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高志看了一番,不禁赞叹道,“好章,真乃绝品啊。lt;gt;纯正的清代昌化鸡血石,又带有大师雕刻的铭文。范兄,这~这礼物太贵重了,我可不能收。”廖高志有点不舍的把印章放回礼盒内。
范一舟看在眼里,心中明亮。礼物不在贵贱,关键是对方的喜好。在北京的时候范一舟得知廖高志喜好字画,方浩然家中倒是有几幅名人字画,不过范一舟可不敢偷偷拿出来。这枚印章,是一位文化界的名人送给岳母李丽的生日礼物。李丽对这东西既不爱好也不懂,随手放在了盆景里。来之前范一舟说自己喜欢,李丽恨不能连盆景都送给他。
“廖兄,这东西放在我那里可真糟蹋了,也只有放在廖兄这,才能体现出它的价值。”范一舟把礼盒往前一推,微笑着看着廖高志。
“这~那我就不好意思了。”廖高志没再推辞,欣喜的拿在手中。
礼物一收,廖高志再次看向范一舟的眼神,顿时变得热略起来。两人寒暄了几句,话锋一转,范一舟主动说到了沈斌身上。
“廖兄,听说你跟沈斌这边,有点摩擦?”
廖高志一愣,颇有意味的回道,“范兄,据我所知,你们的摩擦可比我大多了。”
“呵呵,是啊,不瞒廖兄,由于跟观察集团的竞争,确实跟沈斌有点摩擦。”范一舟毫不隐瞒的笑道。
廖高志微微哼了一声,“这个沈斌很强势,年纪轻轻就坐上了厅级大位,心高气傲在所难免。”
范一舟微微一笑,“是啊,退一步海阔天空,没必要争下去。我现在想开了,于其跟他斗下去,莫不如低头忍让一番。现在谢总理军政大权在握,他沈斌眼里已经看不起任何人了。”
范一舟这番颇为示弱的话语,听在廖高志的耳朵里却是别有一番滋味。树要一张皮人活一口气,廖高志本身就是顾及面子的人。范一舟的暗示,仿佛沈斌不但看不起他,连廖一凡都没放在眼里。
“范兄,有些事是不能低头的。你退一步别人就跟一步,总不能全盘托给他吧。”廖高志面色阴沉的说道。
“他想吞我的风之行,恐怕还没长这么大的胃口。我倒觉得沈斌并不是为了这些,他的目的,只不过是想让人看到在南湖地界上,咱们这种身份的人都得被他踩在脚下。另外,下个月就要召开中央委员全体会议。我听岳父说这次的会议很重要,会议之后各省的动态都要发生一些变化。说不定,这个沈斌是替某些人打前站的。”
范一舟故意把话题转到了政治方面,他很清楚像廖高志这种传统的官宦弟子,对政治风向非常敏感。范一舟看出廖高志想退缩,这把火,他必须要在两人之间烧起来。
果不其然,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提及中全会,廖高志恍如醍醐灌顶豁然省悟。廖高志本身就觉得沈斌不依不饶非要霸占一个洗浴桑拿,让人觉得有点小题大做。经范一舟这么一点拨,廖高志才明白沈斌是项庄舞剑志在沛公。表面上沈斌是挑起他们之间的战斗,其真实目的却是针对南湖整个廖系。说不定,这本身就是谢援朝授意的。
范一舟一走,廖高志马上给吕相和挂了个电话,他必须要见一见这位廖氏体系的南湖当家人。
当晚,碧辉大酒店范一舟夫妇的总统套房。副省长于万昌与范一舟坐在赏月台上,两个人悄悄的密谋着。
“范董,沈斌已经答应了参加谭四的开幕式。”于万昌小声说道。
“谭四没说漏吧?”
“没有,我全程都在,沈斌还不知道这次会议是商贸促进会挂名,风之行出钱承办的。”
“谭四按我的话做了吗?”
“嗯,谭四这次很配合。他让沈斌帮忙请观察集团捧捧场,大力宣传一下。谭四还向丁薇发出了邀请,请沈斌带着她一起出席。”
范一舟阴柔的一笑,“他当然会配合,我可是出了一大笔钱。谭四那种废材最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他不会说是我出钱。这次回京结识了这个谭四,也算是小小的收获。老于,这还得感谢你啊。”
于万昌呵呵一笑,“范董,您言重了。你说沈斌那小子到时候一看是在为风之行做嫁衣,他会气成什么样?”
“沈斌到无所谓,关键是观察集团发现自己成了替风之行捧脚的,这可是业内一大笑柄。另外,以丁薇的脾气,说不定当场就会发飙。”范一舟笑了笑,这可是吸引人的一大看点。
“范董,你说沈斌会不会当场与谭志清翻脸?”于万昌问道。
“那更好,像谭志清这样的世家公子,沈斌得罪的越多对咱们越有利。别看谭志清无所事事,他那张嘴可是一件利器。这种二世祖在京城上层圈子人脉很广,他想搞臭一个人,对谢援朝的影响都很大。”
于万昌点了点头,“说的也是,别看谭正林已经退居二线,那帮老家伙们,依然掌控着半壁江山。沈斌在南湖的嚣张,放在老家伙们的眼里,那就是谢援朝的罪过。”
“老于,这次我把会期安排的很紧,后天开幕之前你必须把谭四盯紧了。”
“范董事长放心,谭四就是个纨绔子弟,城府并不深。这个人看重的就是钱,只要给他足够的钱,连亲爹都敢出卖。”
“呵呵,这样好啊,他喜欢钱那就给他钱。对了,还有一件事你帮着过问一下。天长那个叫刘东杰的混混,回头你给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