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起身四处翻了翻,只有酒坛,没有水。晃晃酒坛,他认的这是昨天晚上他和祝痕喝剩下的,昨晚的记忆瞬间涌出。
忽然,呼吸急促,喉结连滚,热气自身体内涌出,没一会热汗润湿他锋锐的眉形,嘴唇也是不润自红,一个激动就翻身覆上祝痕。
就像中药的不是祝痕而是他,完全忘记之前的克制。
昨天晚上,他拎着酒来冷宫是打算最后看一次祝痕,然后将他转移到谁也不知道的秘密行宫里,打算就这么不闻不问地养一辈子。
谁知,他没开口,祝痕也没开口,全都默不作声地喝至半夜。但向来警觉的他还是识破了祝痕已经做好的离开皇宫的安排。
如果不是他的忽然到来,或许祝痕已经离开皇宫。只要一想到烦了他十年的祝痕竟然这么大胆地准备不告别,还是永不相见,他就像鬼迷心窍了般,上了同样喝的快没魂的祝痕。
而且竟然还觉得滋味是相当的好,甚至越来越不满足,或是激烈的冲伐征战,或是脉脉温情的蓄积体力,游走慢慢,全都停不下来,根本停不下来。直到冷宫外传来阵阵庄重的吹奏声,才惊觉封后大典马上要开始了,依依不舍地松开祝痕。
看着那些冲进祝痕身体,又随着他的动作慢慢溢出的那些东西,忽然不想去擦拭,就这样留着也不错……
韶冬一想起昨晚的失控,面红耳赤地滚滚喉结,忍不住再次碰了上去,双掌包裹住祝痕的肩膀,浑身上下激动地抖了抖。
一边与昨晚一般激烈纠缠,一边摸着祝痕的眼角不停渗出的泪水,心中想着,如果祝痕是个对他没任何威胁的女子,或许能琴瑟和谐,可惜身份注定没有结果。而且他更有责任延续韶氏皇族的血脉。
韶氏皇族,毕竟也只留他一个了。
而选择祝倾为元后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终底线,如果能有个十分像祝痕的小太子那就算是偿还祝痕的十年真心罢了。
韶冬或许也想过这么渴望祝痕,在祝痕不能反抗的时候一遍遍地极尽缠绵,或许是在告别,或许是准备忘记这么个人,但绝不是准备相伴终老。
唯一强烈的想法是,如果要告别,还是由他来斩断。按照原计划,送他去行宫。
一想到这里,麻木已久的心有点疼。所以他也不得不承认,祝痕认真了十年,他这块冰凉的石头确实是被捂热了……
天亮后,原本还一直在哭的祝痕,奄奄一息,眼珠深陷,就像随时会失了最后一口气一般。韶冬这才慌张起来,连忙召来御医。
御医一看也是吓了一跳,但新帝的作为他也不能质疑,只说积酒伤身,房事激烈,阳虚发热,病中又用了助兴之药伤腑,内外皆虚,寒聚四肢……最终的结论是要命的很,要不要救,只要新帝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