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考虑了,你这一考虑,说不定明天就有血光之灾了,那不得后悔死没听我的话?”
顾二爷冷笑道:“行吧,这几日我都陪着你,不过你若是早出现个一年,恐怕我什么劫难都没了。”
夏成蹊不明所以,顾二爷也不给他思索发问的机会,“走吧,下去吃饭。”
夏成蹊饿了大半天,一见到饭菜便扒拉了好几口,顾二爷却只坐在饭桌前,并不吃。
“二爷不吃?”
“我吃过了。”
夏成蹊又扒拉了几口饭菜,也是顾不得了,一边咀嚼一边对顾二爷道:“二爷,您可不知道,中午的时候,吴大妈给您做了一桌子的饭菜,您硬是没回来吃,那手艺,真是绝了。”
顾二爷凝眉,“吃饭的时候不准说话,像什么样。”
夏成蹊闭嘴嘴巴咀嚼,等嘴里的饭菜都吞完,这才道:“二爷,我昨天来的时候没有问清楚,这别墅里,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发生过什么事?”
夏成蹊把碗一放,“这别墅不干净,不干净的地方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我就想问问清楚有什么忌讳,也免得冲撞了。”
“也没什么大事。”顾二爷垂眉冷笑道:“顾老爷子死了,顾家大乱,子孙夺权,死了不少人而已。”
“而已?!”夏成蹊瞠目结舌,“死人了还是而已?二爷,您这也……”
夏成蹊看顾二爷脸色,也没再说下去,只是收了情绪,问道:“那,死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顾文廷的父母,大伯婶婶,还有一个表妹。”
“都怎么死的啊。”
顾二爷嗤笑道:“如今顾家就顾文廷一个人,你说还能是怎么死的。”
夏成蹊失声,“顾文廷下的手?他就不怕警察?”
“他怕就不会做了,心狠手辣,果真是顾家人。”
夏成蹊讪讪笑了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低头吃饭。
“恶有恶报,既然敢做就得敢当,顾文廷找了不少道士来,还不是无功而返?”
“那他就不能不住这么?”
“这儿是顾家老宅,算是顾家人的象征,他那么在乎手上的顾氏,不住这,住哪?”
夏成蹊夹着一块鸡肉往嘴里塞,没有做声。
吃饱喝足,时间也到了十一点。
想起昨天晚上的鬼压床,夏成蹊看着准备上楼的顾二爷,“二爷,您昨晚有没有进过我的房间?”
顾二爷也不看他,“我进你房间干什么?”
“没,我就随便问问。”说完,夏成蹊还是觉得有些瘆得慌,“我昨天晚上好像被‘鬼压床’了。”
顾二爷这才屈尊降贵的转过身来,站在二楼的楼道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大师,‘鬼压床’是没有科学依据的,从科学角度来说,‘鬼压床’是指睡觉的时候突然有了意识但是身体不能动,事实上是罹患了睡眠障碍的疾病,大师,你该去看病了。”
夏成蹊被噎得没话说,垂头丧气回了房间。
将门锁了,又将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坐在床上,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小绿帽,昨天晚上有没有人来我房间?]
[没有。]
夏成蹊挠头,[难道真的是我压力太大了,‘鬼压床’了?]
[宿主,相信科学,七天之后你去看看病吧。]
[……行吧。]
夏成蹊抚着下颚,想了想,还是不成。万一这顾二爷表面上一本正经,实际上早已暗戳戳的看上了自己,晚上下药迷晕了自己,霸王硬上弓怎么办?
我长得这么好看,说不定他还真能铤而走险。
不成,这样不成。
夏成蹊环顾房间,柜子抽屉都寻了个遍,也没见到什么称手的东西,翻箱倒柜好半响,终于在那床头角落里寻到一块木屑碎片,有些尖锐。
夏成蹊握在手心,又唯恐半夜睡觉丢了,从窗帘上扯下了一些细线,将木屑缠绕到自己手上,在确定木屑不会因为翻动而掉落后,这才盖上被子,闭眼睡去。
半夜,别墅内空荡荡一片,三楼走廊传来阵阵脚步声,那脚步声很小,却奇怪的传遍别墅的每一个角落,脚步声沉重,还带着回音,格外瘆人。
那声音在夏成蹊房门前便没了,倏然,原本灯火通明的别墅刹那间陷入黑暗中,所有的灯光瞬间沉浸。
窗开了,风吹起窗帘,夏成蹊床边凹陷,那凹陷一点一点朝着夏成蹊身边而去。
夏成蹊身上的被子被掀开,衣服缓缓被褪了下来。
夏成蹊还睡得昏昏沉沉的,只觉得昨天那感觉又来了,四肢酸外沉重,有人压在自己身上,夏成蹊喘不过气来。
可夏成蹊他偏偏还有些意识,能感觉到肯定有人压着自己,有片刻意识的清明时,夏成蹊手心的触感提醒他想起睡前的准备,紧握了手心,木屑尖细的一头便刺入掌心,掌心刺痛传来,夏成蹊猛地从睡梦中苏醒,头脑清醒,毫无睡意。
然而清醒之后的夏成蹊面色通红,手心握得更紧了。
只因为他之前料想的没错,真的是顾二爷趁着他睡觉的时候迷晕他,对他做这种事!
先前还愚蠢的以为是自己得了痔疮!
忍受着下身摩擦得疼痛感,夏成蹊气的头脑发晕,猛地一把睁开眼睛,“顾二爷!”
对上一双古井无波冰凉刺骨的眼睛。
那眼神冰凉,眼底如同蓄着千年寒冰一般。
顾二爷没想到他会醒来,不过也并不意外,望着他,语气冰冷并