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那一本厚厚的浅黄色封面的《华夏文学史》被翻到了最后几页的地方停住,李云疏用左手撑了下巴,认真地听着讲台上的老先生滔滔不绝地说着。这本书有近五百页的厚度,虽然现在被翻到了最后几十页,但是整本书却崭新得很,似乎是刚从书店存活里拿出来的似的。
整个教室里原本活跃的氛围在老教授的讲课下,已经慢慢沉静下来。并不是完全的死气沉沉,却已经趋近于有理有据地探讨。而这种学术气息浓厚的文学氛围,却是李云疏从来没有感受到的。
他拿着一枝黑色的钢笔,在书本上认真地做笔记。写字的动作还有些生疏别扭,笔下的字有的时候也似乎有几笔划停顿了几下,好像愣住了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去写。但是,那种掩藏在文字下、彰显一个人品格的笔墨风骨,却还是铮然于纸上。
倘若老教授眼神再好一点能看到那书本上的文字,恐怕老人家也得惊叹——
字形好描,字意难慧。
能写出这手字的人,绝对不会是一个道德败坏的人。
一堂50分钟的课,当李云疏在记录期间不经意地抬头瞄了一眼墙上的钟表时,突然发现已经过去了40分钟。因为讲课非常精彩,所以连时间都过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