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过两天就走了。”张新元说道:“回头给你们带我家弄的腊肠,传统手艺,当吃个鲜。”
“行啊。印漓你呢?什么时候回去?”景荣问印漓。
印漓耸耸肩:“我只要在大年三十那天回去就行了。”
景荣闻言,嗅到了其中疏离的味道。于是景荣没有继续问了,笑道:“既然这样,不如来我家吧。不过林场最近也忙,来了恐怕还要帮忙干活。”
印漓却很高兴:“可以吗?我可以帮忙干活的,还能混阿姨三顿饭吃,多划算的买卖啊。”
张新元闻言立刻露出羡慕的表情,看向景荣道:“你家开年还要小工吗?我就吃三顿饭就行了。”
景荣笑道:“开年烧烤广场开张,你来捧场就行。”
张新元点头:“那没问题。”
景荣跟印漓敲定了时间,印漓他们下午还要开个班会,于是决定明天再去景荣家。
这天下午景荣回家后,把床上的被褥都拆了,第二天一早扔洗衣机里洗干净晾着,又拿了个空酒瓶洗干净,在林场折了几只腊梅插上放卧室,这才骑上二八杠,喜滋滋地去接印漓过来。
就跟六七十年代娶媳妇一样。
印漓已经有小半个月没来林场了,到了林场恍惚间有种回家的错觉。
一进林场,印漓就被各种声音包裹了——机器破木的声音、工人们铺砖铺路的声音、铁器击打石头的声音,热热闹闹的,一副繁忙景象。
因为怕黑虎咬着人,所以黑虎也拴在养家禽的仓库里没解开。
薛母等在院子里,见到印漓过来了,高兴地迎上去:“好久没看见了,哎哟,怎么瘦了?考试没好好吃饭?”
印漓脸红红的,不知道是冻的还是怎样:“我这是空着肚子,等着吃阿姨的手艺呢。”
薛母听得直笑:“行,想吃什么,阿姨晚上给你做。中午要给工人们做饭,就只能吃大锅饭啦。”
“阿姨做的我都喜欢。”印漓嘴甜地说道。
“那可好。”薛母笑着说道:“快去把东西放着,让景荣给你灌个热水袋捂捂,瞧着脸都冻红了。既然来了,就在这里多住几天,听见没。”
“嗯。只要您不嫌我吃白饭。”印漓笑道。
景荣这时候停好了车过来,刚好听到这句话,于是说道:“不嫌你,大不了我把我的饭分一半给你。好了,妈,我带他进屋暖暖。”
“去吧。”薛母说着又叫住景荣:“我这里早上煮的豆浆,你再热点给印漓喝。”
“一会弄。”
景荣带着印漓进了屋。
印漓一进去就闻到了腊梅花香,循着香味看去,乐了:“景荣,你还有这闲情雅致呢?我还以为你就懂吃饭干活了。”
景荣麻利地拿出热水袋往里面灌热水,闻言勾起嘴角:“知道你要来,早上才去摘的,你不是喜欢花吗?”
印漓动作顿了一下,随即一股暖流从心脏涌到了指尖,浑身都舒畅起来:“嗯,我喜欢花。”
“来,抱着。”景荣拧好了热水袋封口,把热水袋塞进印漓怀里。这是老式的灌水热水袋,斜棱的橡胶袋子,开水一烫进去,就会有淡淡的塑胶味道散发出来,但是印漓一点都不讨厌。
印漓坐在书桌边,抱着热水袋看着腊梅。没一会,景荣就端着一个瓷碗进来了,里面是冒着热气腾腾的豆浆。
“用红豆和黄豆,加了小米碎熬的,底下有豆渣,你不喜欢就不吃。”景荣放下碗,有塞了个瓷勺在印漓手里,笑道:“你吃着,我去我爸那边看看。”
“等我一起去吧。”印漓忙说道,他可不想真来当个甩手掌柜。
景荣看破了印漓的心思,笑着点头:“行,慢点喝,烫着呢,不着急。”
等印漓喝完豆浆,两人就去了那片开辟的空地。这里的树都被伐掉了,也搬走了。现在就是要把树桩子掏起来,然后填平。这里的计划是石砖小路和草地——自助烧烤和夜宿帐篷都在一个地方。
这里树桩清理也差不多了,只剩景父一个人在这边填地铺路。大冬天的,景父只穿了一件背心,结实的肌肉上滚着汗珠,老远就能看到皮肤上蒸腾的热气。
“景叔。”印漓扬声打了声招呼。
景父闻声抬起头,见到印漓后,露出个笑容:“印漓来啦。屋里坐啊,来这儿干嘛?”
“我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印漓笑了笑说道。
“这都是力气活。”景父笑道:“砍砖填土,没你能做的。你要真想帮忙,可以去帮映雪洗菜、切菜。”
“哦,好。”印漓抓了抓头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景荣心里白了景父一眼,也不知道这样的笨嘴当初是怎么追到自家母上的。
“印漓,你帮我们参考参考,你对设计方面的事情还挺了解的吧。”景荣转移了话题,为印漓介绍起来:“这里就是主要的场地,烧烤和帐篷都在一起。要是只想烧烤的,就在院子前头的那片空地上。之后我们买两个大冰箱,在院子里搭上遮阳棚,院子就是摆半成品的地方。”
印漓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听了连连点头:“听起来很不错,帐篷有了,烧烤架子呢?”
“那个还没买呢。”景荣皱眉,苦恼道:“户外的烧烤架,不能太小,怎么也得五六百,还有碳。要找个长期供碳的才行,还有各种食材来源。”
景荣说着便往回走,印漓就不自觉跟上来了。景父疑惑地看了他们两眼,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