姐姐正在努力研究混搭担努力想从衣柜里找出适合自己的裙子和凉鞋来。不久的那个周末,她已经从凌寒那里讨到了一个看电影的机会,大胆的小少校决定用浪漫的方式表白,在灯光暗下去的时候偷偷地,狠狠地亲她的骑士一下,问他:“你想和公主在一起吗?”
引发“群体性癔症”以后的一周,彭耀都非常老实,小小的不愉快像是被丢进大海里的贝壳,噗的一声就消失的干净利落,以至于谨慎惯了的程亦涵不自觉地有些疑心。因为这些凭空多出来的卫生检查、心理辅导,特别行动队的队长苏朝宇少校忙的脚不沾地,可是偏偏有人不识趣,刚刚下班就打了一串电话到他的手机上,号码还是保密的。
江扬这个周末要在防区旁边的风景区开会,照例说不会在这种时候打电话过来,苏朝宇半信半疑地接起电话,那头立刻传来官舍勤务队长安敏准尉快哭了的声音:“苏朝宇少校,您能不能尽快回来一趟……那个……”明星震耳欲聋的狂吠声立刻从高保真的听筒里传了出来,苏朝宇赶紧把听筒拿得远了些,安敏吞吞吐吐地接着说:“这里有点问题,大概需要您解决一下……秦准将和卢上校也去度假了,所以……”
苏朝宇叹了口气,他知道现在还不满20岁的安敏准尉是指挥中心卫戍部队指挥官安泰然准将的亲侄子,自小就希望成为像父辈那样的将军,却因有先天性的心脏缺陷而不能进入战斗部队任职,十几岁起就跟在江扬身边,做事情决断不足,却极为妥贴。他最厉害的一点就是几乎可以百分之百的分辨出那些上门行贿求办事的“客人”,并擅长不露声色地帮江扬挡驾,从而规避了很多麻烦和纠缠,他也因此成为江扬官舍里不可缺少的一员。让他这样为难的事情,大概不简单。
“好了,我马上到。”苏朝宇挂断电话,下楼找了个摩托车骑着回家,刚刚拐进官舍所在的私家路,就听到了明星底气十足毫不客气的狂吠声,而吠声的间隙中,则有妇女歇斯底里的叫骂声。
海蓝色头发的年轻
人仰天叹息,却又只能硬着头皮穿过两侧植有高大银杏的林荫道,拐到指挥官官舍门前。不出意料的,官舍的铁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